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2章 求人辦事,要有誠意
  喂狼……

  元槐還真信趙崇光能干出來這種事。

  她上輩子是見識過趙崇光手段的,他雖然看似溫良恭儉,但向來遵循“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一旦動手,必定斬草除根。

  趙崇光剛要起身,大腿就被元槐死死地抱住,他用力抬腿想把她踹開,奈何她抱得太緊了。

  一瞬間,他眸色裹挾著不易察覺的陰冷。

  直到青夜拉著人準備處理,一本陳舊醫書猝不及防從她懷里抖落了出來。

  “等等。”

  封皮龍飛鳳舞地寫著四個狂草大字:《傷寒雜病手術學》。

  醫書內里紙張泛黃,字跡清晰,看得出來,這本書有些年頭了,卻被人護養得極好。

  扉頁寫著一行小字:秉承古訓,傳岐黃之術。

  書頁右下角印著個紅色星辰的圖章。

  趙崇光粗略翻看完書頁,知道這本書主要講的是如何開刀,正是民間流傳最廣的稀世孤本。

  他捏著那本醫書的手微微顫抖,編著人正是他苦尋多時的神醫郭環。

  “此書是哪來的?”趙崇光目光一冽。

  元槐心里一顫,“是我阿娘留給我的遺物,叮囑我不能交給任何人。”

  阿娘,遺物,這兩個詞似乎觸發到趙崇光的逆鱗,他瞇瞇眼,看她的目光有些許幽深,“這么巧,你師承郭環?那你可知他的行蹤?”

  郭神醫收過一位女徒弟,他倒是聞所未聞。

  “是,家師行蹤詭秘,性情古怪,除非是他自己出來,否則沒人能找到他。”元槐也不算說謊,雖然這本醫書是她,但她前世確實算郭環的半個關門弟子。

  前世趙崇光發病時,她束手無策,偶然間聽說棲吾山上有位神醫,名叫郭環,醫術出神入化,逢亂必出,可醫盲者可救時疫,人稱其為‘郭醫仙’。

  然,那位郭醫仙隱居深山,真讓她瞎貓碰上死耗子找到了,唯恐神醫不收她為徒,她便身居茅屋與他同吃同住,一起采藥、制藥,又是以身試藥又是打下手。

  此舉終于煩死了這個怪老頭,才不情不愿地教了她醫術。

  就當元槐以為自己死定了時,登時馬車停下,車輿傳來了嘈雜喧嘩的動靜。

  “你們是什么人?膽敢攔我家郎君的車駕!好大的膽子!”車前的馬夫大聲喝道。

  “我家主人遺失一名小妾,命我等速速捉回,還請您行個方便,讓我們查一下?”仆從言語恭謹,對待貴人的車駕又是另一副嘴臉。

  趙崇光一言不發,仍是那副無關痛癢的姿態,看起來像是要袖手旁觀到底了。

  糟了,這么快就追上來了?相較于喂狼,她還是更怕被抓回去嚴刑拷打。

  元槐很沒骨氣地向他求救,“郎君,救命啊。”

  “求人辦事,要有誠意。”趙崇光掃視她一眼,那雙眼帶著幾分渾然的笑意。

  誠意?元槐微怔,她能拿出手的還有什么呢?

  昏黃燭火搖曳,趙崇光半張臉陷在陰影里,側顏優越分明,高鼻薄唇,眉眼冷峭,速速如松下風,高而徐引。

  “擊掌為證,你救我的命,我就能救你的命。想必郎君深受頭風之疾困擾,只要讓我給你扎上幾針,保證藥到病除。”元槐暗戳戳舉起了手掌。

  馬車外,侍從耐心快要耗盡了,不復之前的客氣:“閣下當知我家主人乃攝政王岳丈,那妾室傷了我家主人,此事非同小可,勞煩您升起車簾讓我們搜看。”

  “請貴人示下。”車外,馬夫恭敬問道。

  重活一世,元槐仍捉摸不透趙崇光的心思,忐忑地等候發落,手都舉累了。

  鬼使神差的,趙崇光抬手,跟她的手掌拍了一下。

  下一刻,迎接元槐的并非是被丟出去,而是一件從天而降的狐毛大氅,把她腦袋整個包住,淡淡的烏沉香,瞬間填滿了她的鼻息。

  她腦袋剛從里面鉆出來,一只手攬過了她的腰,用力往前一拉。

  元槐頓時失去重心,倒在趙崇光大腿上。手忙腳亂之間,她來不及思考他的用意,滿腦子都是蕭太后的那番話。

  是他親賜的白綾,是他要置她于死地。

  偏偏此刻有求于他,她僵硬著身子,正因為離得太近,趙崇光身上淡淡的烏沉香氣息,烘托出幾分旖旎氤氳。

  車簾被人從外一把掀開,那只手的主人便直接慘叫一聲,一條手臂竟生生被斬斷了,就那么落在了地上,血腥味四散。

  元槐大氣不敢出。

  “讓他們滾。”趙崇光沉吟片刻,吩咐道,心底又忍不住懊惱。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抱著她疼痛減少許多。

  “遵命。”

  馬夫揚起手里的鞭子,厲聲呵斥:“放肆!驚擾貴人車駕可是死罪!”

  貴人二字頓時讓侍從冷汗直流,感覺自個兒活到頭了。

  當今能稱得上貴人的,除了宮里那位還有誰?若是尋常士族子弟姑且能應付,誰曾想,招惹的竟是皇帝本人。

  雖說這天下是攝政王的天下,皇帝一個人說的不算,落魄的鳳凰再不如雞,但也不是他這種人能惹得起的。

  “不敢!小人瞎了狗眼沒能認出您來,小人該死,懇請陛下恕罪!”他不停地磕頭,底下仆眾緊隨其后烏泱泱跪倒一片。

  青夜唰地一下拔出佩劍,出聲喝道:“爾等以勢壓人,膽敢搜查陛下車駕,誣蔑陛下窩藏逃妾?爾等可知罪?!”

  刀劍出鞘的聲音響起,陡然之間,一道冷冽刀光閃過,手起刀落,至冷弧線劃過,卻聽車外數聲慘叫,周遭人群接二連三栽倒在地。

  那一刀,猶如朝陽般劃開了漆黑長夜,逼人的鋒芒照亮了元槐的面龐。

  “小人知罪!小人不知道陛下大駕,一時鬼迷心竅!可小人也是奉命行事……”侍從偷摸瞧著那車駕依舊沒有緩和的意思,狠了狠心,朝自己臉上招呼起來,凜冽寒冬,他竟出了一身涔涔的汗。

  劍光一閃而逝,青夜便給了對方一記眼刀:“趁我還沒動手之前趕緊滾,回去告訴你家主子,砍一枝,損百枝。”

  “謝主隆恩!小人這就滾,這就滾。”侍從如獲大釋,連跑帶爬地帶著一干人等落荒而逃。

  紛雜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懸在元槐心頭的石頭這才穩穩落地。

  此時才察覺攬在她腰上的那只大手,絲毫沒有挪開的意思,反而在車輪碾過亂石,馬車顛簸時,順理成章地壓著她的腰身向胸膛貼近。

  “去竹水居。”趙崇光閉上倦澀的雙目,不咸不淡地開口。

  他再次抱緊元槐,懷里的人掙扎了一下,手腕被他牽制住,順勢箍入懷中,幾近要將人揉入骨血。

  竹水居。

  元槐一時惶然。

  那是趙崇光在外的私苑。

  也是她上輩子死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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