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手忙腳亂之后,秦淮茹總算是醒了過來。
賈張氏也不鬧了,指著錢定國叫道:“小兔崽子,你趕緊把板車推過來,拉著我們倆去醫院。”
錢定國被賈張氏這不要臉的態度逗樂了,笑道:“老虔婆,我又不是你爹,要死的也不是我兒子,我憑什么拉你們去?”
叮——
“獲得來自賈張氏的積分+160!”
叮——
“獲得來自秦淮茹的積分+80!”
賈張氏氣的跟個風箱似的直喘粗氣,指著錢安國竟然連罵人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對于平時嘴上戰力爆表的賈張氏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一大媽這時候看不下去了,趕緊跟賈張氏說道:“賈家嫂子,你就別跟他吵了,還是趕緊去醫院要緊!”
賈張氏也知道一大媽說的對,指著錢安國罵道:“小兔崽子,你給老娘等著!”
說完,老賈家婆媳倆急匆匆趕往了紅星醫院,三歲的小當被放在了一大媽那里。
錢定國看著賈家婆媳走了,他也回軋鋼廠,而是回了他在這個世界的家。
眾所周知,四合院兒分前中后三個院子,而且是那種很大的院子,所以才能住下十幾戶人家,一百多號人。
錢定國家在中院的西耳房,中院兒的正房和東耳房是何家的,東西各有四間廂房,住著老賈家、易中海家,以及另外兩戶人家。
前院兒沒有正房,廂房也是東西各兩間,但是有一排四間的倒座房。
東廂房住著三大爺閻埠貴家,西廂房和倒座房分別住著四戶人家。
一般的四合院兒后院只是一排后照房,但這個四合院兒后院跟中院兒一樣,有正房、廂房、耳房,也就是面積比中院兒小些而已。
后院兒正房住著聾老太太,東廂房住著許大茂家,西廂房住著二大爺劉海中家,東西耳房住著另外兩戶人家。
錢安國家的西耳房因為在中院兒,所以面積比較大,穿過一個月亮門,里面是一間二十平米的正房和一間十五平米的側房,中間還有塊二十多平米的空地,嚴格來說也算個小院兒。
不過現在錢安國家的側房和小院兒里堆滿了各種雜物,只留了一條僅能通過一人的小道,能讓錢安國回到自己的家。
這些雜物可不是錢安國家的,而是四合院兒里其他人家的。
本來只是易中海和老賈家有些雜物放在他們家,但后來易中海慷他人之慨,硬生生把錢安國家變成了整個四合院兒的雜物間。
以前的錢安國脾性本來就有些軟弱,再加上受制于易中海也只能忍著,不過現在可就不一樣了。
老子的家讓你們禍害成這樣,那老子還跟你們這幫禽獸客氣什么?
錢安國脫掉上衣,露出里面的背心兒和健碩的腱子肉,那身絲絲分明,看著就極其炸裂的腱子肉就是強身健體丸的功效。
拎起院兒里的那些雜物直接就往月亮門外面扔,也不管是什么東西,會不會碎,總之就是一頓扔!
錢安國這邊一扔東西,馬上就有人看見了。
本就彪悍的二大媽眼睛一瞪怒道:“錢安國你要造反啊?這東西放的好好的,你怎么給扔了?”
錢安國二話沒說,將一口半米高,滿是鋦補痕跡的水缸直接扔到了二大媽腳底下。
那水缸“咔嚓”一聲碎成了幾瓣,嚇得二大媽慘叫一聲,躲到了廊柱后面。
“你瘋了?你這是要殺人啊!”
二大媽躲在廊柱后面聲嘶力竭地叫喊著,不但送出了80積分,還在院兒里其他的人全都喊出來了。
三大媽腿腳倒是快,從前院兒第一個沖進了中院兒,一眼就看見了那破碎的水缸。
“哎呀!我地天啊!我們家這水缸用了幾十年,是那個缺德的給砸了?”
錢安國隨手拎起一個破包袱扔在三大媽腳底下,嚇得三大媽也一個大跳,躲到了二大媽身邊!
這時候院兒里的這幫婦女同志們都出來了,看著錢安國把那些破爛往外扔,這些婦女同志雖然滿心的憤恨,可又不敢靠前,只能一個個地散發著怨念。
“這個錢安國是不是瘋了?怎么把這些東西都扔出來了?”
“誰知道啊?這些東西放他們家放的好好的,這扔的到處都是,看把院兒里搞得亂七八糟的。”
“我看著這小子是得了失心瘋,等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他們下班回來,可得好好收拾收拾他!”
錢安國一邊扔東西,一邊聽著系統的積分播報,心里那叫一個高興,又找到一條發家致富的道路。
只要沒事兒給這幫禽獸添點兒堵,積分進賬就大大滴有。
只可惜這些積分只能用在蛙崽身上,如果能買自己用得著的東西,只怕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己就能原地飛升了。
等錢安國把所有的破爛兒都扔出去之后,頓時感覺自己這個小院兒簡直太完美了。
前世就算錢安國對生活充滿希望,可也不敢想自己能在四九城擁有兩間房一個院兒啊!
不過回到自己住的屋里,鄭愛國美麗的心情瞬間又不美麗了。
二十來平米的房間,一半是臥室,一半是廚房。
臥室那半只有一張木板床和臟呼呼的被褥,一些換洗的衣服就堆在一個木頭架子上。
廚房那半搭著一個灶臺,還有一張不大的桌子和一把斷了腿,用轉頭支撐的椅子。
因為常年在屋里做飯,墻壁和天蓬被熏得焦黑一片,看著油乎乎的讓人惡心。
看著這樣的家,錢安國也覺得心里堵得慌。
按說原主雖然沒爹沒媽,但是他爹死的時候軋鋼廠給了一筆五百塊錢的撫恤金,他媽雖然沒有工作,但也是個勤儉持家的女人,而且還能做些雜活貼補家用。
只不過就因為易中海跟原主的爹有過結,在原主爹死了之后,明里暗里找原主家麻煩。
四合院兒這幫禽獸又不是傻子,當然能看出易中海的意圖,能巴結一大爺還能占便宜欺負人的事兒誰不干?
于是借錢的,借物的,找白工干粗活兒的事情接踵而來。
不但把原主他爹拿命換來的撫恤金給借光了,還把原主他媽氣的吐血,最后沒幾年也病死了。
成了孤兒的原主那就更成了整個四合院兒的受氣包,否則他們家也不會被四合院兒這幫禽獸的雜物給堆滿了。
再加上易中海的有意打壓,讓原主在軋鋼廠干了四年還是學徒工,一個月工資只有十八塊五。
就這錢還得讓賈東旭逼著給易中海買煙、買酒,一個月能剩下幾塊錢吃喝就不錯了。
原主憋屈的記憶在腦海里翻騰,錢安國更堅定了好好跟這幫“好鄰居”算賬的決心。
他憑著原主的記憶,在床板底下找到了一個小本本,上面是原主他媽讓原主記得賬。
這賬就是院兒里那幫禽獸借他們家的錢,算一下總共三百七十多塊,竟是沒有一個人還過。
把小本本送進儲物倉庫,錢安國拿起臉盤就往外走,剛剛扔東西的時候出了一身汗,還沾了不少灰得洗洗才行!
就在錢安國在四合院兒攪風攪雨的時候,紅星醫院里,賈家婆媳卻是一片凄風苦雨。
賈張氏目光呆滯地坐在長椅上,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賈張氏的旁邊是挺著大肚子的秦淮茹,她俏麗的臉上慘白一片,水靈靈的大眼睛里完全失去了神采。
楊廠長、李副廠長、陳大有、郭大撇子、易中海則聚在走廊的另一頭。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出這種事故?”
楊廠長臉色鐵青,瞪著陳大有和易中海。
郭大撇子這時候倒是聰明,躲在后面不言不語,反正他只是副主任,天塌大家死,過河有矬子,怎么也輪不到他出頭。
陳大有臉色更是難看,如果賈東旭死了,他這個車間主任鐵定被撤,就算是重傷殘廢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時候要是能有個讓人接受的說辭,或許還能減輕一些自己的責任,可是他偏偏不知道這起事故到底是怎么發生的,只好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臉色陰沉,見陳大有看向他,便說道:“今天3號鉆床出了故障,錢安國負責維修,修好之后賈東旭試車,結果鉆頭折了,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雖然易中海只簡簡單單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但是已經把錢安國給賣了。
楊廠長眉頭一皺問道:“錢安國是誰?他來了嗎?”
陳大有自然知道易中海是什么意思,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事故原因推到錢安國身上,那樣多少能把自己摘出來一些。
于是陳大有立即說道:“錢安國就是剛剛在地上撒潑打滾的那個,后來您讓他去賈家送信兒去了。”
楊廠長一愣對這個錢安國他沒有任何印象,他轉頭看了看李副廠長,結果李副廠長也搖了搖頭,顯然他也不知道這號人物。
楊廠長惱怒地道:“派人把這個錢安國給我找來。”
郭大撇子趕緊站出來說道:“廠長我去吧!免得別人去,那個錢安國不聽話。”
楊廠長點了點頭道:“行,那你去吧!不過要快去快回。”
郭大撇子應了一聲,便一溜煙兒地就跑了。
陳大有看著郭大撇子的背影,心里那叫一個恨。
這個郭大撇子平時不聲不響的,沒想到這個關鍵時刻卻是該藏的時候藏,該表現的時候表現,明顯是對自己這個主任的位置有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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