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大少爺來了。”

  蘇亦寧斜倚在榻上,百無聊賴地翻動著手中的書,思緒早已不知飄到了何處。聽到白露的話,才回過神坐直了身子,稍稍整理了下衣服。

  “走吧,去看看。”

  剛步入院子就看見一個身著青色衣衫的清秀少年,少年聽見聲音轉過身子,“晨瑜見過長姐。”聲音清朗,富有朝氣。

  蘇晨瑜是尚書府的嫡長子,李氏生的,今年剛滿十二,是蘇亦欣的嫡親哥哥,目前在育懷書院讀書。

  看見蘇晨瑜,蘇亦寧笑著說:“怎的今日過來了,學堂應還未曾休沐才是。”

  “長姐說笑了,晨瑜也是近日才聽到長姐被賜婚的消息,故向先生請了假,特來看望長姐。”蘇晨瑜看著蘇亦寧露出爽朗的笑容,他從小經常會去侯府看望蘇亦寧,所以他和蘇亦寧很是親近。

  蘇亦寧看著這個小時候會偷跑出府來侯府看她的弟弟,心中也是無限感嘆。

  蘇晨瑜小時候不知從哪聽說的,知道自己還有一個長姐后,竟是甩開下人,一個人偷偷溜到了侯府,被下人發現后硬是鬧著說要找姐姐,下人問其身份卻是緊咬牙關不說話,最后還是鬧到祖父面前,祖父才認了出來,將還是個小胖子的蘇晨瑜帶到了自己的面前,同時將孩子在侯府的消息告訴了因為孩子失蹤而一團亂的蘇府。

  那時哭得一臉淚水的蘇晨瑜看見自己竟然奇跡地止住了哭泣,張開了雙臂說:“姐姐,抱。”

  思緒轉回眼前,蘇亦寧笑道:“走吧,讓我看看哭鼻子的弟弟有什么長進。”

  先前還自信爽朗的少年一下子漲紅了臉:“長姐,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你還拿來說。”

  蘇亦寧摸了摸眼前少年的頭,“不說了,走,進去陪姐姐說說話。”

  感受到溫柔撫摸自己頭頂的手,蘇晨瑜也輕輕蹭了下,他的長姐永遠都是那么的溫柔美麗。

  現代一個公墓中,一打扮時髦的長發女子坐在一個墓碑旁,眼淚卻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個騙子,說好的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好閨蜜,以后等老了要一起去旅游,結果我才出了次國,你怎么就先走了嗚嗚嗚……”

  看著墓碑上笑得一臉燦爛的笑容,沈云柯內心卻是越發悲痛。臨近畢業時,因為她打算出國留學,所以兩人相約一年后相見,到時候兩人要一醉到天明,結果等她剛出國沒多久就得知了這個噩耗。

  在女子身后還有一對看起來五十多歲的夫妻,兩人面上也是悲痛萬分,那位妻子輕聲安慰著面前的女子,“云柯啊,不要難過了,小寧也不希望你這樣難過的嗚嗚嗚……”

  說到后面自己也繃不住了,那是自己養了二十多年的閨女啊,從牙牙學語蹣跚學步到亭亭玉立,他們付出了多少心血,只有自己知道,而就在這個人生才剛開始的時候,就戛然而止,他們恨吶,他們一生從未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為什么要讓他們經歷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劇?

  聽到阿姨的哭聲,沈云柯強忍住悲傷,她不能哭,她要替寧寧照顧好叔叔阿姨。“叔叔,阿姨,我不難過了,你們也不要難過了,寧寧肯定也希望你們開開心心的,那個混蛋……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猛然間想起蘇亦寧的死因,沈云柯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恨不得立刻跑去監獄親手了結了那個扔酒瓶害死了蘇亦寧的人。

  原來蘇亦寧的死因真的是因為有人高空拋物造成的,而不是因為系統的原因,只是因為當時系統和酒瓶是同時砸中蘇亦寧的,讓系統誤以為是自己的原因。匆匆就帶著蘇亦寧離開了,慌亂中并沒有看到一旁碎掉的酒瓶。

  夫妻倆并沒有在意沈云柯的話,沉浸在失去女兒的痛苦之中,女兒已經走了有一段時間了,他們卻還是沒法接受女兒的死訊,女兒的音容依舊在他們心里那般清晰,可是今生卻無法再見。

  此時的蘇亦寧卻是不知道自己前世的父母以及好友正在為自己傷心難過的,聽著少年講述著自己在學院發生的趣事,也跟著少年笑了起來。

  看著蘇亦寧開心的樣子,蘇晨瑜漸漸地收起了笑容,“長姐,你真的要嫁于齊王嗎?”

  蘇亦寧淡笑道:“皇上下旨,如何能不嫁?”

  蘇晨瑜臉上滿是焦急:“可是齊王……”

  “他很好,我也會很好。”沒等蘇晨瑜說出后面的話,蘇亦寧直接打斷。

  隨后又淡笑道:“小瑜長大了,都知道關心姐姐了。放心,姐姐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是不相信我嗎?”

  蘇晨瑜聽到前面蘇亦寧說自己長大華語,心中也充滿了被肯定的喜悅,他從小就喜歡粘著長姐,如今猛然一聽見長姐要出嫁,而且嫁的對象還是齊王,自然滿心急切,請假前來看望長姐。

  “我自然是相信長姐的,長姐一直都是最厲害的。”

  聽到這句話,蘇亦寧也笑了起來,她在古代適應得這么好,除了外祖父一家的關愛,蘇晨瑜也功不可沒,他總是會用著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然后說姐姐真厲害。

  又想起自己現代的弟弟,蘇亦寧淡淡一笑,那臭小子一定很高興,以后自己不會再和他搶電腦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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