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峰救下了兩女之后,追蹤著那道妖氣,徑直來到了海東的最西南角郊區。
此地是大片的亂墳崗,引入眼簾的是大片的荒山,古道,以及枯藤老樹昏鴉。
陣陣老鴉的叫聲,在空曠的山谷之中不斷地回蕩。
處處荒草叢生,野貓野狗亂竄,各種野獸出沒在林間。
嗚咽凄厲的山風,從山谷中刮過。
一座座無主的荒墳,因為常年無人祭掃,墳頭草都長得老高了。
不少荒墳的墓碑斷裂。
原先,父母以及族人的墳地就是在這里。
后來,葉峰回來之后,才重新修建的陵園。
所以,對于這一代,葉峰還是比較熟悉的。
那股妖氣就是從亂葬崗后面的一處山谷內傳出的。
至于方才襲擊慕容暗香的那頭鷹隼,跟這股邪氣如出一轍,應該就是戰春秋派出來掠奪普通人壽元的。
身為一千多年前御獸宗的宗主,戰春秋掠奪普通人的壽元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非得本人出手。
至于先前,曾經傳音給他,也不一定非得是本人,極有可能是運用了千里傳音的秘術。
先前在港島所斬殺的那也只不過是他的一具分身。
像這種隱藏了千年的老怪,本尊輕易是不會出動的。
另外,米國最近,接二連三的遭受重創,元氣大傷,估計最近一段時間,都會消停下來。
不過,以他們的尿性,是絕對不會放過大夏的。
后面雙方的較量,會不斷地升級,變得越發激烈。
一山不容二虎,地球上只能允許有一個霸主。
這場角逐,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不過眼下,風波暫時停歇。
葉峰剛好能騰出手來,趁此機會,對付戰春秋。
他神識化作一張大網,悄無聲息地籠罩了這方圓數百里,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門主,等等我。”
一股兒胡騷味兒,隨著山峰傳了過來。
老黃鼠狼子背著手,屁顛屁顛地趕了過來,花白的胡子都快要垂到地上了。
隨著修為的不斷加深。
這老家伙的“屁功”也越發的爐火純青,身上的胡騷味兒也更大了。
往往隔著好幾里地就能聞得到。
偏偏這老家伙還總愛自來熟地往他身邊湊,自告奮勇道。
“門主,你是去捉拿戰春秋吧,怎能少得了老夫呢。”
老黃鼠狼伸出爪子,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搖頭晃腦地說道。
先前跟旱魃激斗,所受的傷,已經痊愈了。
不得不說,這老家伙的生命力,的確是夠強悍。
葉峰往后退了兩步,下意識地用靈氣化作口罩,掩住口鼻,自動過濾到了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胡騷味兒。
大地一陣輕微的顫抖,一個大肉球咕嚕嚕地滾了過來。
正是司徒胖子,渾身肥肉亂顫,“前門”習慣性地敞開著,露出紅色的內褲。
這一路過來,不知壓壞了多少的花花草草,掛在脖子上那純金打造的小算盤,叮當作響。
好像夢中響起了駝鈴聲,在山谷之中回蕩。
夏侯霸肩膀上扛著一把長刀,大步走來,蓬亂的頭發遮住了半邊臉,一條刀疤自眉心一路貫穿到了下巴,眼神冷酷兇悍,越發像屠宰場里,那些殺豬的屠夫了。
只不過,這家伙與以往不同的是,頭頂上方燃燒著一圈兒黑色的煞氣火焰。
原先,得進入暴走狀態,渾身才會燃燒起煞氣火焰。
但現在這股火焰卻不受他控制了,開始自動在頭頂燃燒起來,十分詭異。
上次斗旱魃之后,夏侯霸無意之中得到了對方的一滴本命精血,吞噬之后,體內的魔神之力暴增。
很多時候,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葉峰知道,在他體內,潛伏著一尊可怕的嗜血魔神。
在夏侯霸剛出生的時候,半夜時分,村子里刮起了黑色的龍卷風,被村民們視為不詳。
后來,父母迫于種種壓力,把夏侯霸送去了龍虎山的一座道觀拜師學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