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易中海的哭訴和自己困難的生活，聾老太太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中海，我一個老太太，能想的辦法不多。你確定要我想辦法嗎？”
易中海的臉上露出了希望的光芒，“老太太，你有辦法，就說出來吧！傻柱跟咱們的關系不好，出去幾天，連說都不說一聲。這說明，傻柱的心里根本就沒有咱們。等傻柱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更不會把心思放在咱們的身上了。”
聾老太太握著拐棍的手一緊，“我這個辦法，用出來以后，要是沒有成功，咱們跟傻柱就徹底鬧掰了。”
秦淮如看著聾老太太鄭重的表情，心里的希望卻是大增，“老太太，咱們現在已經跟傻柱鬧掰了。就算失敗了，最多也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聾老太太狠狠地瞪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心里恨不得殺了她。要不是她，易中海還是那個一心一意把她當親娘的干兒子，何雨柱也還是那個一心一意把她當親奶奶的孫子。
全都是為了秦淮如，為了讓秦淮如過好日子，傻柱的飯盒再也沒有她的份了，只能天天跟著易中海吃沒有油水的東西。
現在這個樣子，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秦淮如當然知道聾老太太怨恨她，可她能有什么辦法。除了依靠男人，她還能怎么養活自己的兒子。那些東西又不是她想要的，都是他們主動給的。大不了等以后有錢了，再還給他們不就行了。
“你找個機會，帶著我去見李主任吧！”
易中海抬起頭看向聾老太太，眼神中非常疑惑。李主任可不是楊廠長，楊廠長對他們這些技術工人還講點情面，李主任的眼里則只有利益。
難道聾老太太跟李主任認識？
要是他們認識，能不能讓我恢復八級工。恢復了八級工，他的地位能提升，工資也能恢復，就更有能力幫秦淮如了。
易中海笑著問道：“老太太，你還能跟李主任認識啊。你怎么不早說，你要是早說……”
聾老太太黑著臉，“我早說什么。我一個大門不出的老太太上哪認識李主任去。”
“那你怎么要去見李主任？老太太，你不了解李主任這個人，他這個人貪財好色，跟楊廠長不一樣。楊廠長會因為你的年紀大，對你高看一眼。李主任不是，他只看你對他有沒有用，給不給他送禮。”易中海和秦淮如臉上露出滿滿的失望之色。
聾老太太滿臉自信之色，“中海，我問你，為什么我能成為四合院的老祖宗，所有的人都不敢得罪我？”
“那當然是因為老太太你德高望重，是咱們院里的楷模了。”易中海和秦淮如怎么敢說聾老太太的壞話，不約而同地開始恭維聾老太太。
聾老太太搖了搖頭，“不對，說實話。”
易中海和秦淮如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敢開口。易中海想讓秦淮如開口，哪怕說錯了，他也能幫著緩和。秦淮如卻不同意，跟聾老太太的關系沒到那個份上，萬一說錯了話，得罪了聾老太太。何雨柱回心轉意之后，聾老太太給她使絆子怎么辦。
….僵持了一會，還是易中海忍不住，回答了聾老太太的問題。“你是院里的五保戶，大家甚至以為你是烈屬，從心里敬佩你的為人。”
聾老太太撇撇嘴，不愿聽易中海的鬼話。“別給我臉上貼花了。烈屬的事情怎么回事，你們兩個不知道嗎？”
易中海、秦淮如低下了頭。
“我一個老太太，為了活著，有沒有傷天害理，有什么不好說的。你們也比我強不到哪里去。你秦淮如，家里真的困難嗎？剛發了工資第二天，就跑到傻柱那里借錢，以為我不知道是嗎？”
易中海抬起頭，說道：“老太太，淮如是真的困難。”
“困難不困難，你心里沒數嗎？不就是看著傻柱心善，不希望傻柱手里有錢娶媳婦，真當我不知道你們的小心思。還有你，中海，這些年，你在咱們院里辦過一件好事嗎？”
易中海漲紅了臉，“我怎么沒辦過，我帶頭給淮如家捐款，我……”
“我什么，除了幫秦淮如，你還幫過誰家？別人家都揭不開鍋了，你還逼著人家給秦淮如捐款。人家沒半夜套你麻袋，你就回家燒高香吧。”
易中海臉上帶著不滿，“老太太，我們是來找你想辦法的，不是聽你說教的。”
聾老太太嘆了口氣，“你也別怨我說得不好聽。咱們院里都是什么人，你們也看明白了，除了傻柱，沒有一個好人。”
易中海和秦淮如的臉上露出了冷笑，根本就不承認聾老太太說的話。誠然四合院的好人不多，他們始終堅信自己是好人。
“算了，年紀大了，沒人陪我說話，一時沒忍住說得多了。要是曉娥還在就好了，她是唯一能陪我說話的人。你們不敢說，我自己說。我之所以能成為四合院的老祖宗，不是靠著虛無縹緲的烈屬，不是靠著五保戶的身份，純粹是因為我的年紀大了。”
易中海心里很不滿，聾老太太的話，把他這些年的付出全部否定了。這些年，雖然在傻柱的事情上，他有私心。但在照顧聾老太太的事情上面，他絕對沒有偷工減料。
“老太太，我們把你當老祖宗，是真心把你當老祖宗的。”
聾老太太大笑了一聲，“中海啊，你就別騙自己了。好了，我知道你們兩口子照顧我，付出了很多。咱們接著說。我的年紀就是我最大的本錢。除了傻柱，你們誰都不敢招惹一個快死的老太太。”
“你們算計得太過了，把傻柱的名聲都算計沒了。傻柱破罐子破摔，直接把事情鬧大，誰都沒有辦法用恩情綁架傻柱，就連我也不行。”
易中海的臉上有些愧疚，“老太太，我……”
秦淮如則沒有任何表示，何雨柱的名聲壞了，對她是最有利的。
聾老太太擺了擺手，“那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咱們說說就過去了，誰也不要計較。事情鬧大了，別人看到咱們跟傻柱鬧矛盾，就不會相信咱們的話。就算是以死相逼，傻柱也不會有什么事，最多被別人說幾句閑話。可他的名聲有壞了，還用怕別人說閑話嗎？”
“傻柱不怕別人說閑話，但不代表別人不怕。李主任這個人，野心很大，他這一年多得罪的人可不少，絕對不甘心放下手中的權力。我就舍了這條命，讓他撤了傻柱的官，把傻柱趕到車間里當工人。剩下的事情，就要靠你了。”
易中海和秦淮如的眼睛亮了起來，食堂是何雨柱的地盤，車間是他們兩個的地盤。何雨柱到了車間，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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