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游樂園有植物園這件事,舒貝貝還是有點驚訝的。雖然她并沒有去游樂園的記憶。
“這個是什么!”舒貝貝指著一株植物興致勃勃地提問。
解笙看了一眼便回答:“舞蹈蘭。”
“這么說還真像。”舒貝貝點點頭,走幾步又問,“那這個呢?”
“金蝶蘭。”解笙幾乎是立刻就回答道。
“這兩個看上去也沒差啊。”舒貝貝扁扁嘴,去零食推車那邊拿了根烤腸,又朝很高的地方一指,“那這個呢?”
解笙抬頭:“菩提樹。”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舒貝貝超級詫異地喊起來,差點就要走進花圃。
解笙將舒貝貝的腰摟住,指了指植物欄上:“這里都寫著名字了,小瞎子。”
舒貝貝不滿地捶了一下,斜解笙一眼:“你不就是眼神比我好點。”
“這牌子那么大,正常人都看得到啊。”解笙揉揉被女人捶到的地方,委屈巴巴地嘟囔。
走出植物園,舒貝貝想著解笙可能又要換交通工具,便不舍地摸了摸馬耳朵。
“你喜歡它嗎?”解笙調整了下馬鞍,不知道做了什么竟讓它乖巧地跪了下來。
舒貝貝聳肩:“還好啦。”
“喜歡的話,就領回家養著唄。”解笙說著,把韁繩交到了舒貝貝手里。
“誒?”舒貝貝驚訝,但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韁繩,“這樣,這樣行嗎?咱家也沒地方養啊。”
解笙擺擺手,領著舒貝貝繼續往前走:“不礙事,我去買個馬場就行。要不就在莊園周圍修一個馬場。”
究竟解笙有多少錢,竟然能把置辦產業當成買薯片這樣說?
舒貝貝陷入沉思幾秒鐘,最后決定不去糾結。反正她就算看到解笙的錢也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個零。
其實對于舒貝貝來說,解笙有多少錢她真的不在乎,只要每天能賺夠給解笙買甜點和肉的錢就行了。
“那等下去哪里?”舒貝貝向遠處望去,對每一個方向都充滿了好奇心。
“你隨便指。”解笙回憶了一下他背下來的地圖,看了眼身邊的女人。
舒貝貝隨意點了點,最后停在自己的正前方:“我要去那邊,我還要騎馬。”
“當然可以。”解笙直接橫抱起舒貝貝放上馬背,自己一蹬也跨了上來。
越往前走,視野越開闊,靠近后舒貝貝才發現這是一個靶場。
“你剛剛跟我說這里是什么來著?”舒貝貝蹙著眉,有難以置信起來。
眼前的靶場絕不是拿著給十元錢射氣球的地方,整個范圍約莫有大概一個足球場那么大,就算是給正軌軍人做簡單練習也不為過。
“游樂園啊。”解笙又趁舒貝貝驚訝的時候裝備上了頭盔,還拿了一把步槍,“大人的游樂園。”
“我也要玩。”舒貝貝在馬上動來動去,白馬還聽話地跪了下來讓她下去。
解笙拿了耳罩和護目鏡給舒貝貝戴好,給了她一把手槍后按住她的腰:“這里要挺直,槍托握緊,瞇住一只眼。”
舒貝貝被解笙環著,立刻就開始心猿意馬:“哦,哦哦。”
“愣著做什么,扣扳機啊。”解笙握住舒貝貝的手,將后座力比較嚴重的地方用自己的胸口抵住。
舒貝貝以前從沒摸過這種東西,新鮮得很,但也心急了些,第一槍開到了九環。
饒是如此,解笙還是覺得有點驚訝。第一次開槍的人,能射中靶子就不錯了。
“來,來左面這個,這個遠一點。”解笙將舒貝貝的姿勢調整好后,這次放開了她,“自己開。”
因為沒了解笙的支撐,舒貝貝差點被后座力沖倒,但這次靶子移過來的時候,竟然進步了一環。
“哇啊啊——也太厲害了吧!”舒貝貝開心地像個小屁孩,因為帶著耳罩的緣故聲音超級大,差點讓旁邊的解笙直接變聾。
解笙摘下舒貝貝的一個耳罩,朝更遠的靶子指了指:“還要不要打?”
“當然要!”舒貝貝整裝待發,只是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她竟然下意識地將剛剛解笙教給她的姿勢調整到了自己適應的范圍。
“砰——”
“三環!”舒貝貝摘下耳機就興奮地敲起了解笙的頭盔。
解笙這回是真的不敢相信了,他本只是想讓舒貝貝隨便玩玩,打一兩槍就得了,沒想到她不僅都打在了靶子上,還在射程越來越遠的情況下越打越準。
“這風頭可不能再讓你搶下去了,剩下的我來吧。”解笙將步槍抵在自己的肩膀上,在沒有支撐點的情況下瞄準的瞬間就扣下了扳機。
三百五十米正中靶心。
不等靶子移動到解笙面前,他就開始轉變角度,直接朝旁邊更遠的距離開槍。
同樣,四百五十米正中靶心。
舒貝貝看得有點傻眼,她不懂這些,但也知道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連續開槍幾次后,舒貝貝看著移過來被射穿把心的靶子看解笙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你還能打中嗎?”
解笙并沒有回答舒貝貝,而是專心開始瞄準這個有點遠的距離。
七百五十米,仍然正中靶心。
“超厲害!”舒貝貝興奮地開始拍瞄準臺,然后屏氣凝神,不再打擾解笙。
而解笙直接略過中間,開始瞄準最遠的那個一千米。
舒貝貝也發現了解笙的意圖,不由自主地捂上了嘴,也不敢去靠近男人。
解笙在瞄準之后,把槍放了下來,然后走到武器架前換了另一把。
舒貝貝不懂什么槍最遠射程是多少,她只知道打中就是厲害,槍厲害,人也厲害。
“——砰”
這回因為距離遠,靶子移動的時間也長了一些。舒貝貝跑到解笙身邊,看著他熟練地將槍械拆解。
最后一槍,仍然是令人難以置信的正中靶心,但和之前稍微大面積的射中點不同,這次穿透靶心的洞正正好好只有一發子彈的橫截面大小。
而靶心被穿透的正中間,嵌著一枚戒指。
那枚戒指像是奇跡一樣完好無損,甚至沒有被摩擦產生的高溫損壞。
解笙將戒指拿下來,用兩指捏住:“之前在醫院里,我沒有正式地說出那句話你就同意了。我覺得這樣可不行。所以今天,我要再問一遍。”
“舒貝貝小姐,你愿意嫁給我嗎。”
除了愿意,還有其他選項嗎?
舒貝貝將手放到解笙伸出的手心,突然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心情如何,只知道新跳得很快,快到要把胸腔震疼了。但就是忍不住地開心,開心極了。
“我愿意,再說一遍也是我愿意。”
無論說多少遍,都是“我愿意”。
她應該想得到的,紅黑禮服和白馬,很有王子的風范。舒貝貝一直以為,解笙會帶她去坐摩天輪,或者一起看個煙花什么的。那樣的確也很開心,但是現在卻讓她更激動。子彈擊中的聲音讓她的腎上腺素飆升,似乎世界上所有事情都變得有趣了起來。
那些負面情緒,好像隨手就能扔掉。
以至于舒貝貝都忘了問,解笙哪里搞來的這種真正具有殺傷力的槍支,還有他怎么可能擊中一千米以外不超過一厘米的目標。
當然,不光是因為她太過興奮,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在她說完“我愿意”之后,解笙請來的朋友們就不知道從哪里跳了出來。
唐雅雅出來之后還處于看傻的狀態,拉著葉頃炫就問:“解總是怎么做到的!?”
“那幾個靶子本來就有洞的。”葉頃炫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自家上司的把戲。
“這樣啊……”唐雅雅也無所謂信不信的,不如說這樣才能讓她更相信。
只是她最后靠近靶子的時候,發現上面竟然仍然有溫度。而嵌著戒指的那塊靶子似乎用特殊材質制成,本身就有降溫效果。
解笙最后真把白馬帶回了家,反正莊園周圍足夠大,他隨便找個地方就能養馬。更別提在莊園內解笙還有自己的訓練場。
這個地方舒貝貝還是第一次聽說有。
“我有個問題啊,你怎么知道我會走中間那條路呢?還是說每條路你都準備了不同的求婚方式?”回家的路上,舒貝貝一邊看著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一邊問道。
“無論走哪條路,我都會給你帶到求婚的那條路上。”解笙討巧地回答,但其實就是他只準備了一個地方求婚。
舒貝貝輕哼了聲,感覺到解笙緩緩降速:“這么快就到家了啊。”
“你還想去玩嗎?”解笙停在車庫門口,扶著車子下來。
舒貝貝也跳下車搖了搖頭:“不,我今天已經足夠興奮了。”
“是嗎,這種程度就能這么高興嗎,跟個小孩子一樣。”解笙說道“小孩子”的時候,突然一頓。
舒貝貝聽到這短時間的空白,輕笑了下:“我已經說過你用不著那么小心翼翼,寶寶還會有的,不是嗎?”
解笙干脆地直接將車停在原地,手一抄將舒貝貝橫抱起來:“是啊,沒準就是今天呢?”
啊,說起來,醫生囑咐的時間正好今天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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