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在聽到林商言的聲音，兩個人齊齊一怔，互相對看了一眼。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背著別人做什么壞事，剛好被那個人抓包了似的。
雖然，他們并不是做壞事，但真的是在研究他的事。
司耀給了袁徹一個不要緊張的眼神，然后起身走過去，打開了門，“怎么了？”
站在門口，林商言看著他，眼神有些疲憊，看得出眼睛里還有血絲，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他往里看了一眼，“袁徹也在吧？”
司耀回頭看了看，“在！”
“那我進去說？”他挑了挑眉，接著抬手揉了揉眉心。
這么直接，司耀倒是不好拒絕的，而且覺得他的態度有點奇怪，便點點頭，往邊上讓了讓身體，“進來吧！”
兩人一前一后走進屋子，也沒有了關門的必要，司耀拉過一個椅子，“坐。”
然而林商言卻并沒有坐，站在桌子邊上，看著他們兩個人，“你們是在聊我吧？”
“……”
此話一出，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整個氣氛瞬間變得尷尬無比。
“咳咳……”一手空握成拳，放在唇邊咳嗽了下，袁徹不知該說什么。
倒是一旁的司耀很直接的開口，“是！”
他既然直接，自己也沒什么不好說的，只不過他好奇的是，林商言要說什么。
“你們在說我什么？”林商言接著問，樣子古古怪怪的。
“你既然知道我們在說你，你覺得在說什么？”司耀不答反問，把問題又直接拋還給了他。
林商言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我知道，你一直很聰明的，你不會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你現在問這個，是想說什么呢？”司耀又問。
他搖了搖頭，沒說話，只是唇角勾著笑，笑得很勉強。
“那個……咳咳……大家沒必要這樣說話吧。”袁徹出來打圓場，“其實有什么話，都可以攤開來說的，有問題大家一起解決，不是嗎？”
“沒錯，有話可以攤開來說，所以只是你們兩個人攤開，沒有我什么事是嗎？”林商言看向兩個人，目光很是復雜。
袁徹：“……”
得！這天沒法聊下去了。
林商言長長的嘆了口氣，接著說，“我知道，你們已經懷疑是我把周曉放走的。不對，確切的說，你們很肯定是我放走她的，是嗎？”
司耀反問，“不是嗎？”
袁徹在一旁猶豫了下，“不是……嗎？！”
“是！”
誰都沒想到，他居然很肯定的點頭承認了，干脆痛快。
袁徹：“……”
司耀：“？”
沒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特意跑過來，告訴他們，是他放走了周曉？
他不是，被藥物控制了嗎，難道沒有？可如果沒有的話，為什么會這么聽周曉的話？
還是說，他們都猜錯了，林商言根本是心甘情愿跟周曉合作的？那他現在這又是什么意思，撕破臉決裂？示威？炫耀？
他們不解，而林商言也沒有賣關子，很直接的繼續往下說，“的確是我放走了周曉，我是故意的。”
“她給我催眠。”林商言接著說。
“催眠？！”這是兩個人都沒想到的，他們只想到了藥物，并沒有想到催眠這一說。
但是，聽到這個詞的一瞬間，袁徹竟然覺得，越發的靠譜了，不再像之前那么離譜，倒是很有可能的。
“是催眠！”肯定的點了點頭，林商言繼續說，“當然了，也可能還用了藥什么的，我不是很懂，但是我知道，她對我做了催眠。想要控制我，讓我放走她，所以……我放走她了。”
袁徹眨了眨眼，一度懷疑自己的智商出現了問題。
他做了個暫停的手勢說，“等等，等等，你剛才說什么，你知道她對你做了催眠，想讓控制你放她走，然后你就真的放她走了？！”
把他的話重復了一遍，在看到他肯定的點頭后，袁徹忍不住吐槽，“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被她控制了，還是沒控制啊？你該不會現在還是在被催眠狀態吧？”
說著，很好奇的伸出一只手，在他的面前打著響指，啪嗒啪嗒的。
他看電影里，書上都是這樣解除催眠的，該不會對林商言沒用吧。
司耀抬手按下了他的手，接著看向林商言，“你應該是，沒被她催眠？”
他剛開始也有那么一點糊涂，但是看他的狀態，大概是有點明白了。
林商言輕輕點了下頭，“沒有。”
“那你……”
不等袁徹質疑，司耀馬上說，“他是故意的！”
袁徹：“？”
林商言眸色有些復雜的看了司耀一眼，但也是肯定了他的想法。
“不錯，我在意識到她想催眠我，想要借我之手逃跑以后，想了很久，最后還是決定，放她走！”林商言一字一頓的說，倒是很坦誠直接。
這時，袁徹又忍不住問，“你真的相信她會幫你救出兒子？”
“不是，我想看看她到底要干什么，想要借助她，能順利探出大使館里的詳細情況。”
“你想做雙重間諜？”
用間諜這個詞好像不太合適，但是一時之間，司耀似乎也找不出更合適的形容詞了。
“大概可以這么說。”林商言倒是沒有異議，“我沒想到更好的辦法了，前兩天，大家都很犯愁，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了她的意圖，所以，我就自作主張了。”
“是，你的確是自作主張，這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跟我們商量？”拍著手，袁徹實在不能理解。
害的他們在這研究了好幾天，早說不就完了？！五⑧○
“我怕不夠逼真，會被她看出破綻！”林商言靜靜的說，“周曉很狡猾，如果你們都知道了，就不會緊張，不會到處找她，不會鬧得動靜很大，那樣的話，她肯定會懷疑的。如果不讓她發現，最好的辦法就是誰都不說，我就當自己真的被她控制了，她才會相信，自己真的成功了。”
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樣的話，倒是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司耀說，“我還有一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