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家住的地方，算是北京城的富人區，這里是一片的小洋樓。這些小洋樓都是國家成立前，京城的富人和權貴修建的。
何雨柱對于婁家住在這樣的小洋樓不算意外，只是心里對婁明志的評價低了不少。既然想要低調，何不低調到底。這么不上不下的，兩頭不討好。
給她們開門的是婁母譚雅麗，見到她們兩個親密的站在一起，臉色立刻就變了。
婁曉娥也意識到不妥，趕緊松開何雨柱的手臂，跑到譚雅麗的面前小聲地解釋了起來。
譚雅麗的表情隨著婁曉娥的解釋，不斷地變化著。
“既然來了，就到家里坐坐吧。”譚雅麗面無表情地說道。
婁明志坐在沙發上看報紙，抬頭見了她們，同樣是滿臉的疑惑。
婁曉娥無奈，又跑到婁明志地面前解釋了一遍。
婁明志苦笑了一下，他現在感覺到外面的環境不好，正在想辦法化解，結果自己的寶貝女兒居然給他來了這么一手。
“爸，媽，有什么事情坐下說吧。”婁曉娥哀求著婁明志和譚雅麗。
“叔叔，阿姨，冒昧來訪還請見諒。”
婁明志伸手拍了一下婁曉娥，說道：“我叫你柱子吧。先坐下再說吧。曉娥離婚的事情，一直都沒跟我們說。突然把你領過來，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
“叔叔，我跟曉娥打算是準備好了再來拜訪的，只是事情出了意外，不得不貿然前來。”
婁明志看了婁曉娥一眼，猜到是因為讓她拿回去的那些東西惹的禍。只是婁曉娥沒有把事情說明白，他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現在都到中午了，雅麗，曉娥，你們去廚房做點菜，我跟柱子聊一聊。”
何雨柱笑著說道：“叔叔，我是軋鋼廠的廚子，您和阿姨要是不嫌棄，今天中午嘗一嘗我的手藝。”
“爸，柱子的手藝可好了。走，我帶你去廚房。”婁曉娥起身，拉著何雨柱就向廚房走去。
到了廚房，何雨柱說道：“你去陪陪叔叔阿姨，他們肯定有話要問你。”
婁曉娥沒有看出來，婁明志的目的是讓譚雅麗在廚房里仔細問問他。何雨柱提出自己做飯，也是給婁家人留下點時間，了解婁曉娥的情況。
婁曉娥抱了一下何雨柱，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廚房。
何雨柱看了一下婁家的廚房，發現家里的東西還挺齊全，他也沒有做什么復雜的菜，只是準備了幾道簡單的菜。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何雨柱到了客廳，邀請他們入席。
譚雅麗見到何雨柱，有些欲言又止。婁明志搶在她的前面，說道：“趕緊吃飯吧。有什么事情，吃完飯再說。”
婁曉娥沒有意識到其中的危機，吃飯的時候，不停地給何雨柱夾著菜。
婁明志和譚雅麗看到這個樣子，也只能無奈地搖頭。
….很快就吃過了飯，譚雅麗跟婁曉娥在收拾碗快。何雨柱則跟著婁明志回到了客廳。
“柱子，你跟曉娥說的那些話是什么意思？”婁明志沒有問何雨柱跟婁曉娥的事情。
“叔叔，您自己不是也感覺到了嗎？您讓曉娥帶回去的東西，就是為了以防萬一的。您雖然看到了未來的風險，可對風險認識得還不夠。我能告訴你的是，未來的那股大風，破壞力是非常驚人的。婁家絕對沒有機會逃脫。”
婁明志的臉色變了，“你是不是有些危言聳聽了。”
“我經常出去給外面的領導做菜，時間長了，也能從他們嘴里了解一些事情。叔叔應該聽說過楊廠長的老領導吧，很多事情都是從他那里聽到的。”
為了取信婁明志，何雨柱也只能把事情推到大領導的身上。
“你既然認識大領導，能不能幫著我們家求一求情。婁家是資本家，可真沒做過什么對抗國家的事情。無論是建國前，還是建國后，婁家一直用自己的行動支持國家。”
婁家只是支持國家，很多為了國家，奮不顧身的人都逃脫不了，婁家又憑什么呢？婁家若是藏得好一點，不讓婁曉娥嫁給許大茂這樣的小人，或許還有逃脫的希望。
現在，根本就沒有什么指望，誰讓婁家的財富動人心呢？
“軋鋼廠的李副廠長成了李主任，他那邊建立了一套獨立的班子，在廠里招兵買馬，就連楊廠長也不敢對他說什么。大領導連楊廠長都保不住，叔叔認為大領導能保得住婁家。”
婁明志在沒有退出軋鋼廠之前，就認識了李副廠長，對他的為人還有背景也是有些了解的。
聽了何雨柱的話，婁明志的臉色變得有些灰白。
何雨柱為了打消婁明志的僥幸心理，又接著說道：“您一直都看不上許大茂，他要是找到機會，能不報復你們家嗎？不說您私藏的那些黃金，就是你們家現在的布置，也會引起別人的覬覦。”
婁家的家里，擺放著很多名貴的東西，這還是最近整理過的。那么沒有整理之前呢，許大茂那個時候作為婁家的女婿，對這些可是很清楚的。
婁明志也想到了這些，每次許大茂來他們家的時候，都在打聽那些東西的來歷和價值，這就算他不喜歡許大茂的原因。
“就不能阻止那樣的事情發生嗎？”
“那樣的事情，帶來的未必全是壞處。而且這是大勢所趨，誰也阻擋不了。”
婁明志嘆了口氣，問道：“你覺得婁家該怎么辦呢？”
“我還是那句話，重耳生于外，申生亡于內。這個故事，叔叔應該比我這個廚子更清楚才對。”
“故土難離啊，要是能走，婁家早就走了。你覺得去婁家應該去哪里？”
“香港吧。那邊未來的發展機會不錯，離京城也近。聽說有很多人都去了那里，叔叔應該在那邊有認識的人。而且，我建議你們越快離開越好，帶著家人一起離開。等風聲停了，婁家還可以在回來的。”
“我不愿意。”婁曉娥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不要和你分開，要不你跟我們一起離開？”
婁曉娥也顧不得在父母的面前，直接跑過來抱著何雨柱。
跟著婁家離開？
這不算是一個好的選擇。
對于婁曉娥來說，婁家是可信的，對何雨柱卻并不是如此，即使何雨柱跟婁曉娥結婚了，也不一定能取得婁家的信任。
婁家又不是只有婁曉娥一個孩子，他跟著過去，就像是上門女婿似的。
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要是悄無聲息地離開，還怎么收集那些禽獸們的種子。
婁曉娥沒有聽到何雨柱的回答，一把推開他，跑回了樓上。
婁明志沒有被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顯然也不會輕易地下這個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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