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月,秦牧一直在找蔚藍,找遍了蔚藍有可能去的所有地方,但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蔚藍不僅僅是從他生命中消失得干干凈凈,仿佛也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徹底消失......
隨著找不到蔚藍的日子一天一天加長,要永遠失去蔚藍的恐慌也在秦牧心里越埋越深。
這段日子以來,他每天都吃不下、睡不好。
好不容易睡著,夢里也全都是蔚藍,她總是用哀怨的眼神看著他,好像他對她做了很多不可饒恕的事情。
他一次次找到時夜舟,讓時夜舟把蔚藍的地址告訴他,他保證他不去打擾蔚藍,只要能夠遠遠地看到蔚藍就好。
但無論他怎么說,時夜舟的態度都堅如磐石。
秦牧知道問題出現在司念身上。
因此他派人時刻監視著司念,只要司念身邊沒有人保護,他就把司念擄走,逼迫時夜舟交出蔚藍。
昨晚好不容易抓到機會,眼看計劃就要得手時,心想著他很快就能用司念換回蔚藍,時夜舟帶著他的人來了......
當時,時夜舟看他的眼神,陰鷙又駭人,就像是從地獄來找他的索命使者,“秦牧,你敢動司念一根頭發絲,我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阿舟,你在害怕什么呢?”秦牧擺手支開手下,點燃一支煙,慢慢抽了兩口,“你又不愛司念,她要不見了,你再娶一個不就好了。”
時夜舟踏著緩慢的步伐,一步步逼近秦牧,將他手中的煙頭摘下扔在地上,狠狠踩滅,“秦牧,你給我好好記住,司念是我的妻子!是我這輩子都要好好保護的女人!誰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就滅誰全家。”
“喲,妻子?”秦牧再次點燃一支煙,狠狠地戳向時夜舟的臉,“你知道要保護自己的妻子,那你把我妻子藏起來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眼看著滾燙的煙頭朝臉上戳來,時夜舟不僅沒躲,眼睛也沒有眨一下,“秦牧,如果不是蔚藍想要逃離你,如果不是她不愛你,你覺得我能把她藏到哪里去?”
是她想要逃離他!
她根本不愛他!
這些話,如同利刃一樣狠狠扎在秦牧的心尖上。
他腳下一個踉蹌,煙頭從他手中滑落,差點沒穩住高大身軀,好在他及時扶住了墻。
過了許久,他嘶吼道,“我他媽對她那么好,她憑什么把我當物品一樣,說扔就扔,一點留戀都沒有?”
“這得問你自己,我怎么知道。”自己的感情,時夜舟都弄不清楚,他又怎么可能弄清楚秦牧跟蔚藍之間的事情。
秦牧又笑了,“也是,你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你老婆天天跟在你身邊,你也只能看看,想抱抱她都沒有資格。”
“你可以滾了!”時夜舟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銀絲眼鏡框,雙眸中的狠戾已經消失,仿佛剛剛想要宰了秦牧的人不是他一般。
秦牧往前兩步,抓住時夜舟的胳膊,“阿舟,你把蔚藍的落腳地告訴我,我就去看看她。我只看看她就成,我絕對不會去打擾她現在的生活。”
“除非蔚藍想見你,不然我不可能把她的落腳地告訴你。”時夜舟一個眼神,辛平就從暗處走了出來,“秦總,我家時總要休息了,您這邊請。”
秦牧臉色倏地一冷,“阿舟,你最好讓人時時刻刻看著司念,不要給我留一絲絲機會。一旦讓我得手,你哭著求我都沒用。”
時夜舟不急不緩地道,“你要不怕死,盡管試試!”
辛平強勢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秦總,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