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消息,司念是絕對不可能透露給與時夜舟不相關的人知道,因此她才沒有回答唐糖的問話。
唐糖能理解,也沒有多問,立即轉移了話題,“蟲蟲,你們去哪里聚會?要不我和音子去等你,一會兒接你回家,我們不想等明天了。”
司念說,“老板行程上沒有安排,他也沒有說去哪兒,我還不知道什么會忙多久。你和音子不用等我,忙完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唐糖越說越氣,“巴黎飛香江要十二個小時,這么長飛行時間,是條狗都要累趴下了。剛下飛機都沒有讓你喘口氣,又要你接著工作,時夜舟怕不是姓周,周扒皮的周。”
“糖寶,別說了別說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司念不想聽唐糖說時夜舟的不是,快速結束與他們的通話。
她收起手機,誰料一回頭差點撞到時夜舟厚實的懷里,還好她及時穩住了步伐,“時總,抱歉,我剛剛沒看到您!”
司念下飛機就在打電話,這個時間人多,時夜舟見她專注手機,沒有認真看路,擔心別人撞到她,于是他走在她的外側,小心護著,不能讓別人撞發到她,誰曉得無意間聽到電話里她朋友在吐槽他,“你發小對我意見很大?”
司念一驚,連忙搖頭,“沒有沒有,時總您別多想。”
時夜舟沉著臉,悶悶地說道,“是我想的嗎?我又不聾。”
司念尷尬地陪著笑,“時總,我不是意思。我的意思是說唐糖就是關心我,他平時說話直來直往,對誰都這樣。”
“他、他是不是喜歡你?”這個問題憋在時夜舟心里很久了。他看得出司念對那個叫唐糖的發小沒有男女間的心思,但是他家司念這么優秀,不排除那個叫唐糖的會對她動心思。
“他當然喜歡我啊。”司念沒有聽出時夜舟話里的酸味,興致勃勃地說道,“我們三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從小學到中學再一起考上香江大學,之后還一起合租,這么多年都沒有分開過,我們三人肯定都是相互喜歡的啊,不然哪能一起生活這么多年。”
時夜舟被她氣得沒了脾氣,邁著大長腿往前走去,“行李我已經讓別人去取,你跟著我走就好。”
“是。”司念跟隨時夜舟從VIP通道出來,走向來接他的專屬座駕勞斯萊斯幻影,司念小跑兩步上前替他打開后座的車門,用手擋著門頂,助理工作十分到位,“時總,請!”
時夜舟本想讓她先上車,讓她和他一起坐車后座,但是他知道她肯定會拒絕,便沒理她,直接上了車。
待他上車后,司念自覺地坐到副駕駛室。
開車的是司機何叔,司念跟他已經很熟悉了,“何叔,好久不見了,您最近好嗎?”
何叔說,“不怎么好。”
司念,“怎么說?”
何叔數落道,“阿舟去國外出差,就沒有人坐我開的車,你們出去多久我就閑了多久,我這把老骨頭都閑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