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血小說網 > 庶女醫術無敵,陛下自薦枕席 > 第185章 貓哭耗子那可就是假慈悲了
  王秉恩沒想到元槐還是會落井下石的主兒。

  倘若不是陛下及時出手,這位小娘子恐怕早被毒死了。

  王秉恩看著元槐,意味深長道:“四娘子,吃點心,長點心。宮里不比外頭,每走一步路,都是踏著死人的。”

  此言倒是不虛。

  能讓王秉恩親自出馬,顯然趙崇光提前做好了籌備。

  可他保得她一時,保得了她一世嗎?重活一世,她不想和前世的人再有瓜葛,也不想牽扯進去上位者權力的角逐,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滋味太難受。

  只是,如今她掌握蕭太后見不得人的秘密,在宮里的日子只怕是會越來越不好過。

  “我要面圣,我有話要說。”元槐并未著急辯解,那些曾經的痛苦和不堪突然之間蜂擁而至,劈頭蓋臉地翻滾著將她淹沒。

  餅里摻了劇毒,蕭太后翻臉無情,打的是卸磨殺驢的主意,存心讓她栽了個大跟頭。

  派來盯梢的人是為了保護她,但趙崇光保她出于某種目的是真的,她不想和他有任何男女之情。

  那么多事那么多人砸下來,如此大費周章,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同他相處。

  王秉恩聽了這話,眼神有些晦澀,卻是甩了甩拂塵,沉聲道:“在宮里,沒有位分見不了陛下,四娘子自求多福吧。”

  這幾天元槐給蕭太后煎藥,確實荒廢了許多時光,聽不到一點外界的消息,她知道不能繼續這樣下去。

  可一直得過且過地混日子。

  現下王秉恩這番話倒是徹底點醒了元槐。

  只因蕭太后一句話,她得以進宮‘小住‘,等同于沒名沒分,想要覲見天子難如登天。

  歸根到底,皇宮才是一個現實的地方。

  王秉恩說完話,深深看了元槐兩眼,就帶人押著宮女走了。

  元槐坐下臺階上,從懷里掏出油紙包,里邊還有半只冷掉的五香雞,雞肉有點柴,她吃得很是噎挺,正費勁地捶打著喉嚨咳嗽。

  一只羊皮水囊從天而降,她也沒看那梁上君子,咕嘟咕嘟喝了大口,這才感覺喉頭舒坦了。

  元槐單手舉起水囊,這會兒說不上什么感受,千言萬語化作三個字:“多謝了。”

  不曾想,這用于煎藥的藥房,倒成了她的棲身之所。

  吃飽喝足她把水囊放一旁,因著這地兒不備床鋪,元槐就直接兩腿一蹬,天為被地為床,仰臥著睡覺,正好這個角度還能看到滿天繁星。

  一覺睡到大天明,也沒見人來找她,外邊響起了鐵鏈清脆的撞擊聲。

  元槐起身一瞧,門縫外邊落了鎖,甚至站了兩個侍衛,這是直接把她給關起來了。

  根據昨夜鬼哭狼嚎的動靜,元槐猜測隔壁就是冷宮,趙崇光尚未充盈后宮,那里頭的只能是先皇的妃嬪了。

  死的死,瘋的瘋,殉葬的殉葬,估計沒幾個正常人。

  此時元槐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大概知道了她沒死成,送飯的宮人如見瘟神避開這間小藥房,徑直往冷宮方向快速走去。

  忽略她,不給她飯吃,是要把她關到死嗎?

  元槐柳葉眼一瞇,終于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樣下去的話,還沒被毒死就先餓死了。

  “梁公公……”元槐剛說出口覺得不妥,臨時改了口:“閣下還有吃的嗎?你是我的大恩人,等我出去了,一定報答你。”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傳入元槐耳中,隨之而來的就是,房梁上拋下來一個油紙包。

  打開一看,兩個白面包子放置其中,白白胖胖的,個頭量大管飽,手指輕輕一壓,竟然可以回彈。

  元槐餓得前胸貼后背,直接咬了一大口,嫩滑的餡料在口腔散開,眼前驟然出現一片綠色。

  純素的。

  這一個包子是韭菜雞蛋粉條餡,那一個包子也是韭菜雞蛋粉條餡。

  目前這幅光景,元槐知道自己不該挑,就是伙食落差太大了,吃過五香雞的人又怎么會咽下去素包子?

  但為了果腹,元槐還是咽下去了。

  藥房之所以叫藥房,那是因為是煎藥的地兒,一丁點吃食都不會存在。

  這兩個大包子興許能頂一陣。

  宮里的煎藥制度比較嚴明,要先根據方子抓藥配制,再由首席太醫確認過才能煎熬。也就蕭太后有煎藥的特權,還有自己獨立的藥房來用,因而把她關在這里,不會那么快被注意到。

  元槐靠在火爐旁打飽嗝兒,張口閉口一股韭菜味。

  “閣下,我想如廁,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這話題像是一顆敏感的雷,每個觸及它的人都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久久都沒有等到梁上的回應,元槐終于長嘆了一口氣,垂首作勢就要寬衣解帶。

  忽地,一道黑影快速一閃而過,窗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了又關,不知是逃了還是走了。

  整間藥房只剩下元槐一個人。

  饒是沒看到彼此的面色,也都默契地沒有打破這種微妙的氣氛,生怕一言一動會引發更大的尷尬。

  元槐抵著墻面,嘴角微動。

  想必這梁山君子就是個男人了。

  她聽說過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傳聞,趙崇光豢養的三千死士中有男有女,女子的辦事效率并不輸于男子。

  元槐有意試探口風,又刻意控制飲食。

  一是避免這種尷尬場面,二就是不想親自動手清理,三嘛不想嚇走這位梁上君子。

  還真別說,這人比她想象中臉皮還要薄呢。

  送飯的宮人去了隔壁,冷宮比元槐以為的還要安靜,耳朵貼在墻壁什么也聽不到,似乎昨夜的鬼哭狼嚎都是她的幻覺。

  直到送飯的宮人遠去,再沒有人來過,元槐坐在墻角百無聊賴地拍蚊子。

  紙糊的窗倏然戳破一個洞,猝不及防露出一雙眼睛。

  元槐走過去,正要食指中指齊上手,就聽外邊有人頗為歉意道:“是奴婢,千不該萬不該,對四娘子如此不周。”

  定睛一看,那人可不就是老熟人,馮蕊姑姑嗎?

  “這里不是姑姑該出現的地方吧。”元槐淡淡出聲。

  木已成舟,事成定局,貓哭耗子那可就是假慈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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