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哥,反正你已經被開了,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香山公園秋游?”

  “什么叫我被開了,我那叫自己主動辭職,是我自己不想在食品廠干了。”

  “都一樣。”

  “能一樣嗎?你兩不是要去香山公園玩嗎,快去吧。”

  “小五哥,一起去唄。”

  “我就不去了,我去看看我師傅,走了啊。”

  “替我跟關大爺問好,改天我看他去。”

  “行。”

  周末好不容易休息一天,徐靜平非要拉著他去香山公園看什么紅葉。

  在胡同里遇到了從食品廠辭職回來的韓春明,嘮了一會兒,接著楊玉坤和徐靜平開始往香山公園趕。

  “楊玉坤,你來騎。”

  “得嘞。”

  徐靜平是有車一族,今年夏天初中畢業,她父母給她買了一輛鳳凰牌的自行車。

  從此以后,楊玉坤就開啟了被她壓榨的生涯,成了她的專職司機。

  香山公園三山五園之一,位于帝都的西北郊。

  自遼、金以來,帝都西郊都是有名的風景名勝區。

  西山以東層巒疊嶂,湖泊羅列,泉水充沛,山水襯映,頗具江南水鄉的韻味。

  因此,歷代王朝皆在此地營建行宮別苑。

  三山五園,指的是帝都西北郊以清代皇家園林為代表的歷史文化遺產的統稱。

  三山是指萬壽山、香山、玉泉山。

  五園是指頤和園、靜宜園、靜明園、暢春園和圓明園。

  那些老人家四九年進京,入駐的第一站就是香山的雙清別墅,在這里坐鎮指揮,籌建人民政府。

  一九五六年,香山公園作為人民公園正式向公眾開放游覽。

  香山的紅葉,堪稱一絕。

  漫山遍野的黃櫨樹葉,紅的像火焰一般。

  一陣秋風吹過,好似紅霞排山倒海而來。

  又有松柏點綴其間,紅綠相間,瑰奇絢麗。

  這地方楊玉坤不是第一次來,之前也陪徐靜平來香山看過幾次紅葉。

  不止香山。

  整個三山五園這些年都被他倆轉了個遍,夏天的時候楊玉坤還在昆明湖中游過泳。

  “楊玉坤,在這兒給我拍張照片。”

  “行,看鏡頭啊,笑一個,咔嚓。”

  徐靜平不僅有車,連照相機都有,也是她爸媽今年夏天的時候給她買的,申城照相機廠生產的海鷗4型照相機,妥妥的名牌。

  他這定了娃娃親的青梅竹馬,妥妥的小富婆一個。

  她母親從五十年代開始做生意經營小酒館,雖說后來被公私合營和全民所有制了,但也贊了不少錢。

  不然哪來的錢買片兒爺的祖產四合院,哪來的錢給徐靜平她們三姐妹買這買那,哪來錢時不時接濟一下鄉下搶了她以前老公的堂妹一家。

  “楊玉坤,你站這兒,我給你拍幾張照片。”

  “這兒嗎。”

  “對,你別拉著臉啊,笑一笑,做個動作。”

  “耶!”

  楊玉坤比了一個剪刀手,笑的跟個哈士奇一樣。

  來香山公園看紅葉的人不少,徐靜平又讓別人幫忙給拍了幾張合照。

  相機咔嚓咔嚓,直到將帶來的膠卷全部用完。

  傍晚的時候,倆人坐在香爐峰的峰頂看日落。

  這會兒峰頂已經沒人了,也就他倆有這個閑情。

  “太陽公公下班回家了,徐靜平,我們也走吧。”

  “楊玉坤,我腿好酸,走不動了。”

  “真服了你了,大小姐,上來吧。”

  “嘻嘻。”

  “別亂動,知道這兒叫什么嗎,鬼見愁,要是從這兒摔下去,咱倆都得去見閻王爺。”

  一聽徐靜平說腿酸走不動了,楊玉坤就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背著徐靜平往山下走,被人稱之為鬼見愁的香爐峰在楊玉坤腳下如履平地。

  因為他從小習武,上輩子練過十來年,下輩子也練了有小十年,下盤賊穩。

  上輩子跟村子里一老人學的,這長輩當兵的時候跟他八桂籍的老連長學的古壯拳。

  楊玉坤上輩子見這位長輩打過拳,一看,嚯哦,這么猛,就纏著這位長輩把古壯拳傳授給了他,練法打法器械法門樣樣精通。

  重生之后,從五歲開始練,風雨不輟的練了小十年,打遍前門樓子無敵手,人稱前門小霸王。

  從山上下來,去寄存自行車的地方把自行車取回來。

  “徐靜平,坐穩了啊,抓緊我,我要加速了!”

  “楊玉坤,你騎慢點!”

  “沖啊!”

  “慢點啊!”

  “不要怕,哥哥帶你體驗一下什么叫做飛一般的感覺。”

  回去的路上,楊玉坤將自行車才的飛起來。

  徐靜平死死摟住楊玉坤的腰,一個勁的讓楊玉坤騎慢點。

  原本騎自行車需要近兩個小時的車程,讓楊玉坤四十分就干回來了。

  “嘶……徐靜平,下手這么狠,謀殺親夫是吧。”

  “楊玉坤,你以后要是再騎這么快,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行,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看你把我掐的,都紅了。”

  “這是你自找的。”

  “得嘞,相機給你,我就不進去了,替我向蔡伯伯和徐伯母問好。”

  “干嘛啊,都到門口了你不進去,不怕我爸媽回頭罵你呀。”

  “我去看看我師傅,好幾天沒去了,自行車我騎走了啊。”

  “明天早上來接我,陪著去照相館洗照片。”

  “成,走了啊。”

  把徐靜平送到她們院子門口,楊玉坤先回了一趟隔壁胡同自己家,從柜子里拿了一瓶茅臺酒。

  這么多年他能一個人把自己養這么大,全靠隨身種植空間。

  有時候沒錢用了,他也會偷偷從種植空間里拿點糧票去黑市售賣,換一些票券什么的。

  昨天放學回來路過副食品商店的時候看到居然有茅臺酒賣,手里正好有票,就整了一瓶打算拿去孝敬他師傅。

  “小坤,干啥去?”

  “小五哥,萌萌姐,你們倆這是學會呢?”

  快要出胡同的時候,楊玉坤碰上了踩馬路的韓春明和蘇萌。

  要說這兩人也二十好幾了,也到了該成家的年齡。

  就是這兩人的情況嘛,頗為復雜。

  蘇萌的父母都是老師,家庭比較優渥,家里人從小就寵著她,從小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小公主。

  韓春明的性格又屬于那種什么事情都喜歡藏在心里,又不給蘇萌說,這倆人性格不合。

  原本蘇父蘇母都不太喜歡韓春明,認為韓春明配不上他們的寶貝女兒。

  現在韓春明又從食品廠辭了職,準備去收破爛,這倆人最終能不能成,只能看老天爺的意思咯。

  隨口聊了幾句,楊玉坤也不繼續打擾倆人約會了,騎著自行車直奔胭脂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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