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藥草山
宋寒聲遠沒有蕭梧葉想的那般輕松。
林子衿抱著一個花盆圍在宋寒聲身邊:“師父,我想把這院子里種滿梔子花,我喜歡白色的梔子花,您說好嗎?”
宋寒聲頭疼的揉著太陽穴:“你喜歡就去辦吧。”
這些日子蕭梧葉不在,他不僅要忙著藥草山內大小事務,還要進行收徒大典的各項事宜負責。
本就忙的不可開交,還有一個林子衿在他跟前嘰嘰喳喳,整日黏著他要這要那的。
宋寒聲不知不覺中生出幾分煩躁。
林子衿抱著他手臂,狐貍的眼睛似帶著蠱惑,語氣理所當然般的撒嬌:“師父,您陪我去選花種,我想和師父一起種花。”
宋寒聲放下手中事務,說:“梧葉應當快要回來,我們先去找他。”
他突然記起自己那個乖巧懂事,讓人省心的徒弟。
有他在,自己總會少很多麻煩。
宋寒聲看著林子衿,腦海里的念頭一閃而過:“要是他能有梧葉一半省心就好。
林子衿的笑意有一瞬間的僵硬。“好呀,這么久沒見蕭師兄,我也很想他,也不知道他這次關禁閉怎么樣了。”
宋寒聲看了他一眼,說:“你落水的事和他無關,不要放在心上。”
林子衿笑的僵硬:“弟子知道。”
蕭梧葉回去的路上,正巧和趕來的宋寒聲和林子衿相遇。
既然已經撞見,蕭梧葉暗暗提氣,走上前,恭恭敬敬的行禮:“弟子見過師父。”
宋寒聲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愣了下,問:“這是要回去?”
以往回來,不都是先來見過自己的嗎。
蕭梧葉依舊恭敬的態度,讓人挑不出絲毫錯處。“是。”
林子衿上前握住他的手態度親昵:“蕭師兄,我和師父都很擔心你,你總算回來了。”
“嗯。我很好,不用掛念。”蕭梧葉不著痕跡的抽回自己手。
宋寒聲覺得,自己這個徒弟,真的是變了。
有什么東西變得不一樣。
“一個月后你沈師祖要舉辦宴會,慶祝你謝師叔突破金丹期,到時候你和子衿一起去祝賀”。
蕭梧葉輕垂著視線:“弟子謹記。”
見蕭梧葉沉默下來,不善言談的宋寒聲也不知該說什么,干巴巴的關心一句:“回去好好休息。”
“是。”蕭梧葉行禮,向著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師父,蕭師兄會不會在怪我害他關禁閉。”林子衿的語氣充滿擔憂。
“別多想。”宋寒聲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轉過身:“回去吧。”
林子衿看著蕭梧葉離去的背影,那雙總是泛著無辜的狐貍眼眸驟然閃過一絲陰毒的痕跡,快到讓人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接下來的幾天,蕭梧葉去提前恭喜了下這位突破金丹期的謝師叔,順帶應下司徒梨要求,攬下幫忙布置宴會的活。
蕭梧葉前往宴會的路上,正巧碰上江上秋,其實自從那天閉關的時候,蕭梧葉不知如何面對,就有意躲著他,結果還是撞見。
過幾日謝師叔的宴會,是不見也得見。
“江師兄好。”蕭梧葉硬著頭皮打招呼。
江上秋明顯猜到他這是要去哪里,走到他跟前:“一起去。”
蕭梧葉面無表情:“嗯。”
他能怎么辦,這還能拒絕嗎?
“喲,護花使者也跟來了。”
兩人剛進庭院,就遭到司徒梨調侃。
簫梧葉語氣淡淡的無奈。“司徒師姐,我和江師兄是在半路碰上的,剛好他沒什么事,我就請他過來幫忙,你別亂說。”
一同邀請過來的薛辛元也嬉皮笑臉的說:“誰說江師兄沒什么事,他要做的事情就是陪著簫師兄你啊。”
蕭梧葉閉關的剛消息傳出來時,江上秋可沒少因為這件事忙活,大家都對他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也只有蕭梧葉本人傻傻的不清楚。
蕭梧葉被他們調侃的臉頰隱隱發燙,尤其是這兩人還用曖昧的視線在他和江上秋身上來回打量,仿佛他們已經搞在一起。
“你們再這么說,我走了。”
薛辛元連忙攔住。“別走啊。”
司徒梨這時看向一句話也不說的謝星河。“小師叔,拿出你的威嚴啊。讓他們留下。小師叔?”
謝星河依舊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雙手規矩的放在膝蓋上,安靜的像個精致的蠟像娃娃。
江上秋掃了一眼他桌子上的酒杯,道:“他應該是喝醉了”
“喝醉了!”司徒梨、薛辛元連忙湊到他跟前去,異口同聲:“完了,完了,我們死定了。”
薛辛元端著他旁邊酒杯嗅了嗅。“他就喝了幾杯果酒啊,怎么會醉了。
兩人慌了神一陣胡言亂語不知如何是好,最后還是司徒梨率先反應過來,說:“我去廚房端碗醒酒湯來。”
過了一會,不見司徒梨回來,薛辛元眼珠一轉,說:“她怎么還,我去找找他。”
簫梧葉坐在謝星河旁邊,嘗試著晃了晃他身子:“謝師叔,你還好嗎?”
謝星河暈倒在桌上沒反應。
簫梧葉疑惑的看向江上秋,詢問:“他們兩個怎么還不回來。”
江上秋雙手抱胸,視線轉向屋外。“應該是怕沈師祖怪罪,跑了。”
簫梧葉又氣又無奈:“跑了?這兩人,也太不講義氣。犯錯就這么跑了。”
江上秋面無表情,看他的眼睛卻隱隱藏著笑意,語氣似有寵溺:“等回去,我好好教訓他們。”
簫梧葉下意識的避開他的視線,道:“我身上沒有醒酒丹,要不還是把謝師叔送回去吧。也不能讓他在這過夜。”
江上秋在他旁邊坐下,說:“沈師祖應該會在天黑之前來接他,我們等著就行。”
簫梧葉明顯愣了下:“好。”
對他們修士來說,夜不歸宿這個詞太過尋常,沒想到沈師祖過來會對謝師叔如此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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