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老大家的又想起前日三夫人杖責冰琴的場景,不禁有些慌亂。
她再胡鄒一句,三夫人怕是能杖斃了她吧?
“三夫人……是……是大少爺手下的來順傳話,給了老奴二十兩銀子,讓老奴這么辦的。”
蘇清妤知道來順,現在是沈昭身邊的一個二等小廝。自小在寒水院伺候,后來成了沈昭的心腹。
前世她死前回蘇家那次,就是他跟在沈昭身邊,最后還幫著程如錦按住了她。
“帶來順過來。”蘇清妤冷聲說道。
翡翠應了聲是,轉身出去帶人了。
馬老大家的知道,今日這事不能善了。
所以翡翠去帶人的時候,她跪在地上一直求饒。
“三夫人饒命,老奴也是聽大少爺的命令辦的事。求您饒了老奴,老奴往后一定只聽三夫人的。”
蘇清妤只冷眼瞧著,并未開口。沈昭估計以為這事她會不了了之,她就偏要鬧大。
不多時,來順被帶了進來。
“給三夫人見禮。”
來順恭敬地跪在地上行禮,見馬老大家的跪在一邊,心里便有了猜測。
蘇清妤端起茶盞,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和馬老大家的對峙吧,這事到底怎么回事?”
“你是故意那么說的,還是她聽錯了?”
來順見狀心思一動,立馬說道:“三夫人,是她聽錯了。小的可沒故意說拿別的床幔,更沒說是大少爺吩咐的,請三夫人明察。”
“就是她聽錯了,怕被罰才攀扯到我們寒水院的。”
蘇清妤面上浮起笑意,“我還什么都沒說呢,你怎么就說起大少爺了?”
來順一怔,這才知道他太心急說錯話了。
“三夫人,小的不是那個意思,小的以為這婆子污蔑我們大少爺。”
蘇清妤哼了一聲,“以為?那你以為的可夠準的。”
“我都問到你頭上了,你還沒一句實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來人,來順拉下去杖斃。馬老大家的,打十板子給我扔到莊子上去。”
來順沒想到給大少爺傳個話,就要丟了性命。三夫人怎么就敢杖斃大少爺的人?
誰家新管家的夫人,會對侄子院子里的下人動手?
“三夫人,小的是大少爺的人,您不能這樣。”
蘇清妤冷笑了一聲,“大少爺的人?不是他的人,我還不動呢。”
說著,擺擺手吩咐把人拉下去。她還沒找到機會一擊斃命除了沈昭,那就先收個利息吧。
針線房的繡娘們都嚇得瑟瑟發抖,她們每日跟針線打交道,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面。
倒是新提拔的管事春娘,神色還算鎮定。
這樁事了結之后,蘇清妤回了西院。
不到一個時辰,沈家各院就傳遍了。
說是大少爺故意找三夫人的茬,三夫人杖斃了寒水院的一個小廝,還把針線上的管事發配到了莊子上。
各處管事都心里清楚,三夫人是個硬氣的性子。紛紛打定主意,往后萬事都要以三夫人為主,可不能犯了三夫人的晦氣。
回到西院不多時,珍珠進來稟報,“夫人,大少爺帶著程姨娘出府了。”
蘇清妤眉目一動,“哦?是出府找大夫去了吧?”
珍珠點頭,“應該是去找大夫了,咱們要不要稟告老夫人,老夫人可是不許程姨娘出府的。”
蘇清妤搖了搖頭,“先不用告訴老夫人,就算說了,沈昭也會主動說是他帶人出去的。老夫人不會不給孫子面子,最后頂多就是訓斥或者禁足。”
還不如再觀望兩天,看看程如錦出府干什么。就算抓把柄,也得抓能致命的把柄。
午后,珍珠又進來回稟,說沈昭帶著人回府了。胳膊已經接上了,對來順的死也沒說什么。
“夫人,這次您和大少爺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最后是夫人贏了,往后那些管事肯定更俯首帖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