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確實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請兒媳見諒。”
“你是知道的，婆婆年紀大了，沒有工作，沒有養老金。”
“如今唯一的兒子死了，無依無靠，出于未來的恐懼，所以我說了傷害你的話，你一定要原諒我。”
秦淮茹連忙道：“婆婆多慮了，要是換做是我，可能我也要這樣。”
賈張氏笑道：“你不怪婆婆最好，婆婆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我也是過來人，我在你這個年紀，也是需要男人的時候，所以接下來我有些話，你不用遲疑，都是婆婆的真心話。”
“等東旭過了百日，你就可以另外相親，婆婆不是套你的話，這就是我的真實意思。”
“我不會把你死死的套在賈家，一輩子守活寡，這對你不公平。”
聽到這里，秦淮茹震驚了。
這是自己的婆婆嗎？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婆婆嗎？
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開明了？
不可能吧？
秦淮茹死死的盯著賈張氏。
似乎想看穿她的內心。
她該不是耍什么手段吧？
等自己被迷惑，一答應，她立即四處宣揚，說自己搞破鞋，背叛賈家。
讓自己賠錢什么的？
然而賈張氏眼神出乎意料的清澈。
一時間秦淮茹竟然有些難以自持。
如果賈張氏不反對自己找男人，那最好不過，畢竟撕破臉的事情也不好。
被四合院的人知道了無所謂，要是傳到軋鋼廠就不好了。
見秦淮茹不語，賈張氏笑道：“當然，婆婆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這下秦淮茹就心里呵呵了。
就說嘛，狗概不了吃屎，賈張氏改不了虛偽。
她果然有要求。
要錢還是要房子？
亦或者其他?
秦淮茹確實想知道婆婆的想法。
“婆婆，您說。”
賈張氏笑道：“你可以嫁給任何人，只需要帶上我便是。”
“帶上你？”
秦淮茹一下驚愕到了極點。
只聽過嫁人帶兒子帶女兒的，帶上前夫的媽，這還是頭一遭。
簡直聞所未聞。
真要是提出這樣的條件，對方能答應嗎？
自己的負擔已經夠重了，三個孩子，現在還要多一個前夫媽。
好家伙，怕是只有傻子才同意吧。
見秦淮茹驚愕不語，賈張氏不停冷笑。
“我就說嘛，你就是虛偽，不是真心想要贍養婆婆。”
“連這么個小小的要求都不答應？”
“婆婆就是一個老太婆，又吃不了你多少。”
“再說了，我能替你帶孩子啊？”
“不管是棒梗，小當，槐花，還是你將來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我都能一視同仁，當做自己的孫子孫女。”
“你就當請個免費的保姆，何樂而不為？”
秦淮茹知道，婆婆也就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真要到那個時候，她會管才怪，別說自己跟別人生的孩子，就算是棒梗，小當，槐花，估計她都不會管。
可是自己又沒有辦法拒絕。
突然。
她眼前一亮。
還是依照之前的計劃，先答應下來。
等過了眼下這一關再說。
退一萬步說，她還有那個辦法。
她非要跟狗皮膏藥一樣纏著自己，那就把她弄死。
賈張氏的年紀不小了，難免三病兩痛的，只要有機會，就可以把毒害賈東旭的那些中藥材加進去。
什么馬錢子，草烏，五味子等等，全給她加進去，倒是讓她也像賈東旭一樣死去，不就什么包袱都不怕了？
想到這里，秦淮茹笑道：“媽，您說什么呢，兒媳怎么可能不愿意？”
“實不相瞞，我就沒打算再嫁人，誰會要我？三個孩子的娘？”
“退一萬步說，有人看上了我，已經都有三個孩子了，再多您一張嘴，也無所謂多嘛！”
一聽這話，賈張氏激動的合不攏嘴。
“兒媳婦，別怪婆婆多疑，這件事，咱也要簽個協議。”
秦淮茹面露微笑，心里卻是把賈張氏咒了無數遍。
到時候毒死你，什么協議都作廢。
“好啊，反正我身正不怕影子歪，本來就沒想跟您分家，怕簽什么協議。”
協議的事情搞定，賈張氏就開始打起了呵欠。
秦淮茹連忙道：“婆婆，我看您累著了，要不跟棒梗他們先去睡，我幫董旭守守靈？”
賈張氏巴不得如此。
“好，那你就辛苦一下，今晚你守，明天我來守。”
賈張氏說完，迫不及待的去睡覺。
今天從鄉下回來，她也折騰的夠慘，再加上再次懷孕，畢竟年紀大了。
上次生娃又元氣大傷，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所以躺下就睡著了。
而且睡得跟個死豬一樣。
原本秦淮茹還沒有覺得有什么，然而等婆婆睡覺之后，她一個人留在靈堂，隨著夜深人靜，她竟然有些發怵起來。
尤其遺像上，賈東旭的眼睛，似乎死死的盯著自己。
那眼神就似乎在說：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秦淮茹連忙給給賈東旭燒了一堆紙錢。
原本這個時候是不允許搞這些的。
然而賈張氏有不少私貨。
誰也不愿意得罪賈家，就算知道了賈家的行為，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再說了，這個時間點，鄰居都睡了，誰也不知道。
秦淮茹一邊燒紙一邊念叨，“東旭，你可不要怪我。”
“我不是有意害你的。”
“你媽也是這個意思，你是好不了的。”
“死亡對你來說未必是壞事，你是解脫。”
“對對對，我是讓你解脫。”
“東旭啊，早死早超生啊！你可不要怪我，更不要害我。”
“你要知道，我死了，你的三個孩子怎么辦？”
“靠你媽可養不活他們。”
“我可以向你保證，那三個孩子都是你的種。”
秦淮茹不停的念叨，排解心里的害怕。
就在這時，她的肩膀突然一重。
似乎有只手搭了上來。
她全身一激靈，緊接著背心，額頭，直冒虛汗。
若是沒有經歷過婆婆招魂事件，秦淮茹還是不信這些的。
然而那晚親眼見到去世的公公還陽，讓她不得不信這些。
難道賈東旭回魂了？
要找自己報仇雪恨？
一想到這個，秦淮茹心都快炸了。
她不敢回頭，不停的往瓷盆里丟紙錢。
“東旭饒命，東旭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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