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蓓蓓嚇得大驚失色:“大小姐,我聽傭人說,九爺雖然昏迷,但仍有意識,他聽得到我們說話。”
時夏拉了張椅子坐下:“你不懂,我這叫刺激療法,既然溫和的治療無法喚醒九爺,不如試試我這刺激療法?”
昏迷中的端木神夜:別過來啊!!
此話一出,不僅時蓓蓓沉默了,監控對面的端木老夫人也沉默了。
別墅里安裝的有監控,老夫人自然不可能完全放心將最器重的孫子交給外人照顧。
管家看見老夫人鐵青的臉,試探道:“要不我去給時小姐提個醒?”
別弄得太出格。
老夫人罕見沉默。
端木家有十幾個孫子,只有神夜自小在她身邊長大。
命運多舛又能力通天。
如若不是五年看不到希望,她也不會把叛逆老七帶在身邊。
可時夏這么說,又讓她看到一線希望。
萬一呢?
“先等等,等等再說。”
老夫人死死盯著監視器,害怕又期待。
自然錯過了七爺臉上一閃即逝的嘲諷。
別墅內,時夏不僅打開了窗戶還掀開了被子。
床上的男人巍然不動,依舊沒反應。
時夏讓時蓓蓓把她帶來的背包拿過來。
半小時后,她從包里掏出容嬤嬤祖傳扎小人銀針。
一排排長短粗細不一的銀針在陽光下泛著三分寒氣。
時蓓蓓直接后退兩步:“這...這是要干什么?”
時夏露出容嬤嬤同款和藹笑聲:“針灸。”
時蓓蓓這才松了口氣:“大小姐真厲害,居然還會針灸!”
監視器面前的端木家人也頗為欣慰。
老夫人更是興奮,她怎么沒想到還有針灸療法呢?
如果時夏在她面前,一定會回答,估計是原作者不允許。
回歸到別墅內,時夏用不太熟練的手勢捏著銀針,上下掃視男人一遍,最后選擇直奔危險程度為高的腦子。
瞅準頭頂兩個旋渦的交界,扎!
虎頭虎腦的氣勢著實把現場和屏幕前的人嚇了一跳。
端木神夜:吾命危矣!!!
許是力道太大,又或許是頭皮太硬。
銀針不僅沒戳進去,還在頭皮上反彈掉在地上。
“啊——!”
時蓓蓓趕緊捂住嘴,因為針扎她腳背上了。
時夏趕緊道歉把針拔了下來:“對不住,對不住。”
倒也不疼,只是時蓓蓓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大...小姐,您學針灸多久了?”
時夏重新給銀針消毒:“學多久?我沒學啊!”
此話一出,屏幕前的人和時蓓蓓齊齊啊了一聲。
昏迷中的端木神夜身上溫度陡然降低。
他是植物人又不是個死人!
時蓓蓓只覺得眼前發黑:“那您就敢上手給端木少爺治病?”
不怕一個不小心治死了?
時夏送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不怕,教我針灸的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婦人,出身古老宮廷,以仁慈德善聞名。”
時蓓蓓再次松了口氣,連帶著床上的人也感覺沒之前僵硬。
屏幕前的老夫人更是長舒一口氣。
“誰呀?”時蓓蓓扶著墻問。
時夏一邊找男主的人中,一邊漫不經心回答:“容嬤嬤啊!”
時蓓蓓再次順著墻滑倒在地。
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該夸大小姐藝高人膽大還是哀悼兩人馬上要因為謀財害命被警察抓走坐牢。
如果問屏幕前端木家的人時蓓蓓此刻該做什么?
他們會送一個統一回復:趕緊攔住時夏啊啊啊!!!
老夫人急得快哭了出來:“快!!拉響警報!!把她給我拉出來,我可憐的小九啊!”
管家頭發花白的年紀硬生生跑出了博爾特的虛影。
老夫人后悔的蹲地大哭,是她害了小九啊!
早知道時夏膽大不靠譜,她怎么都不會給孫子選這樣一個孫媳婦啊!
望著親奶奶猶如斷子絕孫般的痛苦,身后的男人只是淡淡打了個哈欠。
三分鐘后,端木神夜房間門砰地被打開。
嚇得時夏直接把入木三分的針扎得入木六分!
“咋地啦?你們一個個跑進來,影響我和未來老公積累感情。”
老夫人頭發被風吹亂:“你個毒婦!我好心好意請你來我家,你居然害我孫兒!”
時夏笑容薄涼,聞言并未多在意。
她低頭恍若驚訝:“哎呀呀,快看!我的殘疾老公手指能動了!我就說這方法管用吧!”
所有人順著時夏的視線往下看,只見端木神夜的手指正勻速抽動。
像極了中風病人間歇性發瘋。
端木神夜:尼瑪快把針拔下來啊!奶奶救命!!!
老夫人急忙跑到孫子病床前,重燃希望的她只想抱抱親孫子。
卻發現老九身上扎滿針和刺猬一樣,她簡直無從下手。
只能尷尬坐在一旁:“夏夏,奶奶誤會你了,你是個有福氣的好孩子,一定能把福氣帶給神夜。”
老太太把雙標這套玩明白了。
治不好:毒婦。
治得好:福氣。
時夏見狀也不客氣,開始漫無邊際提要求:
“我中午想吃滿漢全席。”
“沒問題!”
“我和我妹妹想換個大點的房間睡。”
“今晚就安排。”
“我得了非常嚴重的病,唯有瘋狂購物才能緩解,我明天就想shopping。”
“...行。(咬牙切齒)”
從房間走出去的時候,老太太心中那點感動再次消失殆盡。
看來不知婆媳關系是千古難題,婆婆孫媳的關系也是萬古難題。
走得太快,老太太沒聽見寶貝孫子的心聲。
奶奶,別走!幫我把針拔了啊!!
等所有人離開,時夏再次溫柔注釋床上的刺猬。
“蓓蓓,過來。”
時蓓蓓聽話上前:“需要我做什么嘛?”
時夏神秘一笑:“來,你和她說說話來安慰一下他,最好溫柔治愈一點。”
時蓓蓓疑惑:“您不是說溫柔療法無效嗎?”
“雙管齊下,療效倍兒棒啊!”
時夏說著繼續拿針扎端木神夜腳底板。
看的時蓓蓓齜牙咧嘴。
看!大小姐平時對她算得上溫柔,哪怕討厭她也沒拿針扎她腳底板。
時蓓蓓再次自我pua,沉醉于感動中。
床上,端木神夜仿佛做了一個夢,夢中他赤腳走在巨大的仙人掌上。
每走一步,腳下便傳來萬根針扎的疼痛。
他逃竄、躲跑,可每走一步,腳下無端長出一顆仙人掌。
他只能哀嚎不斷涌向痛苦。
突然,頭上陰云飄散,一束陽光撒了進來。
他仿佛看到救世主,連滾帶爬挪動到陽光下。
溫柔的光帶著綿密的女聲:
“疼嗎?疼就對了,姐姐的溫柔只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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