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的腦袋上緩緩飄過一串問號,“洗白?難道是洗澡洗白白?”
唐風月忍俊不禁,搖了搖頭,“不是。”
她不再多說什么,去工廠巡視了一圈,每一個工人都很專心的聽著培訓員干活前的培訓。
看到這一幕,她松了口氣,去了自己的金庫。
三十億和印章,還有秘密文件都被偷走,她現在窮困潦倒......
猛地想起來什么,唐風月的目光落在大衛身上,“工廠召集工人也需要錢吧?還有工廠外那些陌生面孔,你去查一下,這是誰的手筆。”
“好的。”
說完,大衛朝著另一邊走去。
唐風月坐在自己的設計室里,簡單將這里打掃了一下,發現了自己很久以前憑著記憶設計的一個手稿。
拿出來,看著上面熟悉又陌生的圖案,唐風月怔忡。
這似乎與自己曾經偶爾做過的夢有關,是一種期冀與仰望。
她盯著手里的圖紙,忽然有了新的靈感,她拿起旁邊的鉛筆,迅速描繪出草稿。
等畫的差不多之時,大衛敲門走了進來,“Elan,我查過了,門口那批人是西蒙派來保護工廠的人,這些工人也是西蒙安排進來的。”
原來是西蒙。
唐風月點頭,“謝謝,辛苦了,我知道了。”
“不過,你和西蒙很熟嗎?據我所知,西蒙可是很有可能成為未來黑三角首領的人。”大衛將自己知道的告訴唐風月。
唐風月聽后一臉平靜,絲毫沒有驚訝,這讓大衛感到震驚,“Elan,難道你就不擔心嗎?”
“我,應該擔心什么嗎?”唐風月不解地反問。
這下,輪到大衛看不懂了,不過他又想起來昨天那一幕,問道:“話說回來,昨天那個看起來氣質不凡的男人是誰?好像很緊張你的樣子。”
連外人都看出厲景庭很緊張她了,為什么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大衛并不知道她與厲景庭之間的關系。
她含糊其辭地答道:“沒什么,朋友在這邊有點關系,過來幫我調查這件事。”
大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再過問。
唐風月將設計稿拍下來,然后上傳至自己的郵箱,再將手中的紙用碎紙機碾碎。
做完這一切,她轉身出了門。
自從上一次有過被抄襲的前例,她現在做事也謹慎了不少,可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大抵如此。
回到車上,唐風月剛準備讓司機出發,耳朵里突然傳來一陣嗡鳴聲。
緊接著,在她側邊的車窗不知被什么強壓震碎,碎玻璃劃傷了她的手臂。
一時之間,怒吼聲與激戰聲并存。
“唐小姐,你躲在車里等待救援,不要亂跑。”
前排的司機是專業保鏢,看到唐風月的臂膀受傷,眉頭緊鎖地交代了一句。
唐風月自知自己現在亂跑只會引起更多的麻煩,乖順地應了一聲。
“轟隆——”
又一輛車撞飛了欄桿,沖進了馬路。
車廂劇烈晃蕩了兩下。
唐風月靠在椅背上,捂住自己流血的手臂,心臟怦怦狂跳,她抬起手按向自己的胸口,感受著那顆砰砰亂跳的心臟。
她知道自己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冷靜,然后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