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娘忙說道:“什么功不功的,這都是他們作為子女該做的。”
顧若云卻不贊同地說道:“那也得孩子有孝心,當時老夫人讓大小姐去求沈家,大小姐卻一再推拒。”
“我看啊,她就是沒把侯爺當父親,根本沒往心里去。”
蘇承鄴看向蘇元愷和蘇宜慧,欣慰地說道:“你們兩個辛苦了,為父心中有數。”
蘇元愷神色有些莫名的慌亂,但還是佯裝鎮定地說道:“為父親辦事,不敢說辛苦。”
老夫人也面帶笑意地看著蘇元愷兄妹,“這兩個孩子真是大了,能替家里分憂了。”
“之前我還擔心徐閣老不好說話,沒想到事情這么順利。”
“回頭準備一份厚禮,給徐閣老送去。”
蘇清妤在一邊聽了一會兒,才帶著笑意走了過去。
“父親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祖母,父親,這次的事沈家和衛國公府趙家都出了大力,咱們是不是該送點禮物過去,以表謝意?”
蘇清妤問的真誠。
卻把所有人都問懵了。
蘇老夫人率先開口問道:“不是徐家幫的忙么?怎么又扯出沈家了?”
蘇承鄴也看向蘇清妤,下意識覺得還是徐家幫忙的可能性大。
“你不是不肯去沈家求人么?怎么又出來給自己邀功?”
蘇清妤笑道:“我本來想著找徐閣老更方便,但是我見大哥連著三天都沒進去徐家的門,便有些急了。”
“今日我本想求求沈老夫人,沒想到等我去的時候,沈老夫人已經托了衛國公去說情了。”
老夫人眉頭一皺,看向蘇元愷,“你沒進去徐家的門?”
蘇元愷本就慌,被蘇清妤這么當眾點出來就更手足無措了。
“我……我……我是沒進去門,但是我見到徐六少爺了,我在南意館找到他了。”
南意館是京中有名的妓院,里面……還都是男妓。
蘇元愷在南意館找到徐良平,就很耐人尋味。
在一邊的蘇宜慧不解地問道:“南意館是什么地方?酒樓么?”
蘇清妤仰著頭嘴角憋笑,她很想跟蘇宜慧好好說說,這個南意館是怎么回事。
但是她不能說話,更不能解釋,還要裝作懵懂不知。
蘇承鄴一臉慍怒地瞪了蘇元愷一眼,“妹妹們都在,你胡說什么?”
蘇元愷驚覺自己說錯話了,只能怯懦地站在一邊不說話。
蘇老夫人失望地看向蘇元愷,“身為蘇家長子,這點事辦不好不說,還哄騙家里,你太讓我失望了。”
又冷眼掃向蘇宜慧,雖未明說,但是眼神中的意思就是:徐家這么不看重你,要你有什么用。
蘇宜慧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不敢和老夫人對視,只能低垂著眉眼。
“清妤,扶我進去。”老夫人語氣溫和地說道。看蘇清妤的目光,也比之前慈愛了許多。
蘇清妤已經習慣了老夫人的勢利眼,平靜地上前扶起老夫人的手臂,沒有一點得意之色。
因蘇承鄴回來,家里中午一起吃了頓團圓飯。
又過了兩日,蘇清妤坐上馬車出府,去找了林文柏。
“二表哥,那個周老板放出來了么?”
“放出來了,但是鋪子不許他開了。”林文柏一邊打算盤,一邊說道。
這些日子林文柏忙的暈頭轉向,面容都比年前滄桑了不少。
“這次他肯定知道是咱們算計他,鋪子和庫房讓人多留心。他若是來個魚死網破,點個火或者下個毒什么的,咱們全家都得跟著陪葬。”
林文柏把最后一個算盤珠子推上去,又隨手記下一個數字,才抬起頭。
動了動已經僵硬的脖子,開口說道:“周家還是小事,咱們多防著就是了。”
“最近出了樁別的事,我還沒跟你說。”
蘇清妤隨手拿起一塊千層糕咬了一口,問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