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到底什么事？”
“真的，我們這就是感覺你不錯。”
何雨柱直接點上華子，不說話了。
當我傻呢，沒什么事還給我上華子。
這么好的煙，即使是廠長都很難弄到，更別提你一個小小的保衛科長。
孫科長沒辦法，只能說道“聽說廠里搞什么憶苦思甜，這是準備讓你們去挖野菜？”
“這不明擺著的事，有什么話直說，沒話回去干你的保衛科長。”
孫科長被嗆的直冒煙，偏偏他是有求于人的一方不能發脾氣，只能說：
“你說現在弄什么憶苦思甜，這不是誠心讓我們廣大的工人階級吃不飽飯。”
“這話說的不假，還得讓我帶人挖什么野菜，弄的都不好吃，再說咱們廠里一萬多人了，你讓我怎么挖。”
何雨柱語氣中滿是抱怨，搞個憶苦思甜，你們說的好聽，結果得讓我們去挖野菜，擼槐花，增加大量勞動。
聽著很簡單。
但別忘了現在有多少人，整個扎鋼廠一萬多人，想要挖夠他們吃的野菜，這得多大的勞動量。
結果現在那群不要臉的領導，一拍屁股做出這個決定，讓他發愁。
孫科長笑著將整包華子交給他，何雨柱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這是找自己有事。
“說吧，到底什么事？”
“就是你做菜的時候，能不能做得好吃一點。”
“這個……”
孫科長又掏出兩包煙塞到他懷里，說話非常客氣。
“何師傅幫幫忙，讓咱們吃這個，還不如說是吃以前的共和面，咱得為了工人著想。”
何雨柱笑笑沒有接話，這兩者根本不能比。
野菜團子雖然難吃，但好歹是人吃的，吃不死人，最多味道不好。
共和面那是什么玩意，說的好聽點叫共和面，實際上是一種叫不上名字的混合物。
有糠，有麩，有磨碎的豆餅，有許多叫不出名的東西，反正什么都有，包括石頭，沙子，就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糧食。
弄熟之后，有股臭味、霉味，牙磣，而且硌牙，粗糙不堪，無法下咽，吃多了還拉不出來。
說跟觀音土差不多都沒問題，時間長了人受不了，甚至導致死亡。
要不說小日……本子夠壞，能想到給人吃這個。
好在最后趕跑這群混蛋，人們當家做主，再也不用吃那玩意。
不過也對，現在誰能吃野菜團子。
像槐花之類的還行，春天的時候有人想著嘗嘗鮮。
一些難以下咽的野菜，就有些難為人，現在連農村都不吃。
實在是難以下咽，他們吃不下啊。
想了下點點頭，說“行這個看我的，保證讓你們吃到美味的野菜團子。”
“多謝何師傅，以后有事盡管找我，能幫的一定幫。”
何雨柱擺擺手表示沒什么，其實他也不想吃那玩意。
他乃是扎鋼廠食堂大師傅，結果弄頓狗都不吃的飯菜，你說這叫什么事。
只是說明天盡早來。
兩人秒懂，早來有好吃的，晚來只剩下普通的。
隨后告辭離開，杜云回去接著訓練保衛科的這群家伙。
誰知還沒訓練多長時間，有后勤人員過來，告訴他，他們也得去挖野菜。
杜云就帶人跟著后勤人員一起，跑到郊外去弄那些難以下咽的野菜。
憶苦思甜嘛，各種野菜都要挖，連一些能吃的草根都得摻進去，就差沒給你剝樹皮。
可憐他從小就沒挖過野菜，連什么能吃都不知道，還得去詢問別人。
好在剛挖了沒一會，有人過來喊道“杜云，你快來看看，這是不是兔子窩？”
來人看向他的目光帶著期望，想著他們抓幾只野兔。
至少他們發現的人，也能有點收獲。
杜云過去看看他們發現的那個洞窟，隨后搖頭。
“這不是兔子窩。”
當即周圍響起一片哀嚎，他們還以為是兔子窩呢，結果竟然不是的。
“萬一要是的呢，你怎么知道里面沒有兔子。我看里面還是有好東西的。”
“你可以試試，或許能有讓你喜歡的收獲。”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當即有人拿來撅頭刨坑，更有人朝里面灌水，拿著樹枝往里面捅，想盡辦法逼出里面的動物。
沒過多長時間，里面的動物受不了從中躥出，速度極快，逃向遠處。
速度能不快嗎，外面這群人這是要吃自己的肉，逃不掉自己就得小命不保。
看到那道身影，當即有人撲上去。
為了兔子肉，他們也是拼了，還沒看清是什么，就撲上去阻攔。
然后……
嗷嗷嗷的聲音響起，撲向那道身影的人，被一股濃郁的惡臭熏倒在地，四肢顫抖口吐白沫。
再看那只兔子，哪里是什么兔子，分明是一只黃大仙。
他一時不查被熏到，誰能承受得住。
連旁邊的人，也受不了那股惡臭，干嘔不止。
迎著眾人古怪的目光，杜云直接說“別看我，這件事是他自己弄的。”
行吧，眾人想想無話可說，這可不就是人家自己弄的。
杜云已經說過里面不是兔子，你還非得挖坑，結果把自己給埋了。
“你快點看看別出問題。”
杜云低下頭仔細查看，可憐的家伙被熏得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嘴里更是嗷嗷的慘叫。
那模樣要多凄慘有多凄慘，看著給人一種要不行了的感覺。
好在沒出大問題。
示意眾人散開，讓他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又將一瓶水澆到他頭上。
很快，原本渾身抽搐幾乎快要死掉的人，放松下來，不再抽搐，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沒有一點力氣。
好在人已經緩過來。
“放心，沒多大問題，很快就會清醒過來。”
“那樣就好，我還以為會出問題呢。”
杜云表示沒問題，不過是被黃鼠狼的屁熏了一下，怎么滴，你還想著讓人家死在這里。
這下挖野菜，再也沒人敢沒事去挖地洞，誰知道里面是野兔還是什么。
萬一再出來個黃大仙，看看對方那可憐模樣，眾人不禁齊刷刷搖頭，他們可不想落得那等下場。
實在是沒人想被熏到四肢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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