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光總是很懶散,讓人都跟著多了幾分閑適慵懶的迷人,樓景深自然的靠坐,卻已經把那股隨意的攝人心魂給釋放了出來,從淺淺淡淡到情不自禁。
米沫兒笑著彎了一下眼睛,青秀貌美,“馬上就要過年,樓總是要在醫院里度過么?”
樓景深沒有回答,抬眸。
漆黑的視線落向了米沫兒的臉蛋兒,女人不如唐影美,甚至不如顧沾衣五官精致,但看起來挺舒服,尤其是那副嗓子,一開口就是天籟。
“你是哪兒的人?”他問。
“外地人。”
“過年不回?”
“不呢,過年還有一個客串,得工作。”她吐吐舌頭,“要給老板賺錢啊。”
她始終離樓景深有客套疏遠的距離,不遠不近。
樓景深若有似無的勾了勾唇角,“那就聯系公司里所有不回家的人,一起吃個團圓飯,我個人請。”
“哇。”米沫兒笑意漸濃,“謝謝老板。”末了,又道,“真可惜老板不能和我們一起。”
受著傷呢。
樓景深沉默不語。
他沒有笑,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親熱的意思,可他……
什么時候對其他女人這么有耐心的說過話啊,還問她是哪兒的人。
“老板,您好好休息養傷,我先走了,半個小時后還有一個商演,就在這附近。”米沫兒柔柔弱弱的鞠躬,“老板再見,新年快樂。”
“嗯,新年快樂。”
米沫兒轉身。
看到了唐影,一愣。
但很快就笑,“老板娘也在,您好。”
唐影要笑不笑,“你好啊。”
米沫兒走過來,大大方方,“我代表團隊來看看樓總,知曉樓總沒有大礙,我們也就放心了。”
代表團隊啊……
真會說話。
“謝謝。”
“我還有事先走啦,新年快樂。”
“你也是。”
米沫兒出去。
唐影反腿勾門,關上。
她看了眼床上的男人,閉著眼睛,五官精致,神韻冷漠。
她慢慢的走過去,腳尖踢踢床腳,男人,睜眼,凝視。
“……”
“早上逮著我摸我匈,現在就翻臉不認人?”
“我什么時候不認你了?”
“……”他就是不怎么搭理她而已。
也是啊。
她雙手抱胸,把匈型都勒了出來,她站著,他坐著,視線所達之處,剛好是她的匈。
樓景深瞄了一眼,目光往上。
“你所說不認你,是指我沒有解決你的生理需求?”
“…………”!!
“也可以的。”他點頭,“等天黑。”
“…………”
唐影呼了口氣,想說什么最后又停下,只有一句,“把你能的。”
轉身去了洗手間。
樓景深粗黑的眉微不可察的挑了挑———分不清是什么神色。
…………
黃昏時。
陸離來了,這時唐影不在。
說起來陸離和樓景深已經很久沒有見面,開場白無非就是詢問病情。
最后終于說到了他受傷的問題本身。
“怎么弄的?”
樓景深顯然不愿提詳情,“你不是知道么?”
陸離淡笑,“你知道我問的是你的傷是不是和唐影有關系。”
“怎么,你在懷疑她?”
陸離停了一會兒,“你爸強暴過她的母親。”
一瞬,樓景深整個背都離開了床頭柜,幽深的眸有片刻的停滯。
“這事兒你不知道么?”
樓景深當然知道——但只是一半。
在玉姨出事時,唐影說過她看到的視頻時母親被施暴,所以她沖動失控!
可他未曾聯想過那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你有證據么?”
“沒有。”陸離又改口,“不過我和唐影說過這個事兒,當時她的表情告訴我,這就是真的。至于證據,她一定有。”
樓景深在沉默。
光穿過他鬢角的碎發,清晰的看到他突起的筋脈。
“西洲,讓你父親回來吧。他一個人牽扯到了唐影的媽以及她男朋友,如果你是因為她所以你才受傷,我完全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