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來了?”在看到司念時,他眼神中閃過一絲絲欣喜,不過這絲欣喜被司念一句“職責所在”給澆滅了。
他冷笑了一下,“你回去吧,讓司機來接我。”
要是換作往日,司念就聽話走了,今日的時夜舟在她看來不再是時氏集團高高在上的總裁,只是一個為愛受傷的普通人,她不忍心丟下他不管。
加上齊夢離也在旁邊說,“阿舟,你醉了就少說兩句,讓司小姐送你回去吧。”
司念主動拿起車鑰匙,“時總,走吧。”
司念開車,坐在后排的時夜舟微瞇眼看著她的側臉,她開的很認真,一句話都沒跟他說......
“呵......”他冷笑。
好一個一絲想法都沒有!
好一個職責所在!
半個多小時,車子到達聽風夢雨別墅。
司念之前給他送文件來過這里兩次,還算熟門熟路。
時夜舟坐在車里沒動,修長的手指抵在額頭上,似乎不舒服。
司念有些擔心,“時總,您是不是又酒精過敏了?”
時夜舟閉著眼,沒有應她。
司念打開后座的車燈,燈光打在他臉上,他皮膚是有點紅,不過并不是過敏癥狀。
她又提醒,“時總,到家了。”
時夜舟睜開雙眼,深邃復雜的目光落在她臉上,“麻煩你再去幫我煮碗醒酒湯。”
時夜舟不喜歡自己的空間住著別人,因此陳嬸晚上并不住在他居住的這棟別墅里,這個司念也是知道的。
這次不用時夜舟多交代,司念就憑著記憶里的方子熬出了醒酒湯,他以為時夜舟去樓上洗澡了,把醒酒湯做好就先溜。
誰曉得,他一直安靜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里掐著一支煙也沒抽,眼神望著窗外,莫名讓人覺得心疼。
被人背叛,司念曾經深有體會,那種滋味就像有人拿刀硬生生地在她心口挖了一個洞,那種疼那種疼,用撕心裂肺來形容都不為過。
她想時夜舟此時應該就是這種感受吧。
司念把醒酒湯端給他,輕聲道,“時總,您先喝醒酒湯吧,喝完早點休息。”
時夜舟收回目光看向她,看到他手肘上的擦傷,“你的手肘受傷了?”
司念穿的長袖白襯衫,剛剛熬醒酒湯時把衣袖扎了起來,時夜舟才看到她手肘上的傷。
“就是一點擦傷而已。”司念趕緊放下衣袖,不想說車禍的事情。
她不說,時夜舟就裝著不知道,接過醒酒湯喝了。
他經常應酬,免不了喝酒,以前并沒有喝醒酒湯的習慣,唯二兩次都是司念給他熬的,酸酸甜甜,味道還不錯......
見他喝完,司念放心不少,“時總,那您快去休息吧,我先走了。”
“今晚睡這里,別走了。”他說,聲音低低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