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怎么都沒有想到,陸余生竟然會擋在自己的面前。
她回過頭來的時候,只看到陸余生的襯衫早已經是一片鮮紅。
刺目的紅,和純然的白,是那么的刺眼,一瞬間就刺濕了她的眼眶。
在場所有的人也都驚呆了,紛紛跑過來,查看陸余生的傷勢。
“陸總,你怎么樣了?”
“陸總,你還好嗎?”
“……”
王總也沒有想到陸余生竟然擋住了,他刺過去的酒瓶子碎片,頓時就臉色煞白。
他顫抖著松開了酒瓶子瓶口,看著扎在陸余生肉里面的瓶口那頭的碎渣。
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癱坐在沙發上。
就像是被雷劈了一般,這也沒有了,任何反應。
除了雙腿害怕的本能的止不住的顫抖著。
“啊!不關我的事,這都不關我的事情!”
那個叫紅紅的姑娘,則是大叫了一聲,就發了瘋的跑了出去。
也是,畢竟是傷了陸余生。
后果,不用別人說,她也很清楚。
“陸余生!嗚嗚嗚!你為什么替我擋那酒瓶子!”
南月蹲在陸余生跟前,眼淚一滴一滴不停的往下落。
“我沒事……”
陸余生艱難的開口,只說了這么三個字,就暈了過去。
“120,打120!”
南月瘋了一般,對著在場所有的人,大聲的吼著。
而這個包廂里面的動靜,終于驚動了對面包廂的喬澤。
喬澤聽著是南月的聲音,急忙就沖出了包廂。
但他走出包廂的時候,只看到南月跟在救護單架旁,哭著喊著,“陸余生,你千萬不能有事,嗚嗚嗚……”
而單架上躺著的陸余生,白色襯衫早就已經被鮮血徹底染紅了。
他打聽清楚怎么回事之后,也開車跟去了醫院。
半個小時后,南月看著急救室亮著的紅燈,就那么站在那里。
腦子里全都是陸余生替她擋下碎片的那一刻。
陸余生不是很愛齊悅?
她在陸余生心里面不是一點都不重要嗎?
那陸余生又為何要不顧自己的性命來就救她呢?
要知道,那酒瓶子碎片就扎在陸余生的心口處。
萬一真的……
陸余生恐怕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不,不會的,陸余生是誰,陸氏集團總裁,陸家唯一的繼承人,他不會出事的。
南月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淚水,一遍一遍不停地在心里面安慰著自己。
“南月!”
喬澤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南月站在急救室門口,淚流滿面,和一個傻子一樣。
“喬澤,陸余生……他……他……”
南月一開口,愣是哽咽了好幾次,最后連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說出來。
“我已經知道了,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說實話,喬澤從來都沒有見南月傷心成這個樣子。
他緊緊地把南月抱在懷里面,心疼也心痛。
她心疼她如此傷心,心痛她為之傷心的卻不是他。
想想自己之前出車禍的時候,南月連看都沒有來看她一眼。
這個時候,他想起來南月之前要和陸余生和好的理由,想起來南月的計劃。
突然覺得,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了。
也許就連南月自己都不知道,陸余生在她心里面重要到了何種地步。
三個小時后,陸余生被醫生從手術室里面推了出來,聽到醫生說沒有性命之憂的時候,南月才放心了。
這一晚,喬澤陪著南月在醫院,守了陸余生一夜的時間。
第二天早上,喬澤去買早餐回來,看到陸余生醒了,南月趴在陸余生的懷里面哭。
他把早餐放在了病房門口,就離開了。
有些人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回不去了。
可笑的是,他的愛,還沒來的及說出口,就已經結束了。
“陸余生,你不是最討厭我,為什么要救我?”
南月哭完,嗔怪著陸余生。
“南月,是不是不離婚了?”
陸余生沒回答她的話,只是虛弱的開口,問了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