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古鑠就無奈地搖搖頭：“我就是以為然，又有什么用？”
“你不想去中部游歷？”
“我們……太弱了啊！”
此時從山下走上來兩個人，正是金鐵衣和萬重。還為走到半山腰，便她聽到了古鑠三個人的談論聲，兩個人不由腳步一頓，站在樹蔭下，靜靜地聆聽。
蘇傳武此時情緒激昂了起來：“古師弟，這不像你啊。你都敢攪亂大器宗的金丹慶典，為什么就不敢走出千岳山脈，前往中部游歷？”
古鑠實話實說：“那因為有宗主在啊！”
樹蔭下的金鐵衣和萬重就無聲而笑。
“你……”蘇傳武指著古鑠點了點，然后又道：“我輩修仙之人為了什么？有的人為了過得更好，有的人為了活得更久，這樣的人一生蠅營狗茍，就算過得再好，活得再久，與我人族又有何益？
但是有的人卻是為了整個人族的生存，為了整個人族的發展。他不是為了一個人過得更好，而是為了整個人族過得更好，不再受妖族的欺辱，人族不再是妖族的血食。他不是為了一個人活得更久，而是為了整個人族活得更久！
這才是我輩修仙人的使命，才是我輩修仙人的志向。”
蘇傳武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我就是要走這條路，雖死無憾！”
熱血啊！
古鑠心中是敬佩這種人的，但是卻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這種人！
在能力范圍內，他也會做對人族有益的事情，但是在能力范圍之外，他卻不會沖動一絲一毫。
蘇傳武吐出了一口氣，望著古鑠道：“古師弟，你不認同？”
古鑠點點頭，又搖搖頭。
“你……什么意思？”
古鑠想了想，笑道：“我贊同你的想法，但是卻要量力而行。”
擺擺手止住了蘇傳武，古鑠決定給蘇傳武掰回來，這小子太熱血，之前怎么沒發現？
就這種熱血，動不動就上頭，真心死得快。他和蘇傳武算是并肩戰斗的朋友，而且也很欣賞蘇傳武，不想他死得太快。
“蘇師兄，按照你的說法，那十年前丟掉通道的就是無極宗的廖前輩和流云宗的石前輩。那是不是兩位前輩當初就應該頭鐵地和妖族莽？
哪怕這兩個前輩死在了兩象山脈，哪怕他們兩個率領的數萬修士都死在了兩象山脈？
明知道必死的結局，也要頭鐵地莽？”
樹蔭下的金鐵衣和萬重便皺起了眉頭。萬重壓低了聲音道：
“古鑠這是什么意思？是在為兩位師叔開脫，還是在嘲諷？”
金鐵衣輕聲道：“應該是開脫吧。”
“我不敢說兩位前輩的對錯。”蘇傳武道：“但是他們是撤回來了，是都活下來了，是保護了數萬修士。但是這十年來，在兩象山脈的防線上，死亡的修士還少嗎？比數萬修士還少嗎？”
金鐵衣和萬重的眼中就現出了怒火。
“不能那么說！”古鑠道：“如果當初兩位前輩在兩象山脈全軍覆沒，妖族就會長驅直入，人族死得會更多。
更何況……
如果像你說的那樣，兩位前輩帶著數萬修士和妖族莽，那便是數日之間就會死亡數萬修士。而現在是十年時間才死亡數萬修士。
這不一樣！”
金鐵衣和萬重眉頭舒展開來，微微點頭。
“不要爭吵這些了！”柳醒插言道：“那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現在即便是要爆發族戰，也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我們現在只是閑談，如果和妖族爆發族戰，我們人族能不能贏？”
“贏是肯定能贏的！”古鑠輕聲道：“只不過也許會付出慘重代價。”
蘇傳武精神一振：“你為什么會覺得會贏？”
“因為面子啊！”古鑠嘆息了一聲：“就像你說是那樣，總不能借道東部和西部通道吧？那也太丟人了，北部各宗宗主的臉往哪兒放？
參加百年大比的修士都不用比了，哪里還有士氣去比？
所以，便是豁上家底，北部這一戰也得贏啊！
這一場族戰，人族是拿出來搏命的姿態，而妖族卻沒有這種搏命的決心，自然是人族會勝。
若不是臨近百年大比，也許我們北部還不會和妖族開戰。
唉……”
金鐵衣和萬重面面相覷，他們得到的消息要比柳醒和蘇傳武詳細得多。但也沒有想到人族會搏命。
“你說他分析的對嗎？”萬重壓低了聲音道，聲音中帶著憂慮和驚悸。
金鐵衣眼中也閃過了一絲驚悸，卻是輕輕點頭。
“不說了！”此時從半山腰上傳來柳醒的聲音：“那些都不是我們能夠決定的事情，我們能夠決定的就只有我們的實力。
蘇師弟，古師弟，我們切磋一下？”
“好，我現在已經快要旋照三重了。”蘇傳武站了起來，還從來沒有和古師弟切磋過。
古鑠感知了一下自己的經脈，很痛。
全力運行靈力是不行了，也只能夠發揮三成靈力吧。本想拒絕，但是看到柳醒和蘇傳武期待的眼神，便點頭道：
“好！”
臺階上的金鐵衣和萬重就腳步移動，躍上了大樹，透過斑駁的樹葉，向著上面望去。
此時半山腰的三個人已經從回廊上跳了下來，柳醒修為最高，旋照四重，此時站在一旁，先讓古鑠和蘇傳武切磋。
蘇傳武和古鑠相對而立，兩個人都沒有用兵器。蘇傳武向著古鑠拱手道：
“古師弟，我從藏書閣挑選了一本道法，叫作纏絲手，請古師弟指點。”
“請！”古鑠拱手還禮。
蘇傳武修為比古鑠略低，便主動出擊，錯步上前，一雙手如同靈蛇纏繞而來。
古鑠踏出青云步，大成的青云步哪怕只是動用了少許的靈力，也如同行云流水一般，羚羊掛角，無跡可尋。
現在的古鑠已經能夠自如地收放云勢了，不像之前，一旦使出和云有關的道法，便不由自主地釋放出云勢。此時的他并沒有釋放云勢，只是以大成的青云步在和蘇傳武周旋。
蘇傳武眉頭一擰，他發現古鑠的步法十分神奇，想要雙手捕捉到古鑠，完全不可能。
“嘶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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