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云躺在床上,紅著眼眶怒視蘇清妤,“你和容妃娘娘說完話,她就去跟我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是不是你給她出的主意?”
她這一胎懷的辛苦,知道有孕開始,胎像就不穩。都說三個月之前不能對外說,她除了父王母妃還有沈昭,沒告訴任何人。
這段時日安胎藥一碗接一碗的喝,終于有所好轉。
本來今日沈昭是不贊成她去的,怕她被沖撞了。
但是今日這樣的宴會,她怎么可能不去,卻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李朝云心里怨怪容妃,更怨怪蘇清妤。
當時容妃和蘇清妤說話她正好瞄了一眼,雖不知道兩人說什么,但是能看出容妃明顯因為蘇清妤的話神色一亮。緊接著,就去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說這事跟蘇清妤沒關系,她是怎么都不信的。
蘇清妤打發了伺候的人下去,屋內只剩下她們二人。
她拽了把椅子到床邊,坐下后冷眼看向李朝云。
每次面對李朝云,蘇清妤都會想起哥哥李云州,進而想起他這么多年在李家所經受的磋磨。
她甚至覺得,李朝云嫁給沈昭,就是老天爺為了讓她報仇扯出的姻緣。沈昭欠她的,李朝云欠哥哥的,她正好一起討回來。
蘇清妤眼里的恨意一閃而逝,淡笑著開口問道:“那個手釧,是你撿的,還是特意讓人去我身邊偷的?”
李朝云沒想到她會這么開門見山的問起,“三嬸什么意思,我聽不懂。”
那個手釧,是她身邊的丫鬟撿到的。認出是蘇清妤的東西后,她就一首隨身帶著。想著興許什么時候,就用得上。嫁到沈家這段時間,她也看出來了,沈之修對蘇清妤格外看重。
蘇清妤站起身,走到床邊。
“有些事咱們心里都明鏡一樣,你也不用跟我在這裝糊涂。你既叫我一聲三嬸,今日我就教導教導你。”
李朝云一愣,教導?她也配?
心里這么想,剛要開口回懟,就見蘇清妤己經揚起了手腕。
緊接著,啪啪兩巴掌,首接打到了她的臉上。
蘇清妤下手利落,沒一點遲疑。聲音清脆,讓人聽著就格外愉悅。
“李朝云,你想扶持沈昭我管不著。你就算幫他造反登基,也與我無關。但你若是想踩著三爺上位,就別怪我不客氣。”
說著,又湊近了些。
冷著聲音說道:“到時候,可就不是失去個孩子這么簡單了。這兩巴掌,只是對你的警告。”
李朝云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蘇清妤。
她居然敢跟她動手?
李朝云坐起身,咬牙切齒地看向蘇清妤,“你竟然敢打我?你就不怕惹急了我,影響了他的仕途?”
蘇清妤只覺得好笑,“郡主太高看自己了。你若戰,我奉陪。”
從寒水院出去后,蘇清妤心情格外的好。
對待李朝云,她己經不想虛與委蛇了。撕破了最后一層的臉面,許多事做起來也不再畏首畏尾。
此時己近傍晚,蘇清妤奔波了一天,本想回去沐浴更衣,再用晚飯。
可還未等到西院,便有下人過來稟告。說是忠義侯夫人帶著大小姐來看老夫人了,老夫人請三夫人去慶元居陪客。
蘇清妤心里大抵能猜測的出,宋夫人八成是道謝來了。只是今日的事不宜明說,便借著看老夫人的名頭。
她拐道去了慶元居,忠義侯夫人王氏正和老夫人說話。像是在說李朝云小產的事,王氏正在安慰老夫人。
宋婉婉在她身邊乖巧地坐著,看見蘇清妤進來眼睛一亮。
蘇清妤先請了安,然后在王氏對面坐下,陪著寒暄了起來。
王氏客氣了幾句,才說道:“今日這么晚來有些冒昧,實在是前些日子家里的事脫不開身。給老夫人的節禮,我又不想讓底下的人送。總想著能親自送來,和老夫人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