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旭,我來了。”
看到秦淮茹,賈東旭用力擠出話來。
“你......你終于來了。”
“說什么呢?我可不就在這里,剛剛是去做早飯,還要給你熱藥去了。對了,你有什么吩咐,盡管吩咐。”
賈東旭使出渾身力氣擠出一絲微弱的聲音。
“你......你不是說......這藥很好嗎......我怎么感覺更沒勁了?”
秦淮茹心道,你要是狀態越來越好,我才是沒勁了。
見賈東旭這樣,秦淮茹愈發欣喜,臉上卻是一陣關切的樣子。
“東旭,你多心了,你的病就像惡魔,如今吃了能對付惡魔的藥,惡魔勢必反撲,藥跟病魔正在做斗爭,你的身體就像戰場,被戰斗殃及,所以才會這樣。”
“現在的情況就是,你繼續吃藥,等于是在給你方增加戰斗力,持之以恒,病魔終將被打敗。”
不得不說,秦淮茹太會說了。
當然,她已經算計到了一切,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如何應對,她都想好了說辭。
果然,賈東旭信了。
“好......那我再吃幾副藥看看。”
“東旭,我給你去拿藥了。”
秦淮茹轉身,誰也沒有看見,她臉上籠罩一層陰毒之色。
過了兩日。
賈東旭的氣色更不行了。
他也開始懷疑起來。
不是說這藥能治中風偏癱嗎?
怎么自己吃了,不僅沒有一絲恢復的跡象,反而越來越難受。
難道這藥有問題?
賈東旭身體不行了,但腦子沒壞。
他心里出現一個可怕的猜想。
武大郎跟潘金蓮的故事。
秦淮茹見自己不能恢復,于是要藥死自己,然后好徹底擺脫自己這個累贅?
完全有可能,她才30,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
自己殘疾了,無法滿足她,她一定會忍不住。
秦淮茹本就是個浪蹄子,她怎么甘心獨守空房?
但她又好面子,不會背上拋夫棄子的罵名,想要自由,唯一就只有自己死了。
所以她要弄死自己。
一理清楚這些頭緒,賈東旭心里就無比恐懼。
秦淮茹再一次端來了湯藥。
“旭郎,起來喝藥了。”
一聽到秦淮茹溫柔似水的話,賈東旭就是一激靈。
太可怕了。
稱呼都改了。
潘金蓮喊武大郎叫大朗。
她稱自己為旭郎。
這真是要自己命的節奏啊!
一激動,賈東旭不停的喘息起來。
“秦......秦淮茹......你......你是......不是.....要毒......毒死我......”
秦淮茹的心境已經淬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聽到賈東旭的話,她心里只是微微泛起了一絲漣漪,臉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異樣來。
“東旭,你說什么呢?”
“我怎么會毒死你?”
賈東旭氣若游絲道:“你......你說的......這藥到病除......然而我......咳咳咳......我卻更不行了.......你.......你的藥有問題!”
秦淮茹頓時一臉委屈。
“這藥都是同事的公公驗證過的,所有的藥都是正規藥房買來的,怎么會有問題?”
“我看你是多心了。”
“我明白了,你之所以出現這種癥狀,多半是虛不受補。”
“這樣吧,下次我把藥的份量減半,就沒有問題的。”
“來,喝藥了。”
秦淮茹一邊說,一邊舉起了勺子。
看到她滿臉微笑的樣子,賈東旭反而愈發害怕。
“不......不喝......”
賈東旭想要抬手把勺子打翻,然而他發現自己根本無力舉手。
他是腰部以下受損,上半身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以前他還能輕松用雙手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甚至能拿棍子打人。
可是這一年多來,他的身體突然惡化。
上半身雖然還有知覺,但就是完全無力。
賈東旭也不傻。
他懷疑自己無法恢復了。
尤其自己的妻子秦淮茹,表面上,她什么也不說,逆來順受。
然而她愈發看不透來。
這種感覺很可怕。
“你......你要干什么?”
秦淮茹根本不回應他,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溫柔賢惠的笑容。
“東旭,你是得了癔癥,來,喝藥,乖,喝了就好了。”
賈東旭心里愈發可怕。
沒錯,就是這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更能讓他感覺到恐怖。
這藥絕對有問題。
沒錯,自從服藥開始,自己的身體就每況愈下。
人都有本能的求生欲。
賈東旭不再說話,而是使出全身的力量,集中到了牙關上。
他死死的閉著嘴巴。
秦淮茹笑道:“東旭,你怎么跟小當一樣任性?一說起吃藥,就十分抗拒,不愧是親生父女,這點你們完全一樣。”
拉倒吧,小孩子不吃藥,那是本能的怕苦。
賈東旭是不想死啊!
秦淮茹又笑道:“沒關系的,小當以前生病不吃藥,都是我們灌的么,東旭,你現在也這樣調皮,我只好幫你喝藥了。”
秦淮茹臉上的笑變成了獰笑。
她把勺子反過來。
把勺柄硬生生插入賈東旭口中,然后咬牙切齒地一撬。
莫說賈東旭已經沒有什么力氣了,就算是正常人,也經不起這樣的撬動。
賈東旭的嘴硬生生被撬開了。
撬開之后,她把勺子往里猛地一塞,如此一來,賈東旭就無法閉嘴了。
然后她一手掐著賈東旭的脖子,一手拿碗。
“東旭,喝藥!”
“乖!”
“藥藥喝了,身體就好了。”
“等你好了,我就給你生第四胎。”
咕咕咕咕~~~~
賈東旭完全成了待宰羊羔,完全無法抵抗秦淮茹的灌藥。
他甚至連噴藥的力氣也沒有,只能任由藥水從喉嚨滑進去。
他本能的搖晃著腦袋,然而這無濟于事。
他眼里充滿了恐懼。
無邊無際的恐懼。
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朝夕相處的老婆,竟然敢謀害自己。
太可怕了。
在賈張氏的掙扎中,一碗藥就這么灌完了。
秦淮茹松開了手。
賈東旭不停的喘息咳嗽。
秦淮茹就像沒事兒人一樣,直直的看著他。
那眼神,就似乎屠夫看著砧板上的肉。
原本下藥的時候,她還是很害怕的。
然而剛剛灌藥的時候,她突然發現,自己一點不害怕。
不僅心里沒有一絲恐懼,反而有種奇妙的快感。
所以她此時看著賈東旭的眼神很復雜。
就像一件玩偶,一只垂死的動物。
許久。
賈東旭終于緩過勁來。
“你......你竟敢害我......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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