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說時夜舟不近女色,司念跟在他身邊七八個月也沒見他跟他老婆親近過,可以說活得比唐僧還唐僧。
說白了,有可能就是真有問題,才不敢近女色。
唐糖,“蟲蟲,我跟你講,這種有問題的男人,私下很變態的。你住在他家,得小心一點。”
司念,“你可以說他有些問題,但是不能質疑他的人品。”
“咳咳咳,司念,時總讓人準備了晚餐,邀請你和唐先生一起用餐。”
沈醫生的聲音突然在他們身后響起,已經嚇了他們一跳,回頭看到時夜舟也在時,司念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來多久了?
有沒有聽到她和唐糖的談話?
要是他知道她在背后議論他的私生活,一怒之下肯定會辭退她的。
司念悄悄看時夜舟,他神情跟平時一樣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甚至都沒多看她一眼。
司念悄悄松了一口氣。
“飯菜都備齊了,先到餐廳用餐吧。”要是司念的注意力多給一點點給沈醫生,就能看出沈醫生熱情中透露著尷尬與窘迫。
四個人上了桌,有時夜舟喜歡的清淡食物,也有司念喜歡的重口味食物。
尤其是那道辣子雞丁,光是聞著香味就饞得司念流口水了。
不過,她還是等到時夜舟動筷后才動筷子,她先吃了一口,夠辣夠勁,確實是家鄉的味道。
她拿公筷給唐糖夾了一筷子,“唐糖,我在香江還沒吃到過口味這么正宗的辣子雞,你快嘗嘗。”
“行,我嘗嘗。”唐糖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意向自己襲擊而來,他本能想到就是讓他覺得危險的時夜舟。
唐糖抬頭看向時夜舟,然而人家專心又優雅地吃著飯,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給他。
時夜舟怎么會不在意司念給唐糖夾菜,他在意到后牙槽都快咬碎了,只不過只要他愿意掩飾情緒,別人就看不出來。
哼——
他的妻子不但和別的男人談論他有沒有問題的話題,在飯桌子上也是照顧別的男人,對他置之不理。
時夜舟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但是今天他太過殷勤的表現已經讓司念感覺到不自在,所以他得控制自己。
因為有時夜舟的隱忍,本該戰火紛飛的一餐飯吃得還算和諧。
吃完飯,唐糖往椅背上一靠,懶懶地掏出一支煙銜在嘴里,還沒來得及點火,就被司念一把搶了,“你不是把煙戒了?什么時候又開始抽了?”
唐糖,“我......”
司念,“你什么你?我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準抽煙,你還抽。”
唐糖的爺爺是老煙鬼,當年檢查出是肺癌了還抽煙,本來能多活幾年的,就因為抽煙三個月沒到就走了,所以司念和孟子音都不準唐糖抽煙。
唐糖,“我是戒了。就是偶爾心里癢就想抽一支。你別生氣,以后我不抽了就是。”
司念冷著一張臉,“你再敢抽煙,我絕對不會再管你死活。”
唐糖,“我保證不抽了。”
時夜舟不悅地看了司念一眼,為什么他抽煙,從來不見她管他?
別的男人抽煙,她倒是操心得很。
忍了一個晚上的時夜舟實在不想忍了,他不能關心她,讓她關心關心他總可以吧。
于是,從不在飯后抽煙的時夜舟也掏出一支煙銜在嘴里,再掏出打火機。
啪嗒一聲,火光亮了,但他沒點,他在等司念搶走他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