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管怎么樣，總之姜小白啊，魯廠長啊，劉家兄弟，他們這批人多少有點不一樣的情懷。
而馮輪呢，他自己是不想要管牟其種的，牟其種就是一個無底洞，但是他原來還算是從南德集團出來的，完全不搭理吧，又怕被人說。
被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說倒是無所謂，但要是被姜小白他們這一代現在說了還算的企業巨頭嫌棄，那以后在商場上的路就走窄了。五⑧○
所以他就拖著，準備等見了姜小白以后，看看姜小白是什么想法，姜小白要是愿意幫助牟其種，那沒的說，他們就是添補窟窿也愿意。
但是姜小白要是不讓，出面阻止了，那他們也不用背負一個壞名聲，這不是甩鍋，牟其種今天過成這個樣子，其他人不管，大家都可以有理由指責，但是姜小白不管，誰也說不出來什么。
因為當初姜小白和牟其種就是合作的關系，甚至在兩個人合作的時候，牟其種都是占便宜的那一方，最后兩個人分道揚鑣的時候，姜小白也是非常的照顧牟其種。
幾千萬上億的股份，只是象征性的一塊錢就轉給了牟其種，姜小白做到了這個份上，真正的算是仁至義盡了，誰也說不出來什么。
而且上次牟其種被抓的時候，也是姜小白奔走，雖然說最后出錢的是太山會，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這其中到底是誰在出來幫忙。
姜小白沉吟了一會問道：“他現在過的怎么樣？在忙活什么事情呢？”
“過的日子應該還算是不錯，這兩年京城的房價還不錯，他手里囤積有大幾十套房子，日常的生活肯定是滋潤的很，就是想要做點什么的話，那點錢就不夠了。
至于折騰什么？好像和影視娛樂圈那邊的人接觸的挺多的，但是具體的就不清楚了。”馮輪說道。
姜小白點點頭，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是一點不假，牟其種曾經那么的輝煌，現在就是一無所有了，在京城還有很多套房產，還有一片山，是很多人努力一輩子都換不來的財富。
但是想要做點什么就難了。
“這樣吧，你聯系一下他，看看哪天有時間的話我和他見個面聊一聊，至于資金方面你就不要管了。
我知道你們做房地產的，手里的資金永遠是不夠的。”姜小白說道。
馮輪笑著說道：“還是姜董理解我們，這錢確實是不夠，都投入在項目上了，每天最發愁的就是錢從哪里來。”
“可不是，每天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銀行了，但是銀行這幫人是最操蛋的，你不缺錢的時候，恨不得天天二十四小時追著你，給你放貸。
但是你缺錢的時候，這就成了祖宗，想要貸款，等著走審批的程序，這個簽字，那個審核的，等錢到賬的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一旁的王時也接著抱怨道。
姜小白在一旁提醒道：“你們做事的時候悠著點吧，要留有一部分的資金，應對突發的情況，快速的擴張是大家都愿意的，前兩年下山摘桃子的時候，其中什么情況，我相信你們也看見了，這都是有歷史的經驗教訓的。”
姜小白也就提醒這么一句，至于說有用沒用的，這個不好說的，其實一切歷史的發展都可以從歷史中尋找到那驚人的相似的地方，但是有時候被利益沖昏了頭腦以后，根本就不是人能夠控制的住的。
其實有時候能夠踩油門，能夠加速，那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能夠踩的住剎車，能夠讓高速前進的列車停下來，這才是最不容易的。
王時等人若有所思的看著姜小白，姜小白的戰略眼光，一向大家都是相信的。
姜小白既然說不合適，那說不準未來就會有什么樣的變化，這個信任不是說一天兩天養成的，而是這么多年了，姜小白精準的投資眼光，帶給他們的信任。
姜小白回到房間里以后，本來都準備休息了，雖然時間還早，但是沒有想到，牟其種的電話卻打過來了。
之前在酒桌上的時候還說讓馮輪約一下牟其種，改天的時候見一見呢，沒有想到這說曹操曹操就到。
“小白啊，現在有時間嗎？出來坐一坐？”牟其種說道，東方會這個名稱在外界來說，知道的人都不多，但是對于到了一定級別的人來說，連東方會每年開會的時間都知道。
東方會的成員基本上也知道的差不多。
姜小白沉吟了一下就答應了下來：“好，你說個地址吧。”
“東來順。”牟其種說道。
姜小白答應了下來，叫上了李龍泉，朝著東來順走去。
雖然說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但是東來順依舊是那么的火爆，不過這幾年的東來順，總覺得味道沒有80年的時候那么好吃了。
其實不是師傅換了，也不是吃多了不愿意了，而是很多東西沒有了，尤其是客人多了以后，很多東西自然也就發生變化了。
比如說東來順原來用的頭菇，現在就換成了蘑菇，不過味道相比其他的地方來說，當然依舊很不錯。
姜小白到的時候，牟其種已經在包廂里邊等著了，身邊也沒有其他人，就自己一個人，精神看起來依舊不錯，但是雙鬢卻多了絲絲縷縷的白發。
能夠看的出來，出來以后日子過的有些不容易，原來的時候雖然說明眼人都能夠看的出來，這牟其種已經剩下了一個空殼子了。
但是最起碼還外邊光鮮一點，但是自從上次被抓以后，那就連最后剩下的那一點顏面都沒有了。
被太山會撈出來以后，那更是惹人嫌了，畢竟那么大的窟窿，雖然說太山會那邊根本就沒有指望牟其種能夠還得上，但是那也是負債啊。
太山會柳總之類的可沒有說，這個錢不用還了，之所以沒有逼債，是因為一方面知道逼也沒有用，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拉不下這個臉面來，而不是說就拉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