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方羽眉頭皺得更緊了。
燭九陰所牽扯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按寒域意志的說法，當年藍天界被毀，對問星仙帝造成了極大的打擊。
問星仙帝與燭九陰之間……是否發生過沖突？
藍天界是否就是被燭九陰所毀滅？
這些疑問都很關鍵。
“你們知不知道燭九陰為何要選擇在這里建立龍之空？”方羽想了想，繼續問道。
六位皇子皆搖頭。
“尊者，我們與父皇之間……其實并沒有那么多的聯系。”束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甚至于，我們也有很多年沒有見過父皇了。”
“他做任何事情，也不會向我們解釋。”
“所以，我們沒有辦法回答尊者的這些問題，很抱歉。”
方羽預料到會是這樣的答案。
燭九陰行事風格極其詭秘，這些子嗣不知道也很正常。
而眼下，方羽連燭九陰的嫡長子滅都解決掉了，燭九陰仍然沒有現身。
這意味著，方羽幾乎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燭九陰，搞清楚這幾個疑惑。
“我倒要看看，燭九陰能躲到什么時候。”方羽眼神冷冽，心想道。
……
在仙界的另外一端，一處幽暗的秘境內。
大殿上，一道光幕顯現。
光幕之中，正是方羽先前與滅交戰時的場景。
只不過，這個畫面似乎比現實要慢上一些。
在畫面中，滅那龐大的龍軀燃燒起陣陣赤紅的血焰，逐漸將其焚成灰燼。
一道身影站在光幕之前，直直地看著光幕中的畫面。
這是一名男修，他面容俊美，五官如同雕塑般精致，額頭上有一道鮮紅的眼瞳印記。
他的雙瞳泛著妖異的紅芒，瞳孔呈現為豎狀，如同蛇瞳。
而仔細看去，蛇瞳內卻還蘊含著諸多微小的瞳孔，每一顆瞳孔似乎是不同的印記，時而變幻。
看著眼前的光幕，男修沉默不語。
他的臉皮在微微抽動，眼眶微微泛紅。
隱隱可以看到，他的眼中已經泛起淚光。
但即便是淚光，也是深紅色的，更散發出一陣邪惡與血腥的氣息。
在男修的身后，還站著一道披著漆黑斗篷的身影。
“就這么死了……我的長子滅，就這么死了……你不該死在這種時候，不該死啊……”
男修抬起微微發顫的右手，按在自己的額頭上，顯得無比悲傷。
這位男修，便是當今龍族之皇，燭九陰！
放在整個仙界，燭九陰這個名號都顯得極具壓迫感！
但此刻，他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嫡長子被殘忍虐殺。
站在燭九陰身后的手下，能夠感受到自己主子強烈悲憤的情緒。
“陛下不必太過悲傷，滅皇子已經表現得足夠優秀，到最后一刻也沒有丟掉身為陛下嫡長子的尊嚴……”手下寬慰道。
“嗙！”
然而，話沒說完，他就被燭九陰突然的一巴掌扇飛出去。
“你懂什么！？滅汲取了我這么多子嗣的血脈，我還沒來得及將他吞下，他就死了！”燭九陰眼中迸發出可怕的兇光，寒聲道，“早知如此，我就不該這么貪心，想著等他將所有子嗣的血脈都汲取后再動手！”
手下被一巴掌扇飛出去極遠的距離，重重地砸入到墻壁之中。
但面對狂怒的燭九陰，他卻一句話都不敢說。
“方羽！！膽敢壞我大事……我必誅你全族！”燭九陰怒火滔天，聲音如從深淵中傳出般，攜帶著刺骨的寒意，“人族果然是個該死的族群，當年我就沒有做錯……只是，還是不夠徹底，還是留下了余孽！”
話語之間，燭九陰的視線死死盯著光幕中方羽的身影。
“待我這一世從虛弱狀態中恢復，待我到巔峰期……你就是我的第一個目標！方羽！”
“轟隆……”
燭九陰的話語如同轟雷一般，將整座大殿震得轟鳴四起！
……
方羽與龍族的六位皇子談了一會兒后，還是沒有得到太過有價值的情報。
在這種情況下，關于燭九陰的事情，也只能暫且放到一邊了。
不過，六位皇子都已經成為他的追隨者，這一點已成事實。
“尊者，接下來你需要我們做些什么？”束恭敬萬分地問道。
其余五位皇子也都看著方羽，眼中滿是敬畏。
在親身經歷，親眼見識到方羽展露出來的恐怖戰力后，他們已經從內心臣服于方羽。
方羽雖然是人族，但同時身上的確也有龍族的血脈！
從某種意義而言，他們選擇追隨方羽，的確是棄暗投明，是正確且名正言順的選擇！
“尊者，我們一致認為……你應當成為龍族的新皇！”
這時，束跪下抱拳道。
其余五位皇子也一同跪下。
“成為龍族新皇？”方羽眉頭一挑，愣住了。
說實話，他要是想成為龍族新皇，的確不難。
反正燭九陰不會現身，他只需要花點時間，就能讓整個龍族都臣服于他麾下。
但是，方羽沒必要這么做……也沒時間去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