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當剛到中院,就被秦淮如給抓住了,死死抓著她的胳膊,生怕她要逃跑。
“你個死丫頭,怎么那么長時間不回家,不知道家里人擔心你嗎?”
聽了這話,小當恨不得哈哈大笑。家里人什么時候關心過她,連她吃沒吃飯,都沒問過一句。就像現在,大老遠從工作單位回來了,都沒問她過得怎么樣,上來就是一頓埋怨。
“擔心什么,我就在工廠里,平時都不出去,還能出什么事不成。媽,你讓人叫我回來干什么?”
秦淮如跟自己的女兒,那是不需要用什么演技的,直接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沒事就不能讓你回來嗎?這不是你哥哥,要準備高考,他現在在家里看書,沒時間出去買書。我們又不懂買什么書,就讓你過來給你哥哥跑腿,就把書買回來。”
“你這還不是有事嗎?”
“你哥哥對你多好啊,小時候弄了什么吃的,都忘不了你跟槐花,現在讓你幫著買書,你就不愿意了。”
“這是我愿不愿意的事情嗎?高考的消息誰都宣布那么多天了,你怎么才想起來給哥哥買書。現在大街上,根本就買不到,所有的書都被準備參加高考的人買走到了。你們沒發現那個時候,街上半夜有人在書店門口排隊。”
秦淮如傻眼了,她沒想到,怎么會有那么多的人要參加高考,還把書都買干凈了。
“小當,你不會是偷懶,不愿意替你哥哥跑腿吧。”
小當無奈地說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帶你到北京城的書店轉一轉。我不認識書店的員工,他們總不至于幫著我騙你吧!”
秦淮如頓時大哭了起來,“這可怎么辦啊!別人都看書,就你哥哥沒有書,他就是再聰明,也比不過別人。我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易中海連忙跑到秦淮如的身邊,安慰道:“淮如,你別著急,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棒梗一定能考上大學的。”
賈張氏在屋里聽到小當的話,頓時氣得大聲埋怨秦淮如,“你是怎么當媽的,連給棒梗買書的事情都不記得。我大孫子要是因此考不上大學,我跟你沒完。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快點把這個沒良心的秦淮如帶走吧!”
易中海頓時大急,秦淮如是他最靠譜的養老人選,她要被帶走了,誰給他養老。
“老嫂子,你哭什么,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咱們再想別的辦法。等傻柱回來,我讓傻柱給棒梗把書給弄回來。”
站在中院門口,沒進來的妍妍就不高興了,什么事情都往我爸爸的頭上推,我爸爸跟你什么關系啊。
“傻易爺爺,我們家弄不來書,你別跟乞丐似的纏著我爸爸。”
冉秋葉對易中海也不滿,對著妍妍說道:“妍妍,瞎說什么大實話。”
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現在大家最喜歡看的就是何雨柱的寶貝閨女怒懟易中海。當著人家閨女的面,稱呼人家的外號,也就只有易中海和秦淮如還這么干。
四合院別的人,當著何家的面,絕對不會再喊傻柱,就連劉海中和許大茂都不會當著面喊。
易中海當然知道妍妍為什么這么說,他是沒想到,冉秋葉看到了,不僅不制止,還火上澆油。
一大媽趕緊對著冉秋葉和妍妍說道:“秋葉,妍妍,我們家老易氣糊涂了,你們別給他一般見識。”
易中海當然不滿一大媽的話,但是沒辦法,現在安慰秦淮如重要,他只好默認。
秦淮如真的是欲哭無淚,外面沒有賣書的,她正想去找冉秋葉借書,居然讓易中海一句話給得罪了。
偏偏他還沒辦法說什么,總不能指責易中海多管閑事吧!
在屋里睡覺的棒梗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頓時大喜。他覺得上天都在幫他。
“媽,沒有書,我怎么學習啊。你們沒辦法弄書,把錢給我,我自己去買。等我買書回來,我再好好學習。”
秦淮如有點猶豫,主要是沒辦法找易中海借錢。他已經找過易中海借錢了,讓小當去買書,是打著小當給棒梗出錢的事情上。
小當在工廠當學徒工,掙得雖然不多,同樣花得也不多。平時的費用都是一大媽給她的,肯定攢下了不少錢。
讓她給棒梗買書,她總不好意思找棒梗要錢吧!
“棒梗,你真的有辦法買到書?”
棒梗拍著胸脯說道:“當然能買到,我一個朋友就是書店工作。我本來就想去找他的,你們不讓莪出門,我也沒辦法。”
賈張氏一聽棒梗有辦法,就催促秦淮如。“你趕緊給棒梗錢啊,別耽誤時間了。你要是耽誤了棒梗考大學,別怪我跟你沒完。秦淮如,你聽到了沒有。”
易中海也跟著說道:“淮如,你快點把錢給棒梗呀,趕緊把書買回來。我從小就知道棒梗是個好孩子,他肯定會是咱們院里最有出息的人。他一定能考上的,成為咱們院里第一個大學生。”
周圍的人,不斷地發出不屑的聲音。誰都認為自己家的孩子好,易中海這么說,沒有一個人滿意。大家誰不知道棒梗,從小偷雞摸狗,家家戶戶的煤球、白菜等等,只要放在外面的東西,那就沒有不丟的。
這些東西,大家都知道誰拿走的,是礙于易中海的報復,不愿意說出來。
遠的不說,就說跟著許大茂當放映員,才第一次單獨去鄉下放電影,他就敢收老鄉的東西。收東西就罷了,居然還敢自己偷偷藏起來,瞞著許大茂。
這樣的人,說是四合院最好的孩子,那院子里其他的人算什么?
禽獸嗎?
賈張氏狠狠地看著周圍議論紛紛的人,大罵道:“我們棒梗是院里最好的孩子,你們不服氣嗎?我們棒梗很快就能考上大學,你們誰家的孩子能比得上。”
眾人哪里會害怕賈張氏,頓時跟她吵了起來。
易中海看不過去了,自己就說了一句大實話,怎么就引起那么大的糾紛。
四合院的風氣真的壞了。
“夠了,吵什么。我說的哪里不對嗎?淮如是咱們院里最孝順的孩子,比某些忘恩負義的人強多了。淮如教導出來的孩子,能不好了嗎?棒梗小時候確實犯過一些錯事,但是,誰小時候沒干過幾件錯事。”
“棒梗考大學,多好的事情啊。你們見到了,不想著幫忙,整天想著看笑話,像什么樣子。做人不能太自私,大家都是鄰居,要相互幫助。今天你們幫了淮如,以后淮如才能幫你們。”
眾人呵呵一笑,誰也不相信易中海的話,這些年光是大家幫秦淮如了,就沒見過秦淮如幫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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