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易中海反應過來的時候,三杯酒已經下肚。
他嚇得趕緊放下酒杯。
擦了擦嘴才說道,“這事兒我也想幫忙,可林陽不聽我的。
我想著小當槐花兩個姑娘家,要是沒了娘家幫襯,以后嫁了人,也會覺得不硬氣。
可林陽那小子油鹽不進的,我和他講道理,他和我胡攪蠻纏。
我要是說我輩分大,讓他好好聽話,他就說他輩分更大。
這小子聰明是聰明,就是不聽話啊。”
易中海每次一提起林陽,就嘆氣。
但凡傻柱有林陽一半兒聰明,他才不管這院里的事兒呢。
只要籠絡住傻柱,啥都好說。
賈張氏哭哭啼啼。
“老易啊,你是院里管事兒的,就算現在和以前不一樣,那你也是一大爺。
咱們這院里,誰不賣你個面子?
你就到林陽家說說,讓林陽他爸管管他,讓他別插手我家的事兒。”
一聽賈張氏給自己戴高帽,易中海又不自覺地喝了兩三口,這次甚至還吃了幾粒花生米。
“我和你說,這事兒啊……嗝……”
易中海還沒說完,忽然就打了個酒嗝。
賈張氏一見,趕緊站起來,給易中海拍了拍后背。
這個舉動,瞬間讓易中海,想起了一大媽還在的時候。
賈張氏也老臉一紅。
當年老賈在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照顧老賈的。
只是老賈脾氣和易中海還不一樣。
老賈是個暴脾氣,不像易中海這樣溫和。
兩人四目相對。
此刻鰥夫也不是鰥夫了,是溫柔的老易。
老橘子也不是老橘子了,是賢良淑德的賈張氏。
“你別拍了,小心叫人家看見,傳出什么風言風語。”易中海擺擺手。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他也沒那么排斥賈張氏了。
“老易……不瞞你說,其實老賈剛走那幾年,我還想過,要是我當初嫁給你,說不定日子比現在好過。”賈張氏忽然說道。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怎么可能嫁給我?那時候咱們還不認識呢。”易中海連連搖頭。
易中海年輕那會兒,壓根就沒見過賈張氏。
大伙兒是后來遷到四九城,才住在一個院兒的。
那時候賈張氏已經嫁給老賈了,易中海也已經娶了一大媽。
雖然大伙兒都年輕,也就三十多歲。
但畢竟都已經婚嫁了。
賈張氏說這話,確實不合適。
“我的意思是,我那時候挺羨慕你家的,你也知道,老賈那手藝,比不上你一半兒。
軋鋼廠的鉗工師傅里邊,就你是最厲害的。
那劉海中當年干鍛工的時候,雖然級別和你一樣高。
可后來他不是年紀大了,干不動鍛工了嗎?
他轉鉗工,好多技術,還是跟你學的呢。
要不他能是二大爺,您能是一大爺嗎?”
賈張氏說一臉奉承地說道。
這話讓易中海十分受用。
當初這院兒選一二三大爺的時候。
劉海中其實想和他爭這個一大爺來著。
兩人也同歲,差不了幾天。
而且那個時候,飯都吃不飽。
父母也經常忘記,孩子們的出生年月日。
劉海中就是拿這個說事兒,說他爸媽忘了他的出生年月日,所以要爭一大爺當。
但就因為易中海鉗工級別比較高,院里投票的時候,就一致選舉易中海做一大爺,他成了二大爺。
后來的那些年,明著是三個大爺主事兒。
其實劉海中一直覬覦一大爺之位。
特別是原劇里,劉海中聯合閻埠貴推翻易中海,不要易中海管事兒后。
他就頂上來做了一大爺。
其實原劇里易中海做一大爺,總共就做了幾集。
雖然大伙兒還是叫他一大爺,但他已經不管事了。
由此可見,劉海中到底有多想當一大爺。
此刻賈張氏奉承易中海是一大爺,又說他技術好。
易中海心里也很舒服。
“你別夸我,我……我哪有那么好?”易中海笑得臉紅。
接著又喝了幾杯。
“你當然好,你要不好,能幫院里解決這么多事兒?
說實話,那些年要不是你,我們一家也活不下來。
雖然我嘴上不說,但我心里明白,是你幫淮茹,你給她拿了米面。”
賈張氏笑得越發諂媚。
易中海也因為這些話,越喝越多,越喝越高興。
“幫……幫院里人解決事情……那……那是我分內的事兒……我高興……高興!”易中海說完,舉杯又喝了一杯。
此刻易中海有些微醺。
半瓶二鍋頭也見底了。
賈張氏一見,趕緊站起來。
“老易,你先喝著,我拍個黃瓜,再拿瓶酒來。”賈張氏說道。
易中海抬起頭,只看到一個人影,但眼睛花了,看不出對方是誰。
恍惚中,他忽然覺得,眼前站著的人,是自己的老妻。
老妻又回來了?
又來給他拍黃瓜下酒了?
想到這里,易中海忽然擠出兩滴眼淚。
“好……我要吃……吃你……嗝兒……拍的蒜泥黃瓜,多擱點辣椒。”易中海說道。
賈張氏點點頭,“好……你等會兒。”
說著賈張氏就站起身,回家拍黃瓜去了。
走之前,她還特意把門給帶上,怕有人發現易中海喝醉酒。
萬一被發現,傻柱肯定要過來照顧。
回到家,她就開始拍黃瓜,拍完還問郭癩子要酒。
“你拿酒干什么?”郭癩子滿臉不悅。
“你說我拿酒干什么?這不還是為了家里的房子嗎?要是沒有房子,這一大家子睡大街啊?”賈張氏翻白眼。
郭癩子看了秦淮茹一眼,見秦淮茹在疊衣服,這才壓低聲音。
“你說你,咱們不是說好,把小當給賣了,然后存錢贖房子嗎?你又求誰去了?”郭癩子小聲說道。
賈張氏哼了一聲,“我知道,我這是做兩手準備,這都過去五個月了,要是不趕緊準備,這房子贖不回來。”
郭癩子見她一臉認真,這才從床底下掏出一瓶二鍋頭。
“省著點啊,這可是我最后一瓶酒,還是我家小海買來孝敬我的。”郭癩子一臉肉疼地說道。
賈張氏一把搶過二鍋頭。
“就這一瓶酒,換咱們家房子,那不是便宜你了嗎?反正我要是死了,這房子也是你們的!”
說完,賈張氏扭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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