劉老太語塞了，急的直哭，面對這種不要臉的潑婦，她竟無可奈何。
姚靈嘆了口氣，劉老太這種善良的人，怎么會是楊家大伯母這種潑皮的對手，只能自己來了。
她抱過楊子云，掀開她單薄的衣服，瘦的只剩骨架子的胸腔上，肚子上，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傷痕。
新傷疊舊傷，數也數不清。
“這就是你說的教訓。”姚靈指著楊子云的肚子問道。
楊家大伯母眼神閃了閃狡辯道：“她一個丫頭片子，打打怎么了，誰家不打孩子。”
“好，好的很。”姚靈被氣笑了。
拉過揚子石，掀開他后背的衣服，說道：“他不是丫頭，是你們楊家的孫子，你照打不誤。你這人就是心狠手辣。
我姑姑身上的傷，估計更多。聽說你總是變著花樣折磨人，但又不敢讓人死了。
人死了，就沒人伺候你，伺候你們全家，給你們全家賣命了。”
“胡說，你算那根蔥，敢指責長輩。就該讓那些山匪把你砍了，吃肉喝血。”楊家大伯母跳起來，猙獰的說道。
姚靈話頭一轉，對楊村長說道：“楊村長，你也看到了，我姑姑和弟弟妹妹這些年過得什么日子。這口氣不出不行。
如果你們不愿意幫忙，那我姑姑和姑父只能合離，從此和你們楊家村再無瓜葛。剛剛我答應的條件，都作廢。”
“合離，呸，小娼婦還配合離。大河，給我休了她，休了她。”
楊家大伯母還想再說幾句狠話，被楊大伯父，一巴掌扇紅了臉。
“死婆娘，少說兩句。”他已經感受到了村民們憤怒的目光。
“你，你敢打我。”楊家大伯母還想撒潑，被一旁的兒子媳婦緊緊抓住，不知誰，塞了口臭襪子，堵了她的嘴。
姚香蓮聽見合離兩個字，渾身顫抖不已。
合離也不是不可以，她大不了一死求個清凈。可孩子怎么辦。有一個合離的娘，以后怎么找媳婦，找婆家。
楊大河一顆心碎成了幾瓣，撲通跪倒在劉老太跟前。
“娘，我不合離，我錯了，我以后會對她們好。”說著狂扇自己耳光，看得姚靈都替他疼。
揚子石和楊子云也揪著劉老太的衣服哭喊道：“外婆，外婆，爹娘不能分開。”
劉老太心有不忍，但態度堅決。
“孩子，合離是為你好。如今，咱們能養活你和孩子們。你何必非要忘火坑里跳。”
“娘，我不合離，我死也要和大河在一起。”姚香蓮同樣跪下來求劉老太。
姚靈嘀咕一聲，傻女人。轉頭對楊村長道：“您看這事？”
楊村長也是慣會看人臉色的，不然也不會成為一村之長。
臉上掛著笑道：“不合離是好事，俗話說，寧毀一座廟，不毀一樁親。大河和他婆娘感情多好，咱不能拆開人家啊！”
“然后呢？”姚靈笑著道。
楊村長愣了一下，頭上冒出汗珠，胡亂的擦一把，緊張的道：“你，你想怎么出，出氣。”
“我想法很簡單，將房子和田地，還給我姑父。他們一家滾出楊家村，我再也不想見到他們。”
“這……”楊村長有些為難，如今趕人家出村，不是斷了人家活路嗎？以前沒水沒糧，出去還能謀條生路，如今有水有糧，還……
楊村長猛然想到，水和糧都在人家手中握著，想給就給，不想給就不給。要是給得罪，那……
“你憑什么趕我們出村。”楊家大伯父惡狠狠的問道。
“不憑什么，看你們不順眼。”姚靈慢悠悠的說道。
抬頭看看快要西斜的太陽，折騰大半天了。她餓了，想早點回家吃飯，昨晚的紅燒肉太好吃了，今天打算燉個豬蹄啃啃。
“你這小姑娘，心也太狠了吧！”楊家村有村民打抱不平。
姚靈冷笑道：“呵呵，我心狠，她連三歲的孩子都能下手。你說我心狠，那我就狠給你看。
楊村長，你們村只要有一戶人家不愿意看著他們滾出楊家村，咱們之前說好的開荒，作罷。
不過，不過今天的糧食和水，我還是會給的，你把人數統計好，一會兒跟我們回去拿糧。”
楊村長臉色更白了，點頭哈腰道：“好，好。”
打抱不平的那人還想說什么，被他家人死死的捂住嘴。生怕得罪了姚靈，到手的糧食和水沒了。
姚靈撇了一眼楊家大伯母家，繼續道：“我這人也不是鐵石心腸，會給他們家五斤糧，兩桶水。
能不能活全看他們自己。也不要他們現在就滾出楊家村，給你們三天收拾東西，三天后，我姑姑和姑父回來收房子。”
楊家村村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有人覺得楊家大伯母一家活該，有人覺得姚靈心狠手辣。
但更多的人冷眼旁觀，只要自己有糧有水，能活下就行了，管人家干嘛。
姚靈才懶得管別人怎么想，她現在有糧有水，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奶奶，我餓了，咱們回家。姑姑，姑父，去我們家住三天，三天后，回來收房子。”
“好了，好了，回家。”劉老太拉起兩人，又牽著兩外孫，慢慢的朝家走去。
身后跟著云山村的村民，以及去姚家取糧食的楊家村人，在姚靈友善的提醒下，姚家村村民都拎著水桶。
回到家，姚靈依葫蘆畫瓢，讓大家把木桶擺放在屋后的菜地上。假裝靈貓大仙施法，注滿了清澈的水。
劉老太打開柴房門，給大家伙稱糧食，大家望著滿柴房的糧食，震驚的說不話來。
姚靈取完水回來，見劉老太也不背著眾人，大刺刺的將糧食露出來。這個心善的老太太一點防備心也沒有。
她只好對大家說道：“水已經滿了，這些是靈貓大仙賞給大家的水。誰要生了歹心，靈貓大仙會要了他的命。”
不用姚靈使眼色，楊子石立刻繪聲繪色的將肥貓笨笨大戰山匪的事跡，描述了一遍。
當然，他聰明的隱去了肥貓笨笨受傷的事實。
姚靈滿意極了，這個表弟上道，十分上道。
眾人聽見，那只肥貓一口咬死了山匪老大，這事假不了，尸體還擺在那兒。
心中都生出了敬畏之心，有些人甚至跪地拜了幾拜。別的心思一點也不敢有了。
楊家村村民拿了糧食和水興沖沖的走了。
姚靈堅持要給云山村村民糧食，大家都擺手不要，說沒有幫上忙。
姚靈說：“雖然沒有幫上忙，但你們勞碌一番，我心中過意不去。大家拿了糧食，我也好安心。”
劉老太也說道：“你們安安心心拿糧食，讓靈丫頭睡個好覺。”
有比較機靈的村民問道：“這糧食不是四壯的嗎？你們能替他做主。”
“這……我。”劉老太語塞了，她都忘記這一茬了。
“四壯表哥的就是我的，我能做主，你們快拿了糧食回家煮飯吧！”姚靈不耐煩的道。
“呦，有情況。”眾人的八卦之心瞬間高漲。
陳村長感覺心中難受的緊，他看好的兒媳婦人選飛了。不過，他們還沒有定親，自家兒子還是有希望的。
“靈丫頭，說說，什么情況。”八卦的眾人好奇的等著姚靈答疑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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