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御在花辭一側的長沙發上,兩腿自然彎曲,一派大佬的標準腔調,沒有看到樓景深。
就只有他們兩人。
她和花辭對看了一眼,又各自收回目光。
她過去坐著。
她不知道花辭是怎么受傷的,恐怕和司御脫不了干系。
司御沒有看任何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去,把人帶過來。”
這話是對著保鏢說的。
保鏢點頭,出去。
一分鐘后,樓景深來了。
他換了一身衣服,深藍色的襯衫,看起來更加冷峻。
他邁腿過來,沒有給唐影一個眼神,去了長沙發。
于是四個人就變成了——
他和司御一個沙發,唐影和花辭各坐一個,而且她們倆是對立的。
都沒有人說話,屋子里的氣氛,很詭異。
“司御——”如此靜謐空曠的屋子,響起了花辭略顯虛弱的聲音。
司御看她,“說。”
“渴。”
這兒沒有傭人,唯一的兩個保鏢出去了,誰去倒水。
他看了看唐影。
眸中流光一轉,起身,去了廚房。
他走后。
花辭又看向了唐影,唐影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像是頭痛。
花辭又閉上了眼睛,眉頭緊擰著。
樓景深一直閉著眼睛沒說話。
這時,有人來了——
兩個保鏢提著戴著手銬的男人進來,把他往地上一扔。
唐影看到他,頓時全身一緊!
葉豐年。
葉豐年也看到了她,又看了一眼這大廳,最后冷冷一笑。
坐在地上,曲腿,看起來絲毫不慌。
樓景深在閉眼假寐,下頜的弧線很緊繃,他像是置身此地,又像是神游他處。
屋子里都沒人說話。
直到司御拿著水出來,遞給花辭,花辭沒接。
“還作?”他冷冷一聲。
花辭睜眸,沒有看他,接過水杯,把水捧在手心里,暖手。
司御這才看向葉豐年,神色一凜!
“葉豐年,我還留你一條命,不是不想要你死,是覺得讓你死的太容易,有些便宜你。”他雙手抱胸,像一個主宰者,“人都在這兒,你也該招了。”
“想知道你就去查,問我做什么?身為司家的太子爺,莫非你連兩個女人的信息都查不到,你是什么種讓你這么孬?”葉豐年回嗆。
“呵。”司御一聲冷笑,聽著讓人后脊背發涼的。
他起身,高大的身軀朝著葉豐年而去。
同時伸手。
保鏢給了他一把匕首。
他拿著匕首坐在茶幾,一腳踩中葉豐年的左腿,同時把刀尖對準了他的右腿。
刀和他的眼睛都發出粼粼寒光。
“很久沒有同性這么挑釁過我,這讓我不給你放點血,我實在不爽。”
葉豐年手上有銬子,他行動受限。
一掙扎,保鏢過來摁他,他就無法動彈,
他看著司御,如同是張開毛發的獅子,滿身陰狠。
“你干什么?”
撕拉——
他的褲子被刀劃破,一撕,他的腿露出來。
司御手里的刀落上了皮膚,微微一用力,刀尖入肉一分。
也就是只劃破了皮,但沒有傷到肉。
葉豐年尚且沒有覺得真正的疼,他一個人大男人,可以忍。
但接下來——
“剝過兔子么?沒有剝過應該見過,從腿上挑起一塊皮,往下撕,皮一定要連著筋一起撕下,這樣肉才鮮嫩,但絕不能把破壞肉的完整性。”
說話間,他手里的刀沿著劃破的地方流暢的往下,血從刀尖一路蜿蜒,匯成一道道血注朝著腿的兩邊而下。
他沒有戳到肉,真的就是皮。
動作穩而準,手腕絲毫不晃,每一寸的厚度都一模一樣。
葉豐年此時是不能掙扎的,因為一掙扎那刀子一定會往更深的地方扎去!
這種皮被剖開的疼,連著心臟連著全身的筋絡,是一股難以形容的搔癢式的疼。
像是……很想抽搐,卻又沒有那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