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的聲音有些響亮，也有些“震耳欲聾”。
陶畫畫愣愣地看著他，好半會兒才回過神來，心情略微復雜，“好，你都這么說了，我也沒理由不答應你，今天中午吃了午餐后在這里等我，我們一起商量對策。”
“明白，陶畫畫同學，謝謝你肯幫助我。”江淼從校服兜里摸出幾塊糖果，遞給她，“事成之后，我用壓歲錢請你吃大餐。”
“不……”
“叮鈴鈴——”
“上課了，我們進教室吧。”江淼扭頭就跑。
陶畫畫想要拒絕的話頓時吞了回去，連忙把糖塞進衣兜里，快步跟上。
喘著粗氣回到座位上，顧不渝立馬湊過來，十分關心地問：“她的錢你還完了嗎？不夠的話，我可以幫你。”
江淼喝了口水，深深地吸了口氣，“還沒有，她要算利息，中午我還得去找她一起算一算。”
一聽這句話，顧不渝好看的眉毛微皺，“她想怎么算？我幫你算一下，看看我的錢夠不夠。”
“不用，我自己來，你安心上課吧。”江淼咧嘴燦爛一笑，一臉的不在意。
見此，顧不渝抿了抿唇，看了看他，垂下眼眸，坐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是，他好像什么也沒聽進去。
抬頭又忍不住看向旁邊的江淼，卻發現他竟然和陶畫畫在對望，擠眉弄眼的，不知道在交流什么信息。
顧不渝捏緊了手里的鉛筆，咔嚓一下，剛削好的鉛筆筆尖瞬間斷了。
他低頭一看，眼眶微澀，心情十分低落。
江淼卻沒心思管他。
那只小鬼又來了，還在教室的天花板上趴著死死地盯著他們。
周身的熱氣都沒了，甚至還有點陰冷。
陶畫畫的幾個“朋友”也趴在天花板上，和它對峙。
“嘿，小鬼，這里不是你該待的地方，趕緊滾蛋！”
“一只合格的良民鬼不應該來學校嚇唬孩子們，識相的趕緊滾出去。”
“……”
那小鬼被它們吵的煩不勝煩，嘶吼一聲，兇得很，“你們都給我滾一邊去，小心我吃了你們！”
“哎喲，還挺兇的，有本事和我們出去打啊！”
“就是就是，就知道兇人，沒點真材實料裝什么逼。”
“小屁孩不投胎做人，一天天的就知道吃人，生前一定沒讀幾本書，真是作孽啊……”
“嘶——你們閉嘴！”那小鬼怒了，尖銳的爪子瞬間長長，面部扭曲，辣眼睛得很。
江淼感覺教室里又冷了幾個度。
“草，別跟他廢話了，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書也沒讀幾個，父母也沒來得及教他說話，肯定聽不懂人話，走，拉著他出去打一架！”
“啊啊——我說了，你們給我閉嘴！”
“父母”兩個字刺激著小鬼的神經，它頓時有些失控了，喪失理智，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
見此情形，陶畫畫的那幾個“朋友”嘴角一勾，一邊刺激它一邊跑路。
小鬼憤怒至極，想也沒想跟著跑了出去。
教室里恢復安靜，陶畫畫和江淼對視一眼，紛紛松了口氣。
江淼沖她眨了眨眼。
你那幾個朋友靠譜嗎？
陶畫畫好像讀懂了他的眼神，很嚴肅地點頭。
絕對靠譜。
江淼一看，放心了，緩緩彎唇，坐直身體，假裝認真聽課。
誰知剛裝那么認真，老師就瞅見了他，笑著道：“好，那么我們就請一下趙清淼同學回答一下我剛剛提的那個問題。”
江淼一臉懵逼地緩緩站起身。
顧不渝看著他茫然無措的模樣，連忙暗戳戳地將自己的書本往他這邊遞了一下，低聲道：“我用紅筆記下的那個問題。”
江淼瞟了一眼，大腦飛速運轉，不慌不忙地看著老師，字正腔圓地將答案說了出來。
老師一聽，喜笑顏開，拍了拍手，“不錯不錯，就是這個答案，看來這個問題大家都掌握了，畢竟連我們班的趙清淼同學都會了，你們應該也會了，好了，來，我們繼續講下一個問題。”
其余同學：“……”
江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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