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窈懷孕六個月,孕吐反應卻變得越來越嚴重。
按照常理來講,孕吐通常會在懷孕五個月后減輕或消失。
柏聿擔心她身體吃不消,只能從靈蕪城收留所接來了位醫生,專門負責云窈的孕期健康。
是那位大呲花醫生。
李特助接到人的時候還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
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柏總,神主殿下的情況你應該早點來找我……”花亦山收回手,有淡淡的瑩光冒出。
云窈還在熟睡中,她這些天的睡眠質量一直不好,今天難得睡的這樣香甜。
柏聿神色緊張,緊緊地攥著手,“窈窈怎么了?”
花亦山嘆了口氣,神色凝重,他什么話也沒說,只伸出手比了個“二”
李特助瞪大了雙眼,“什么?太太她只剩下兩個月??”
這不能夠啊!太太她可是神主啊!
他話音剛落,花亦山一個爆栗敲過來,“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把嘴捐給有需要的人!”
許是覺得這樣還不消氣,花亦山一揮手,李特助頭上就冒出來好幾朵張牙舞爪的大呲花。
嚇的李特助往頭頂看了一眼,當場昏厥。
柏聿的心一直懸著,看都沒看李特助一眼,就讓小林把人拖走。
他抓過花亦山,眼尾殷紅,“你剛剛是什么意思?”
“柏總,你別緊張。”花亦山知道李特助的話把他給嚇壞了。
“我剛剛那個手勢,是神主殿下揣了兩個崽的意思…”
“……兩個?”柏聿把人松開,喃喃自語。
因為云窈的身體情況特殊,他一直都未曾帶她去人世間的醫院產檢。
之前在靈蕪城時石頭老者也有交代,云窈若是有孕,一定是能繼承神主靈力滋養蕓蕓眾生的女孩。
所以柏聿一直以為云窈懷的是個小姑娘。
沒想到……
居然還有一個。
花亦山看出來了男人的疑惑,他繼續說道。
“神主有娠與人類不同,若是只懷有能繼承靈力的女孩,便不會有那些不適的妊娠反應。”
“妊娠反應如此厲害,是懷了另一個的緣故。”
“這另一個孩子,是沒有靈力滋養玩物的,或許……能通靈也未可知。”
柏聿俯身下來,輕輕蹭了蹭云窈的臉,聲音很輕,又沙啞,“我明白了……”
“是我疏忽大意,沒照顧好窈窈。”
“柏總言重了,這件事誰也沒有料到,才會導致現在的措手不及。”花亦山看了一眼云窈鼓起的小腹。
“多讓神主曬曬太陽,讓孩子被日月精華養著,會讓神主好受許多。”
花亦山語重心長地交代著,“還有件事柏總要記住,”
柏聿抬眼,視線未曾離開云窈,“什么事?”
“等到八個月時,孩子就會離體,放在日月下養護一個月才能幻化成形。”
“孩子離體時會抽走神主所有的靈氣,是非常痛苦的過程,希望柏總能陪著殿下。”
花亦山說完,又看了云窈幾眼才離開。
還剩兩個月。
未來的神主就要降世了。
“我會的……”
等人離開后,柏聿才俯身親吻女人的唇。
溫熱的淚珠從湛藍的眼滑落,溫熱的淚留在云窈臉上。
她眼睫輕顫,淺褐色的眼眸干凈透徹,像山林間最純凈的泉。
“柏聿…”
云窈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望著他的眼睛,問,“你為什么哭了?”
男人輕輕笑了笑,沒接她的話。
“云玫瑰,我們結婚好不好?”
她疑惑,眨了眨眼睛,“老公,我們不是已經結過婚了嗎?”
還沒離呢。
還能在結一次婚嗎?
柏聿理好她的碎發,唇印在她額頭上,“我給你一場婚禮,向世界宣告,我屬于你。”
這場婚禮他一直在準備著,總擔心自己準備不充分,不能讓云窈高興。
前段時間又出了柏蓁的事情,他怕云窈的心情受到影響。
如今柏蓁已經被老爺子驅趕出柏家,并且斷絕了關系。
甚至以故意見死不救將紀銘連帶著柏蓁一起告上了法庭。
紀銘作為主治醫生對老夫人負有相關責任,柏蓁作為“孫女”同樣也有責任。
以柏家的勢力,紀銘和柏蓁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
好在一切塵埃落定,柏聿不想再等了,
他欠云窈一場最好的婚禮。
“婚禮……”云窈想了想,看電影的時候看到過幾次。
“我們要當眾親親嗎?”
云窈的關注點就是這么新奇。
他撐著,避免壓著她的肚子,“對,就像我們第一次見面那樣。”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柏聿又補充一句,“結婚證也重拍過。”
“好,”云窈抿唇,笑意溫柔,“柏聿,那你這次要笑的開心一些。”
柏聿點頭,他會笑的很幸福。
她眼睛亮亮的,全是男人的身影,“老公,好久沒有……”
他愣住,耳尖微紅,“嗯?”
云窈咬唇,臉色嫣紅,她將人拉低,湊過去,“你是不是……忘記澆水了。”
都好幾個月了。
柏聿輕咳一聲,“云玫瑰,是不是想?”
她不說話,只是手指勾著男人的領帶。
纖纖玉指滑過他的喉結,有往他襯衣里鉆的意圖。
被柏聿抓住手,放到唇邊親吻。
“老婆,再等等……”
云窈不理解,“為什么?”
柏聿剛要解釋,她先發制人。
“你是不是,沒有了?”
柏聿:……
“……不許胡說。”他將人吻住,良久才分開。
怎么可能沒有?
他應有盡有!
“那是因為什么?”云窈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不太明白柏聿的做法。
她是第一次有孕,也是第一次做一朵有孕的花花。
柏聿的掌心貼上她的小腹,“因為……”
男人的氣息盡數落在她耳側,“他們都在。”
云窈微微蹙眉,“他們?”
“嗯,”他輕笑出聲,又極為隱晦地說了一句,“少兒不宜。”
“哦,”云窈埋進男人懷里,聲音軟軟的,“那我知道了,這是十八禁。”
“你又知道了?”柏聿摸著女人軟黑的發,語氣寵溺又溫柔。
“又是鹿妤教你的?”
“這會不是,是我自己學的。”云窈實話實說,交代的清清楚楚。
柏聿挑眉,嗓音慵懶,帶著說不出的撩撥,“神主殿下,你還真是學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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