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街溜子就敢打人,我看你們是想找死。”
李援朝旁邊一個穿將校呢子大衣的大院子弟斷喝:“依我說該報警把這幾個街溜子抓進去,不然他們不知道厲害。”
“哼!好呀!那就報警,”
宋文暖手中華子往上一扔,輕松夾在嘴里。
小混蛋康九立刻劃著火柴給他點著。
宋文暖吸了一口,冷冷的看著李援朝跟他身邊的將校呢子大衣的大院子弟:“你們不是要報警了嗎?報啊!如果不報的話,我都看不起你們。”
“呦呵,挺硬氣呀!哥們兒們一擁而上講你們幾個打死,看你們還硬不硬氣。”
另外一個喝道。
“好,來打呀!不打死我你們都是沒種的。”
小混蛋康九來了勁,拿著板磚遞給其中一人喝道:“來,來呀!你們不是自習?是去年的后代嗎?來呀,打死我呀!”
其中一個還真躍躍欲試。
宋文暖眼皮子一跳。
報警他不怕。
可小混蛋這種找死的行為,也不可取。
這周圍圍了幾十個大院子弟。
真有哪個不要命的豁出命來把他們給干死了。
那就是白死。
對面的大不了就出來一個扛雷唄!
現在這個時代,沒有哪個人是獨生子。
用一個兒子換來自己的前途坦蕩。
我相信有的是人愿意。
“怎么著?慫了?”
宋文暖指了指那個意動的大院子弟,道:“你就是你,我看你是不是想吃花生米了出來。反正就在這里看到沒有,頭在這兒一把磚卸到天靈蓋上,必死無疑。”
“來啊!出來嘛,是男人的出來。”
宋文暖這一喝,他倒是有些不敢了。
那家伙一擁而上,打死個把人,推一個人出來當替死鬼就行了。
要不然就幾個人把事兒一扛,做個幾年就出來了。
可要是一個人站出來把人給摁死了,那你非得償命不可。
他們都是什么人?
不是將軍的兒子。就是軍官的兒子。
以后的前途那是大大的光明。
再看看小混蛋康九,那就是一個街溜子。
這不是拿瓷器往瓦磚上砸嗎?
“怎么著,不敢了吧?怕啦。”
宋文暖喝道:“我剛才看你們挺牛氣的,以為你真的跟你們父輩一樣,敢拋頭顱,灑熱血,為人民打跑了白狗子,洋人跟小日子。”
“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人民子弟兵,你們呢?人民子弟兵的兒子,準備打死人民的兒子嗎?”
不得不說宋文暖一句話讓李援朝赫然一抖。
如果今天這事兒鬧大,真要死個把人。
上面絕對會一查到底的。
而且不會包庇某些人。
因為立國之本就是為人民服務。
人民的子弟兵的兒子打死了人民的兒子。
那人民的子弟兵還是人民的嗎?
你們穿上這身衣服還為人民服務嗎?
誰敢破壞這五個字的根基,誰就得死。
李援朝不想把事情鬧大,同時他也摸不清宋文暖的底氣。
要說小混蛋,那就是普通的工人。
我看看宋文暖說的這幾句話,像是普通工人能夠說的出來的嗎?
手里還拿著煙。
這八成是某個政務大佬的后代。
打天下的時候,將軍牛逼。
坐天下的時候,將軍就得把尾巴收起來。
所以今天的事情鬧大膽子一定會打敗他們這群大院子弟的屁股上。
“要不然咱們報警處理?”
李援朝退了一步,其實他就是想看看宋文暖背后到底是誰。
“援朝哥……”
還有人想勸,直接被李援朝阻止。
軍警一家親。
他們這幫人不管去了哪個分局都能找到熟人。
下面就要看宋文暖那方出來誰了。
這也是到目前為止最體面的收場方式。
“好呀!我倒要看看公安同志會不會包庇調戲人民的流氓?”
宋文暖又抽了一口煙,一副云淡風輕的表情,似乎要吃定了李援朝。
李援朝摸了摸鼻子,已經有些幾分惱火。
因為這件事歸根結底在于他的一時興起。
按理來說,以他這個級別想結交某個妹子還不是大院的,只需要出動僚機就能攏到手里。
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到一個硬茬子。
躺在地上流血的這位是為自己的事而受傷的。
去警局和解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總不能接個煙掉頭就走吧!
如此他以后該如何籠絡人心。
可真要去了警署,按照宋文暖這哆哆逼人的說法,他們也討不了好去。
最關鍵的事情,這件事兒一旦捅到大人層面,他爹就會欠人情。
在場的這些個不僅僅是他,恐怕所有人都會吃到自己老爹的皮帶炒肉。
小子,你這是逼的,我要把事情鬧大呀!
李援朝舉棋不定時,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都給我讓開。”
這時候一個女孩子雙手背在身后滑了進來,先是圍著宋文暖轉了一圈,又圍著何雨水轉。
最后來到李援朝跟前,道:“李援朝,你可以呀!騷擾我的同學不說,還想把他們的留在這兒嗎?”
李援朝聞言松了口氣,道:“小白,原來那個女孩兒是你同學啊,恕我有眼無珠,打擾了。”
“這就完了?”
周小白仰著臉道。
“好,我向這位女同學說聲對不起,行了吧!”
李援朝見有了臺階,就朝何雨水說了聲對不起。
“沒,沒關系。”
何雨水有些結結巴巴的說。
沒辦法,身在重圍之中。他只是一個小女人,可不是大將。自然沒有大將之風。
“等等,我同學的幾位朋友被你們打的鼻青臉腫。你們不該賠點兒醫藥費。”
周小白冷著臉道。
李援朝一愣。
他的朋友鼻青臉腫,你有沒有看到我的朋友不僅鼻青臉腫,還躺在地上了。
流血了,大姐。
“哈哈!正所謂不打不相識,不如我請幾位朋友到老莫吃一頓算做賠禮了,如何?”
李援朝哈哈一笑,大度的道。
你要他賠醫藥費,那是不可能的。
我向你們低頭就已經很丟份兒啦。
再讓我賠醫藥費,我還用不用混了?
周小白還想說什么?
宋文暖拉住她道:“咱們不是一路人,沒必要往一條道上擠,老莫餐廳我們可吃不慣。就不去了。”
“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勉強了。這個,你這朋友我交下了,以后遇到事兒盡可以提我的名。”
李援朝伸出手道:“我叫李援朝。”
“我叫宋文暖。”
兩個人這算認識了。
李援朝一擺手,所有人飛快的離去,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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