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101章 看來是朕驚擾你們互訴衷腸了
  刷票,就因為這莫須有的罪名,還真是路過的狗看見,都要來奚落她一通。

  元槐實在是郁悶得很。

  她若還是上一世的性子,早不知道被欺負成什么樣了。

  “言至于此,四妹妹,好自為之。”這是元行秋臨走前對她說的話,大概是覺得沒有和她再聊下去的必要了。

  這一次,再無人站出來替元槐說話。

  紫蘇憤憤不平:“二姑娘真是的,不站在咱這邊也就算了,還專門找過來落井下石。”

  愛看人笑話,在人傷口上撒鹽,一貫是那高高在上菩薩心腸的二姑娘做得出來的事情。

  “你怎知是她落井下石?”元槐支著下巴,碎發下一雙眼眸亮得驚人,“這個落井下石的人,說不定會是我呢。”

  好自為之。

  元行秋又是站在什么立場來說這四個字?

  “姑娘到底是怎么想的?”紫蘇疑惑,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自家姑娘還是一副樂天派的樣子。

  元槐沉默著,忽而唇邊勾起一抹笑。

  “給元行秋刷點票。”

  紫蘇不可思議地看向元槐,聽說過給自己刷票的,還是頭一回聽到給對手刷票的。

  說起來也是,各家女郎出身不差,花朝節的花神選拔參與的人那么多,哪能沒有一點水分呢?

  刷票風波越來越大,陸韶洲聽聞此事,第一時間找到了元槐。

  “不是本宗做的。”

  元槐眨了眨眼,對陸韶洲的解釋頗有些意外,在她記憶里,陸韶洲可從來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

  她抬起眼眸,瞳仁燦若繁星,“此事尚未定論,我并未誤會陸掌印。”

  話說開了就沒事了。

  “嗯。”陸韶洲頓住,站在元槐身前,只一雙黑沉沉的眼盯著她,看得她心里直發毛。

  仿佛被多看一秒,壽命就會減一。

  前世她身邊的男人沒一個善茬,這輩子她在這些男人身邊周旋,真是怕一時不察被他們給算計了去。

  就在元槐想著如何脫身時,陸韶洲又有了動作,神情淡漠,深不見底的眼瞳涌動著些許她看不懂的情緒。

  “給你的。”

  他掌心捧著一只小奶貓,它還不會爬,長著一對小尖塔似的耳朵,全身毛絨絨的,好似一個大棉花團。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只還未斷奶的奶貓,看陸韶洲輕得不能再輕的動作,還真以為他手捧著絕世珍寶。

  元槐心底突然涌出一股無法言喻的感覺。

  上輩子阿娘走后,她被困在后院里,日夜望著那顆小槐樹,摘槐花、編花環,日月匆匆留不住,春去秋來不停步,小槐樹長成了大槐樹,無人問津的墻頭總是開滿槐花,郁郁如華蓋。

  六歲那年,終于盼來了有人來看她,不是借著她辱罵她那早死的娘,就是責怪她能抽的血太少。

  撿到的野貓因為嫡姐想要,被迫送了出去,結果第二日便在泔水桶里看見野貓的尸體。

  好像很久很久,沒有人會花費心思來哄她開心。

  陸韶洲驟然察覺到,有什么溫熱的東西,砸到了自己的手背上。

  面前的女郎眼眶里打轉的清淚,終于不爭氣地劃過她的臉頰,肆無忌憚地垂下兩行,淚光瑩然。

  原是她的眼淚。

  真哭了?

  陸韶洲有些無措,心亂得像是被貓抓過的線團,唇瓣不自覺地顫動兩下:“不喜歡貓么?本宗再令人尋狗。”

  貍奴在南陵世家子中頗受歡迎,這么可愛的生物沒有哪個女子能抵擋得住,就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陸韶洲特意找來幼貓送人。

  元槐被他的話逗樂了,噗嗤一笑,忙抬手用手帕抹了眼角,從陸韶洲手中接過了那只小奶貓。

  小奶貓叫了一聲,發出呼呼的聲音,在她手掌里拱來拱去,看起來奶呼呼的。

  真是奇怪,在陸韶洲手里看著小小一只,放在她掌心兩只手都有些抓不住。

  “我很喜歡。”元槐的聲線有些發顫,眼里存蓄起一層薄薄的濕霧。

  年少不得之物,終將困其一生么?

  陸韶洲目光下斂,尋不到半分往常的乖戾。

  元槐仰頭,笑聲雙靨,巧笑靈動,姝麗眉眼間,盡是春色不及的明媚。

  還是一種由衷愉悅和鮮活的、從未展現過的一面。

  趙崇光緩緩走來,恰好撞到這一幕,生生刺痛了他的眼,步子倏地停了下來。

  他們面對面站著,一個低頭,一個仰頭,沒什么親密的接觸,卻讓人覺得似親曖昧,又似深情凝望。

  趙崇光神色淡淡的,只是眸光猛地晃了下。

  他竟不知,他們的關系已經好到贈貓的程度。

  “參見陛下。”

  陸韶洲一開口,元槐不禁一驚,猝不及防回頭,才發覺趙崇光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里。

  六目相對中,她不由自主地屏息,周遭的空氣瞬間凝滯了。

  不知什么時候開始,趙崇光恢復了從前的情態,保持著帝王的氣度和禮數,或者說,那就是他的本來面目。

  趙崇光默了默,而后,神色清明,并沒有隨枝葉晃動,仰月唇邊泛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掌印也在?你們在談事?看來是朕驚擾了你們互訴衷腸了。”

  互訴衷腸,他從牙縫里冷冰冰拋出這句話。

  “奴才不敢。”陸韶洲眼光一暗,俯首請罪,當即以標準的姿勢單膝跪地。

  這一刻,陸韶洲像是被打回原形一樣,卑微地自稱起了奴才,元槐有時候會很好奇,趙崇光手上有陸韶洲什么把柄,能把冷面閻王值得服服帖帖的。

  趙崇光說話平平淡淡,且不見喜怒,只是凝著戴在大拇指上的那只碧玉扳指。

  可陸韶洲卻對他極盡畏懼,元槐不知道為什么,也不愿意深究,她眨了下眼,稍稍收斂了些情緒,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其實更早的時候,趙崇光就窺見了不同尋常的情感,那時候冬狩驚馬,陸韶洲就用這般眼神去看元槐。

  趙崇光眼眸微漾,不僅是因為這個,還因為這個畫面似曾相識,好像很久以前也曾親眼見過。

  只不過,夢中元槐無緣花神選,夢中也是這樣的晴天,竹林中寂靜幽暗,他遙遙看見,陸韶洲和元槐站在鏡湖水邊說話。

  那場景在冗長的夢中,像是翻看話本子一樣,與此時相似的場景高度重疊。

  趙崇光突生一個大膽的想法:莫非,元槐和陸韶洲在他的夢中,就是兩情相悅的?

  是他拆散了他們嗎?

  五雷轟頂!

  當夜,趙崇光大病,做起一個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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