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倩從酒店出去的時候,吳母站在對面一棵樹下面,上身是一件白襯衣,下身是一條短裙,肌膚保養得不錯,很白嫩,看得出來吳母以前也是一個大美人。
我走得很慢,吳倩拽了我一把沒好氣地說:“走快點呀,怕什么,我媽又不會吃了你。”
“媽,我們來了。張凡,還不叫人。”
“吳夫人,您好,我叫張凡。”我硬著頭皮說。
“我已經知道你的名字了。”吳母周身散發著冷冰冰的氣息,“倩倩,你先去車里,我和張凡單獨聊聊。”
“哦。那你們聊。”吳倩臨走時看了我一眼,好像在提醒什么。
等吳倩走遠,吳母才把美眸挪移到我身上,上下打量幾眼,問道:“你和倩倩認識多久了?什么時候確定的男女關系?我希望你如實地回答我,可以嗎?”
如實回答?
顯然不可能。
倒不是我有意欺騙吳母,只是為了房子,我必須配合吳倩。
于是我就說我們認識很久了,確定關系的時間倒不是很長。
吳母緊緊地盯著我,“實話?”
我假裝肯定地點頭。
吳母又說:“你知道倩倩有婚約嗎?”
我說知道。
“既然你知道她有婚約,那為什么還要跟她在一起,欺騙她的感情?”
“吳夫人,我沒有欺騙她的感情。”
“沒有?!”吳母輕笑,“這么說你真心喜歡我家倩倩?”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不點頭都不行,我說:“是的,我喜歡她。”
“你不嫌她長得丑?還是說你另有企圖?”吳母的眼神好像能洞察一切似的,看得我心里發慌,不過我倒沒貪圖吳家什么,這是事實,我說吳夫人,其實吳倩長得一點都不丑,她五官很漂亮。
“可倩倩左眼有塊胎記。”
我淡笑道:“可她人很好。”
吳母聽到我這樣說,當下就沉默了幾秒,末了說道:“這么說你們是鐵了心要在一起了?其實我也知道倩倩不同意那門婚事,但這是家族的意思,我也無法改變什么,如果你真的想和倩倩在一起,那你就想辦法處理好她和秦華的婚約,這也是我對你的一次考驗。”
我當時沒說話,不表態的原因是我和吳倩本來就是演戲,三個月之后,我們便各奔東西。
吳母走的時候把吳倩也帶走了,后來吳倩打電話問我吳母說了什么,我一五一十地復述一遍,吳倩很滿意,笑嘻嘻地說:“干得漂亮,下次見你有獎勵。”
我說下次見面時什么時候,你爸不是不讓你出來了嗎?
“我爸說的那是氣話,其實家里最疼我的還是我爸,不出意外的話,我下午就自由了。”
掛了電話,我去了胖子家。
胖子的爸媽在外打工,平時家里就他一人,而我昨晚喝得太醉,腦袋還昏昏沉沉的,所以我就去胖子家睡了一覺,下午的時候,我們才一起去燒烤攤。
“凡哥,昨晚你干嘛去了,今天這么沒精神。”胖子見我精神萎靡,還不停地打哈欠,擠擠眉便問:“是不是昨晚和吳小姐共度良宵去了?凡哥,你簡直就是我的偶像,我太佩服你了,回頭別忘了教教我怎么討女孩子歡心啊。”
“別瞎說,我倒沒什么,傳出去對吳倩的影響就大了。”我說。
“凡哥,你這么關心她,不會真的喜歡上吳小姐了吧?”胖子咧嘴笑道,“不過倒也正常,吳小姐那么有錢,人也長得不錯,時間久了,難免會產生感情。”
我心說怎么可能,我和吳倩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不會產生感情。
昨晚桌子板凳被砸了,我和胖子又買了新的,但經過那件事之后,店里的生意明顯不如以前了,直到黃昏也只有兩桌客人。
我和胖子都犯了愁,左思右想后,我就讓胖子給經常來的那些老顧客打電話,告訴他們今天消費全免,回饋老顧客。
胖子按我說的去辦了,我坐下來倒了杯水,還沒來得及喝,就聽到耳邊傳來張勇的聲音:“張凡,你到底給雨墨說了什么,你這個渾蛋,見不得我過得好是不是!”
我措手不及,直接被張勇一腳踹翻在地。
張勇沖上來又是幾腳,最后拿起板凳要往我身上砸,我急忙翻滾幾圈,然后爬了起來。
說真的,打架我絕對不怕張勇,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我也怒火中燒,于是最后就跟他打了起來。
服務員急忙去叫胖子,胖子沖出來拉架,強行分開我和張勇,氣呼呼地說道:“勇哥,凡哥,你們是親兄弟啊,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來好好談,非要打個你死我活?這樣有意思嗎?”
“我跟他這個渾蛋談不了,何強,你起開,我非要好好教訓他不可!”張勇戟指怒目地說。
我陰沉著臉,雖然沒說話,但也是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
吱!
一輛寶馬車忽然停在路邊。
胖子看到是雨墨姐來了,當下就說:“雨墨姐,你來的正好,快阻止他們,我攔不住了。”
雨墨姐走過來看到我和張勇臉上都掛了彩,氣得自咬銀牙,“打呀,你們繼續打呀,為什么停下了?打個你死我活出來不是更好嗎?”
“雨墨,張凡滿嘴謊話,你可別聽他亂說!”張勇指著我說。
雨墨姐看了我一眼,“勇哥,你也別說張凡不對,難道你就沒錯嗎?張凡這四年在煤窯打工供你讀書,你卻說他吃軟飯入贅了,你是他親哥,這種話不該從你嘴里說出來吧?”
“我……”張勇頓時語塞。
后來我才知道,原來是事情傳到雨墨姐的爸媽耳朵里,本來他們想幫張勇買房子,當下就改變了決定,可能也感覺到張勇不是一個太可靠的人。
所以那天張勇才那么火大,來找我的麻煩。
雨墨姐說:“我爸媽他們只說先不全款買房,又沒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你哪來那么大的怨氣?如果你覺得我爸媽對你不好,那我們分手就是了。”
張勇一聽這話立即就慫了,急忙走過去給雨墨姐說好話。
雨墨姐雖然沒再說什么,但我能感覺到,她對張勇的態度,已經不再像以前那么言聽計從。
張勇見雨墨姐的情緒穩定下來了,便拉著她的手說:“雨墨,以后我再也不沖動了,我會管住自己的脾氣,原諒我這一次好嗎。我們走吧,這里我再也不想來了。”
張勇拉著雨墨姐要走,我忽然沉聲道:“想走恐怕沒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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