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軟軟臉色蒼白,也不知道是被傅遇之折騰狠了,還是擔心蔚藍。
傅遇之看了眼房門,又看身體發顫的秦牧,大概懂了,“你這個男人是怎么當的,你竟然讓你老婆走上這條路。”
“一個人沒了退路,什么事情干不出來。或許一了百了,比活著更好。”寧軟軟幽幽地嘆了一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傅遇之側目看向她,“一個人死了能一了百了,但是她的家人呢?”
寧軟軟聽得臉色一白,垂下頭沒再說一個字。這么多年了,他會的還是這一招下作的手段。
不知道過了多久,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房門打開,眾人的希望沈醫生從里邊走出來。
秦牧起身就想沖進去,沈醫生反手就把門關上,“蔚藍沒事,孩子沒保住。現在要送她去醫院做清宮手術。”
“她沒事就好,我現在就送她去醫院。”秦牧的目標從來都不是孩子,孩子不過是他用來綁住蔚藍的手段。
沈醫生攔住他,“蔚藍不想見你。阿舟,司念讓你進去一下。”
秦牧怒了,“我的老婆流產,不讓我進去,讓他進去干什么?”
沈醫生沒說話,直直地看著時夜舟。
“你想保住蔚藍,現在就別說話。”時夜舟拍了一下秦牧的肩頭,邁步進屋。
他踏進房間,不僅血腥味刺鼻,還一眼就看到司念紅腫的雙眼,這個小傻子剛剛肯定哭過。
他不懂,司念跟蔚藍就見過兩面而已,怎么就對蔚藍的事如此上心?
司念急忙把門關上,“時總,您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時夜舟點頭,“可以。”
他回答得又快又篤定,司念準備的一大段說服他的臺詞都沒用上,“您都不問問我讓您幫什么忙,就這么答應了,您不怕我坑您嗎?”
時夜舟,“你會坑我嗎?”
司念立即搖頭,就算有她心坑他,也沒膽行動。
他說,“說說要我做什么?”
“把蔚藍帶回香江,不準秦牧再靠近她。因為只有這樣,蔚藍才能活下去。”司念自知自己無法跟秦牧的勢力抗衡,唯一能夠幫助她的就只有時夜舟。
時夜舟,“放心,這件事情我來處理。”
司念感動得眼眶更紅了,“謝謝時總,您真是一個好人!”
誰要她發好人卡了,他只是做了一個丈夫該為妻子做的。
司念要跟著蔚藍,沈醫生也必須隨同,一輛只能坐四個人的車子,加上司機就沒時夜舟的位置了,因此他充當臨時司機。
時夜舟之所以必須陪同,是因為雪大風大,下山路上鋪著厚厚的積雪,即使加裝了防滑鏈,也非常危險,他沒法把司念的安全交到別人手中。
路上的雪太厚,車輪碾過會發出呼哧呼哧的聲音,每一聲都在提醒下山路有多危險。
坐在副駕駛室的司念擔心得看向時夜舟,他堂堂時氏集團掌舵者竟然能為朋友的妻子冒這么大的危險。
他不會不知道萬一他出了事,后果不堪設想。
時夜舟察覺到了她的注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