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會讓自己陷入到那么可怕的境地。
高原地區,早晚溫差特別大,冷風襲來,冷得司念打了一個寒顫。
時夜舟立即把外套脫下來,想給她,司念拒絕,“時總,我穿著厚羽絨服呢,您外套給我,你就等于沒穿了,會凍傷的。”
時夜舟也是清醒之人,他明白再好的身體,只穿一件破爛的白襯衫,也抵御不了這寒冷。并且他是她剛剛舍命救下來的人,再因為失溫受傷,她的傷不就白受了。
不給她衣服,他想扶著她或者牽著她,但是她都拒絕得很干脆,她堅持要自己走,堅強獨立得讓人覺得可恨。
半個多小時的崎嶇山路,他們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安全距離,絕對沒有逾越一步。好不容易走到瀝青路,終于看到幾輛亮著燈光的車子奔赴而來。
是周啟靈帶著醫生來了。
醫生下車,立即圍向時夜舟,“時總,請您馬上上車,我們給您做個全身檢查。”
時夜舟冷冷地看了這些醫生一眼,一個個是飯桶嗎,看不出到底是誰受傷,“受傷的是司念,馬上給她做全身檢查,一絲疏漏都不能有。”
時夜舟重視司念的傷,醫生不敢馬虎大意,立即扶司念上車,載著他們回酒店醫務室。
司念清楚自己只有左手臂傷了,但時夜舟不信,所以醫生也不敢信,處理好她手臂上的傷之,還給她做了一個合身檢查,確認沒其它問題才放她離開。
全身檢查花的時間不少,司念以為時夜舟早就走了,沒想從檢查室出來,他還在。
他手里掐著一根煙,看她出來,隨即滅掉,“有什么不適要說,不用忍著。”
司念,“多謝時總關心,不過我真的沒什么大問題。”
時夜舟,“你回房去休息,我讓人把晚餐送你房間。”
司念不想因為這點小傷就給其它工作人員添麻煩,“時總,不用這么麻煩,我什么事都沒有。”
她堅持去餐廳,時夜舟也沒多說什么。
剛到餐廳,時夜舟又接到一通讓他心情不好的電話。
司念很少聽他說粗口,再生氣,他也能很好控制自己的情緒,這會兒他在罵人,“時氏集團從來不養廢物!”
打電話的正是錢律師,昨晚沒見到司念,他擔心了一晚上,拖到今日下午才把這事告訴時夜舟。
果然不出他所料,他被炒魷魚了。
按理說有他這樣的能力,又在時氏工作過,出去找工作把簡歷一填,不知道多少公司搶著要他。
問題就在他是被時夜舟下令辭退的,以后這個行業誰敢用他。
時夜舟發火,不僅僅是因為錢律師沒把他交代的事情辦好,還有心里莫名其妙的煩躁。
司念和周啟靈也被他嚇得戰戰兢兢,兩人大氣都不敢出,吃飯也選了一個離他較遠的位置。
周啟靈小聲道,“司念,時總又怎么了?”
他說得太小聲,司念沒聽清,往他身邊靠近了一些,“周特助,你說什么?”
周啟靈還想重復,時夜舟陰沉的聲音突然傳來,“周啟靈,去把今天的考察記錄送到我辦公室。”
周啟靈立即放下碗筷,“是。”
司念也跟著起身,要和他一起去。
又聽時夜舟說,“他一個人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要你去陪他?”
司念,“不是......”
時夜舟,“那是什么?”
司念,“......”
她能說是被他嚇到,只想逃到一個離他遠一點的地方待著嗎?
時夜舟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在我這里你時刻謹記自己是已婚女人和我保持距離,和別的男人就不需要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