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師姐不入愛河,建設仙門帝國 > 第589章 我是你父親所以你必須聽我的
  顧宴灼沒有想到顧舟行竟然會直接抓上來,他低頭掃了一眼顧舟行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

  顧舟行抓的力氣很大,幾乎都快要將手指扣進顧宴灼的肩膀肉里面了。

  他看著顧宴灼,發瘋一樣地問:“我不是跟你說了么?讓你聽話一點,乖乖帶著百里小姐在天命宗內轉一下,帶著她好好看看風景,你怎么就是不聽話!”

  顧宴灼本來就特別討厭顧舟行觸碰自己,現在顧舟行不僅碰了自己,而且力度還這么大,顧宴灼當場臉色就變了。

  他直接二話不說,將顧舟行扣在自己肩膀上面的手指給拍掉,然后冷著一張臉說:“我是你的附庸品么?你想讓我干什么,我就必須要干?”

  聞言,顧舟行快要被顧宴灼的話給氣笑了,他冷笑了一聲,直接開口鎮壓說:

  “我是你老子!我們兩個人的身體里面有著同樣的鮮血,你不聽我說的話,那你還想去聽誰的?嗯?”

  “你和我之間,也不過就剩下血緣關系這層皮了。”

  顧宴灼低頭,靜靜地看著顧舟行,眼神不悲不喜,就跟看一個陌生人一樣,很冷漠地說:“我的一切,都和你沒有關系。”

  “你!”顧舟行被顧宴灼的這種態度給刺激到了,眼球里面充斥著紅血絲,看起來非常嚇人,他哼哧哼哧喘著氣,開口指責說:

  “你憑什么這么說話?你跟我用這種語氣說話?我生你養你這么多年,你連孝敬和尊重長輩都做不到,你還能做到什么?”

  聞言,顧宴灼依舊冷冷地用視線看著顧舟行,仿佛沒有被顧舟行這些話給動搖到一樣,目光依舊冷淡到了極點。

  “你總是這樣,只有需要用到我的時候,才會搬出來父親和血緣關系這一套,除了這么東西,你還有哪點能拉上我?”

  聽到顧宴灼這么說,顧舟行的內心刺痛了一下。

  這一下,痛得太過于強烈了,他半天都沒有緩過神來,等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就看見顧宴灼想走的身影。

  顧舟行當時腦袋一亂,什么都沒有想,直接伸出手,抓住了顧宴灼的后脖頸,將他整個人盯在原地。

  “你要去哪里?”

  顧宴灼語氣依舊很冷漠,“我要去哪里,和你有什么關系嗎?”

  如果是以前,顧舟行肯定就這么放任顧宴灼離開了,但是今天他顯然不打算這么做,是被顧宴灼今天的話語和行為給刺激到了。

  看著顧宴灼背對著自己的身影,顧舟行的內心突然生出來了非常多的委屈。

  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啊?為什么他和顧宴灼之間的關系,會差勁到這種地步呢?

  明明兩個人,有著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血緣關系,而且小時候的顧宴灼是真的很黏顧舟行,兩個人的父子關系非常好。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的關系就變得很差了,而且已經差勁到現在這種地步。

  這是顧舟行不能接受的事情,他覺得顧宴灼和自己應該是世界上最親近的兩個人,他們彼此之間不能分開,要一輩子在一起。

  所以顧舟行今天就跟腦袋抽筋了一下,將顧宴灼留下來之后,直接開口說:“你是我兒子,所以不管任何事情,你都必須聽我的,明白了么?”

  又是這種命令式的語氣,顧舟行跟顧宴灼說話的時候,用的一直都是這種命令的語氣,壓根就沒有聽見他說別的。

  果然,顧宴灼在聽到顧舟行還用這種命令式的語氣跟自己說話之后,唇角上揚了起來,露出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今天的顧宴灼,也不打算和顧舟行裝了,他直接轉身,目光盯著顧舟行,將自己內心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你是我的父親,甚至我每次看見你的時候,我都覺得惡心,不舒服,身體開始發冷。”

  顧宴灼的這番話,一個字又一個字地全部落進了顧舟行的耳朵里面,顧舟行直接瞳孔地震了。

  他萬萬沒有想到,顧宴灼竟然能夠說出來這么傷人心的話。

  顧舟行二話不說,猛地抬起手,在顧宴灼的臉頰上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啪”的一聲猛烈脆響,在小院當中回響。

  顧宴灼的頭都被打偏了,唇角開始流血,白皙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紅腫了起來,一看就讓人感覺非常痛。

  百里靈鷲看到了這一幕之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光是看著就好痛啊,也不知道顧宴灼到底是怎么能夠忍住臉上的表情這么淡然的。

  沒錯,顧宴灼被打了一巴掌之后,臉上的表情非常淡然,就好像早知道顧舟行會這么做一樣,微微抬起手,用手背擦掉了嘴角的鮮血。

  “哦,”顧宴灼冷笑了一聲,“你說不過就開始動手了是么,誰家的父親跟你一樣,看見兒子說的話不符合心意,就直接上手打呢?”

  “你!”顧舟行還在氣頭上面,顧宴灼的這番話無異于火上澆油!

  果然,顧舟行在聽完顧宴灼說完這些話之后,又將手高高地抬起來,大有一種要在顧宴灼的臉頰上狠狠打一巴掌的程度。

  看到這一幕,百里靈鷲趕緊上前,拉住了顧舟行的胳膊,省得他真的將這一巴掌給拍下去。

  她開始勸架了,好聲好氣地說:“叔叔,你別生顧宴灼的氣了,你們兩個人有什么事情,要好好交流啊,暴力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聞言,顧舟行的大腦理智才稍微回籠了一些,但也沒有好到什么地步。

  他哼哧哼哧地喘著氣,胸口上下劇烈地起伏著,看著顧宴灼挺直的腰桿,終于明白顧宴灼的這個性格是吃軟不吃硬,所以最終還是換了一個態度和語氣。

  “你有什么事情,好好跟我說,我們兩個人一起解決。”

  說這句話的時候,顧舟行的態度軟化了很多,沒有之前看上去的那么強勢,咄咄逼人了。

  但是顧宴灼這邊的態度,依舊沒有任何的轉變,就好像顧舟行此時在他的世界當中,真的就是一個不需要關注的人了。

  “不用了,和你之間交流,超過不了幾句,就又會吵起來。”

  顧宴灼抬起手,用手背輕輕地碰了一下自己剛才被顧舟行打腫的臉頰。

  很痛,真的很痛。

  顧舟行打的這一巴掌,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而且還帶著幾分怒火,自然下手的時候是不會輕的。

  顧宴灼垂下眼簾,有些木然地看著地上的鵝卵石,他早就習慣了。

  也早就對顧舟行這個人,不會抱有任何期待了,難道不是么?

  每一年顧宴灼生日的時候,顧舟行都會當做無事發生,不會為顧宴灼的生日做什么情緒上的改變,頂多就是在看見顧宴灼生辰的時候,別扭地走過來,跟顧宴灼說一句生日快樂。

  僅此而已。

  但是顧軒銘卻不一樣,他明明不是顧宴灼的親生兒子,明明他們兩個人的身體里面并沒有流著同樣的血液。

  可是顧舟行在面對顧軒銘的時候,真的跟對待顧宴灼的態度,實在是不一樣到了極點,甚至可以稱得上是雙標了。

  如果是顧軒銘的生日,顧舟行甚至還會自己親自下廚,給他煮上一碗長壽面,而且還會給顧軒銘搜刮過來他期待了很久的法寶。

  有一次,就是顧軒銘的生日,顧宴灼在忙完了門派任務回來的時候,正好從劍閣主屋的門前路過。

  聽見里面傳來了歡聲笑語,顧舟行笑得非常豪爽開心,就好像顧軒銘又做了什么討他歡心的事情一樣,笑的聲音中能夠聽出來滿滿的寵溺和快樂。

  當時……顧宴灼是怎么想的呢?

  明明前不久才是他的生日,但那個生日很冷清,什么都沒有,為了避免尷尬,顧宴灼生日的時候從來都不回家,自己隨便找一個地方,躺上一天放空自己的精神,就當時過完生日了。

  可是顧軒銘顯然是不一樣的,他獲得了足夠多的寵愛,不管是尤清淑還是顧舟行,都非常疼愛他。

  簡直就是把顧軒銘當成手心里面的寶貝,生怕一絲一毫地觸碰就能讓顧軒銘的身體壞掉一樣。

  聽著屋內傳來的歡聲笑語,顧宴灼知道自己應該走的,不然留在這里聽著屋內人傳來的笑聲,實在是有點尷尬了。

  但是……

  他沒有那么做,腳底就跟生根發芽了一樣,靜靜地站在樹后面,聽著屋內傳來的聲音。

  這種行為,實在是過于受虐了。

  哪怕到現在為止,顧宴灼還是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站在陰暗當中,聽著屋內里面傳來的歡快聲音。

  他為什么不離開呢?

  直到顧舟行從房間里面出來,滿臉帶著笑意地去給顧軒銘做長壽面的時候,顧宴灼的視線才緩緩移開,終于抬腳,朝著自己漆黑一片的小院走了過去。

  一扇門,將兩個人的世界給隔開了。

  顧宴灼從來沒在顧舟行的身上體會到什么疼愛和溺愛。

  就好像當初,顧宴灼和顧軒銘同時掉進蛇窟當中一樣,顧舟行先救的人,是顧軒銘,甚至沒有看顧宴灼一眼。

  愛和不愛之間,原來這么明顯。

  顧舟行當初為什么要將他生下來呢,明明這么討厭他,卻還是將他生下來了,這樣想想,還有點可笑呢。

  顧宴灼閉上眼睛,感覺非常心累,他輕聲嘆息了一口氣,將內心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給排了出去。

  可能是感受到了顧宴灼的道心不穩,他身體里面的蠱蟲蘇醒了過來,開始蠢蠢欲動,在他的身體里面橫沖直撞。

  蠱蟲專門挑顧宴灼的心臟下手,開始啃食著顧宴灼心臟周邊的肉。

  這讓顧宴灼的臉色更白了幾分,右邊臉頰上面的指痕可以說,更加明顯了,看起來帶著幾分可憐。

  百里靈鷲看著這副模樣的顧宴灼,心中都生出了幾分憐愛,覺得顧舟行這個人太過于咄咄逼人了吧?

  為什么要這樣對待顧宴灼呢?

  明明顧宴灼也沒說錯什么,從剛才兩個人之間的父子相處模式,百里靈鷲就能看出來一些東西。

  比如,這兩個人在相處過程的時候,很明顯顧宴灼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人,你要是好好跟他說話,一點一點闡述自己內心的觀點,其實顧宴灼是不會排斥的。

  但偏偏,顧舟行是那種高高在上,喜歡指揮顧宴灼的人,總是以為自己是顧宴灼的親生父親,那顧宴灼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

  因為他是顧宴灼的父親,所以顧宴灼天生就應該聽他的,不管他用盡多么讓人感覺到窒息的操作,只是因為顧宴灼是自己的兒子,所以他說的話,顧宴灼必須聽。

  這是一種非常畸形的思想,畸形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為什么顧宴灼現在越來越疏離顧舟行了,就是因為這種畸形的想法,實在是太可怕了。

  很顯然,顧舟行現在還沒意識到,自己給顧宴灼帶來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他還以為,顧宴灼不愿意聽自己的話,都是因為顧宴灼叛逆,就喜歡跟他對著干,讓他下不了臺面。

  其實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兩個人的性格如果都很強硬的話,總有一個人要率先低頭的。

  他們都不是那種主動低頭的性格,自然在面對彼此的時候,就多了好幾分強硬。

  百里靈鷲微微嘆息了一口氣,她想著自己能不能幫顧宴灼一把,畢竟碰上這樣的人當自己的父親,確實是一件很慘痛的事情。

  百里靈鷲猶豫了一下以后,最終還是開口說:“我看……要不我們先進屋吧?一直圍在這里吵架,也不是這個意思,你們說對不對?”

  聞言,顧舟行的理智終于回來了一點,他看著顧舟行臉頰上面的傷口,突然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了。

  這一次,是顧舟行沖動了,親手將顧宴灼推開了。

  顧宴灼沒說什么,只是很冷漠地對著顧舟行做了一個標準的弟子禮,隨后轉身朝自己小屋的方向走了過去,只給顧舟行留下來一個背影。

  經過這件事情之后,顧宴灼和顧舟行之間的隔閡,更上了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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