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馮大福,方國強就在門口開始曬太陽了。
這兩天沒活,之前那個大寶劍,只是花了他小半天時間就打造好了。
秋天的太陽還是挺烈的。
要是正中午的時候,估計得曬得人頭皮發燙,只是現在還是早上,剛好正舒服。
“呦,和兒子出攤了,何大清。”
沒一會兒,鐵匠鋪門口,何大清推著一個獨輪車,上面放著幾個蒸籠,身后還跟著一個,看上去就挺壯實,虎頭虎腦的小孩。
這個小孩兒就是何雨柱,今年9歲,從小長得就不可愛。
不過這小孩子火氣挺重的,這一大清早就穿著短褂,沒袖子的那種,也不怕冷。
兩條胳膊都露在外面。
年紀輕輕的,卻有一身橫練的筋骨,特別是胳膊上都有肌肉了。
估計是他爹讓他翻鍋了。
這年頭的手藝大部分都是父傳子,實在是沒傳人才會找個徒弟的。
何大清的廚藝挺好的,至少在南鑼鼓巷,那都是響當當的。
這柱子從小接受著廚師的教育,翻個鍋呀,切個菜啥的,手臂得到充足的鍛煉,不長肌肉才怪了。
“不出攤又能怎樣呢?你養我呀。”
聽這語氣,這老小子昨天晚上估計不順,有可能是他媳婦兒沒讓他睡床,火氣可真重啊。
“我養你倒是養得起,可就是名聲不好,萬一別人說我養個兔兒爺,那我這輩子還要不要娶媳婦兒了。”
既然他不好好說話,那么方國強也不會慣著,隨便刺他一句。
“你信不信你馬上就要把車重新推我門口。”
“我不信!”
何大清搖了搖頭。
“來倆肉包。”
方國強從口袋里面掏出來了10個銅板。
放在手里面上下顛了兩下,發出了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哎喲喂,方老板,您早說呀。”
何大清原本臭臭的臉色,立馬換成了一副笑容。
乖乖的把獨輪車推到了方國強的面前。
“兩個大肉包剛好10個銅板,您吃好。”
收錢給包子一氣呵成,非常的熟練。
看著這對父子倆離去的背影,方國強狠狠的咬了一口肉包子。
“這家伙算不上是個好人,脾氣也差,但這個廚藝的確是不錯,做的包子都比普通人的好吃,怪不得要比其他人貴上一個銅板。”
中午的時候。
方國強已經把三次賦能的機會給使用掉了。
也許是前幾天的運氣太好了吧,把運氣都花光了。
今天的三次賦能沒有一次成功的。
他打造的那把戰錘,還有那雙鐵靴子,到現在都沒有變成裝備。
他心里面有點氣惱,想著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去八大胡同轉個運什么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何大清非常狼狽的推著一個獨輪車。
就一輛空車,上面連蒸籠都沒有。
一只眼睛還變成了熊貓眼,鼻子也很明顯受過傷,連血漬都還沒擦干凈。
這是挨揍了呀。
本來他還想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不過他覺得何大清回答的可能性無限接近于0,最后也就沒有浪費自己的口水。
而是把店鋪門一關回到南鑼鼓巷自家的小四合院,準備做中飯去了。
他家的四合院是南鑼鼓巷82號。
他們這一邊雙號的全都是一進的小四合院。
對面單號的全都是兩進以上,三進五進的都有的那種大四合院。
在他家斜對面就是南鑼鼓巷85號。
沒錯,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秦滿四合院。
原本是一個貝子的府邸。
如今人家也落魄了,把大部分的房子都租出去了。
何大清就住這。
他做完中飯以后,就聽到旁邊院子里面大吵大鬧。
本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原則,方國強來到了南鑼鼓巷85號。
剛進大門就看到了一個閻埠貴。
這家伙就住在前院,進門右手邊,戴著一副眼鏡,斯斯文文的。
在一家私塾教書。
現在大部分都是新式學堂,一般人很少去私塾上學的。
也就是幾個有志氣,愿意給自家小孩的未來投資的窮人家,大家合起伙來弄了這么一個小私塾。
所以他的工資也不高。
一個月三個銀元。
好在現在糧食便宜,他的錢也夠花。
一個大洋可以買50斤米。
再加上他自己平時沒事兒還喜歡釣個魚什么的,買菜的錢都省了。
別看一個月只有三個銀元的工資,還能存下一個。
現在他只是一個一家三口的小家庭,開支并不大。
大兒子出生也沒多久,叫閻解成。
一周歲還沒到呢,吃不了多少東西。
“這是咋回事啊?嗚嗚喳喳的。”
方國強隨口一問。
“嗨,還不是那個何大清在打孩子啊。”
“打柱子啊,他就這么一個兒子,他舍得打呀。”
“平時倒也舍不得,今天是不打不成才了。
早上他們帶了五屜包子,出去以后還沒怎么賣呢,就遇到一幫兵痞,想要搶他們的包子。
柱子這小子仗著路熟,端著蒸籠就竄巷子里去了。
還真沒讓那些人得手。
可后來,卻讓兩個從南方過來的商人,用法幣,把包子給騙走了。
那玩意兒擦屁股都嫌硬,并且才只給了10塊錢的法幣,這點錢別說買5屜包子了,一個包子也買不來呀。
合著之前白跑了,一頓打也白挨了,何大清能不生氣嘛。”
兩人繼續往后走,來到了中院。
何大清此時拿著一根小棍兒,追著柱子到處亂跑。
“何雨柱呀何雨柱,你就是一根傻柱子呀!”
眼瞅著追不上了,何大清把手里的棍子往地上一扔,然后說道。
他不知道這一句話有多大的影響。
就是因為他這一句話,讓他的兒子被人叫了一輩子的傻柱。
眼看著沒戲看了,方國強就想要離開了。
“強子!”
只不過一個聲音把他叫住了。
他回頭一看,原來是易中海。
這家伙也在這里住了四五年了。
以前是在關外的,好像是遼沈那邊過來的。
是一個鉗工。
來了之后沒多久就迷上了八大胡同。
或者說是八大胡同里面的那個人。
最后花了20個大洋,把那陰給贖了出來。
本來嘛,八大胡同的姑娘不至于這么便宜。
但是那陰因為一身的婦科病都接不了客了,這也算是讓鴇媽媽最后賺一筆錢了。
“老易,有什么關照嗎?”
方國強問道。
“我吃飯的家伙,磨平了,你幫我做一把銼刀唄。”
易中海回答道。
“這是小事兒,不過你想做什么樣的,有貴的有便宜的。
一般的就是普通的鐵制的最便宜,一個大洋就夠了。
但你也是個鉗工,你知道鐵這東西,軟,用不了多久就廢了。
高碳鋼的就好,硬一些,打磨的效果肯定更好,但是價格就高了,這可是好鋼啊,沒有5個大洋下不來。
不過你要是愿意再多出一點錢,我給你上鎢鋼,打磨效果比高碳鋼還好,并且壽命還長,這東西估摸著能把你送走,但價格就高了,20個大洋不還價。”
做生意,方國強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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