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夜舟笑道,“是秦牧打來的電話,他不敢對我太太怎么樣,你不用擔心。”
“他是不是、是不是知道蔚藍的下落了?”她這邊剛剛有蔚藍的消息,秦牧就打來電話,司念不得不懷疑秦牧是不是知道蔚藍的藏身之處。
要是秦牧是從她這里知道蔚藍的下落,要是蔚藍又落入秦牧的魔掌,蔚藍怕是只有死路一條了。
越是往深處想,就越可怕,司念害怕得放在大腿上的手緊握成拳頭。
時夜舟招呼廚師上菜,他幫司念先盛了一碗湯,“天氣冷,先喝碗湯暖暖身子。”
司念因為腦子里的各種猜測整個身子都是冰冷的,此時確實需要這碗湯暖暖身子,但她沒心思喝,“時總,秦總知道蔚藍在哪里對嗎?”
時夜舟沒第一時間回答司念的話題,是想留給她一點希望,既然她執意要知道,他就告訴她真相。畢竟她是他的妻子,今后還會面臨許多這樣那樣的問題,讓她提前適應適應也好。
他說,“司念,你和蔚藍都低估了秦牧。你跟秦牧不熟悉,你低估他倒也正常。蔚藍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還低估他,這就說明她一開始的逃跑計劃就是失敗的。”
時夜舟一番話澆滅了司念心中的希望,讓她感覺到無助與害怕,還有各種各樣的復雜情緒。
她來不及細想,慌慌張張掏出手機就想給蔚藍打電話。
時夜舟直接把她手機沒收,“司念,你冷靜一點!蔚藍能不能逃出秦牧的掌心,都與你無關,這是他們夫妻二人之間的事情。你明白嗎?”
他醇厚性感的聲音敲打在司念的心上,將她的理智拉回來一點點,“時總,我的私人手機可能被秦牧監聽了。”
時夜舟很高興司念沒有懷疑是他泄露了蔚藍的逃跑路線,因此決定告訴她一個殘忍的事實,“秦牧沒有監聽你的手機,也不敢監聽你的手機,他監聽的是蔚藍的手機。”
這個真相如同晴天霹靂,霹得司念猝不及防,大腦一片空白......
蔚藍計劃了那么久,那么費盡心思想要擺脫秦牧,她們都以為蔚藍成功了,她們都以為蔚藍能重新開啟人生,然而她們的自以為是在時夜舟和秦牧這樣的商業巨鱷眼中,就像個笑話一樣可笑。
他們像開了上帝之眼,看著她們像小丑一樣忙來忙去,她們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殊不知這一切他們都看在眼里。
他們讓蔚藍逃出去,仿佛就是一只貓抓住了一只老鼠,先把老鼠放了,讓老鼠拼命逃......
老鼠逃出貓爪,拼命跑啊跑啊跑,跑了很久很久,跑了很遠很遠,它以為自己終于逃出貓爪時。
那只貓突然出現在它面前,笑著對它揮揮貓爪,“嗨嘍啊,我的小貓咪,我們又見面了?”
何其殘忍!
何其恐怖!
司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時總,請你把我手機還給我。”
“司念,讓蔚藍以為自己逃出了秦牧的魔掌,讓她以為自己如今自由自在不好嗎?你為什么要去打破她目前的平靜生活呢?有些事情不知道生活就能繼續好好過,一旦知道了不但日子沒法過,命都可能沒有。”時夜舟云淡風輕地說出了一個司念不愿意接受的殘忍事實。
司念再看向時夜舟的目光都染上了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