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全部出去!”

  朝歌早已是腦袋一陣炸裂,她就說,這男人為什么會那么奇怪?

  明明中了無情蠱,為什么在軍營的時候,還對自己亦如從前?原來這男人狠起來,竟然可以對自己狠到這種地步。

  落芳華的毒啊,堪比砒霜,但若是針對活體毒物,兩者相克間,只會有強烈的麻痹作用,但若是活體毒物完勝,那這落芳華就會將其毒氣,轉移其他目標。

  若不是君羽墨的身體,從娘胎出來,就一直處于中毒狀態,朝歌根本無法想象,他現在會不會早就變成一具白骨了。

  暗三話落,朝歌忽然一陣怒吼道!

  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在乎這個男人的,已經在乎到得知他情況不妙時,會如此的不能平靜自控。

  在乎歸在乎,但她依舊恨!

  看著忽然怒吼的朝歌,慶太妃雙眸含淚,咬著唇,招呼著眾人全離開了寢臥。

  “夫人,王爺身體里的蠱,其實是有辦法的,聽墨其說,你的銀針很快也很準,現在王爺身體里的蠱蟲在蘇醒,但因為落芳華的毒,兩者相克,才會讓王爺現在如此難受。

  若是夫人能讓王爺身體中的蠱蟲,先沉睡,再解毒,最后來用夫人的銀針,找準那蠱蟲,就能將其捉住了。

  但是......”

  “但是什么?”

  朝歌將董久的話,仔仔細細的聽在耳朵里,并且還一邊快速的分析著。

  可董久說到一半,忽然頓住,讓她更為火大。

  “但是,若是那無情蠱已經在王爺的身體中產卵,那便是另外的說法了。”

  聽到董久的話,朝歌深吸了一口氣,無力的閉了閉眼。

  “你的意思,只要發現蠱蟲存在,用銀針定住,再將其破皮取出就可以?”

  “對,之前若是王爺沒服用落芳華的話,這種辦法簡單又有用,只是一般沒人能做到,那么快用銀針定住那東西的。

  可是現在,很明顯是那蠱蟲要蘇醒了,蠱蟲釋放的毒素恰好和王爺身體里的落芳華毒,起了沖突。”

  “好,我知道了,你也先出去,我會看著辦的,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

  “好。”

  等董久出去后,朝歌直接將所有門窗全部關上,再次放下帳縵后,帶著昏迷中的君羽墨,就進入了醫院。

  的確,現在是因為君羽墨的身體,再也無法承受那落芳華的毒了,才將被毒昏迷的無情蠱喚醒。

  可能是因為中毒太久,那無情蠱一下還沒有達到爆發的可能,所以暫時,君羽墨除了吐血,還沒有其他癥狀。

  但現在,朝歌最擔心的是,那落芳華的毒,君羽墨究竟服用了多長時間?他的身體,現在已經到了什么程度的傷害?

  前前后后總共忙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所有的檢查全部做完,慶幸的是目前,君羽墨只有肝功能和心肺功能有些受損,好在她有那種煥然生機的藥水,到時候給他用幾滴,倒是完全能幫他重新修復好。

  而落芳華的毒,她直接用了系統送的解毒丸,給他放了兩顆在嘴里,隨即她便是用x光,對君羽墨的全身做了個掃描。

  要命的是,那無情蠱真的長大了,甚至有豌豆大小,并且已經寄生在君羽墨的頸動脈血管處。

  看著那豌豆大小的蠱蟲,朝歌后背一陣涼意,如此大的蠱蟲,沒讓君羽墨忽然喚血栓,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其實這個位置說好不好,說壞不壞,比起到心臟處,已經是很幸運的了。

  但若是這個時候下針的話,之后務必會從君羽墨的頸動脈開刀,將其取出。

  這是風險非常大的,稍有不慎,后果無法承受。

  就在朝歌下定決心,就開始準備手術前的工作時,不知是不是解毒丸開始慢慢起效了。

  一直昏迷不醒的君羽墨,忽然開始在昏迷中,扭動著身體,仿若即便是昏迷,兩種毒也折磨著他,讓他無法安生。

  “君羽墨?”

  朝歌輕輕的朝著昏迷中的男人喚了一聲,見男人依舊是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她急忙拿出繃帶,將他四肢固定。

  他這狀態,就算她繼續用麻醉藥將其麻痹,也是起不到作用了,甚至可能,這落芳華的毒,在他身體里存在這么長時間后,以后他的身體都會對麻醉劑免疫。

  眼看蠱蟲也要蘇醒了,朝歌將君羽墨捆住后,直接一擊銀針,朝著君羽墨的頸動脈而去!

  銀針正中那蠱蟲的身體,一直出于掙扎中快要蘇醒的蠱蟲,忽然在君羽墨的頸動脈中開始越發劇烈扭動。

  光是從表皮上,肉眼都可見的豌豆大小,一陣微顫!

  而透過屏幕上的觀察,朝歌更是屏住了呼吸,不敢有絲毫的松懈。

  手術刀輕輕的劃過了君羽墨的皮膚,打開那主動脈的血管,一陣鮮血直接朝著朝歌的臉上噴來!

  而朝歌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順著銀針的位置,快準狠的夾住了那罪魁禍首,將其捻起,急忙丟到了一旁的酒精杯中浸泡了起來。

  這東西雖然已經被拿出來了,但朝歌絲毫都不敢松懈,看著面露猙獰的男人,朝歌再次屏氣凝神,繼續將血管做縫合。

  而就在血管快要縫合完時,昏迷中的君羽墨睫毛微顫。

  拿著鉗子的手,忽然頓住,卻不敢有絲毫的抖動。

  此時的朝歌,身上穿著無菌服,但為了不給君羽墨帶來二次傳創傷,在手術之前,手術帽和醫用口罩、手套她全服武裝。

  血管縫合進行到了一半,而現在收手,完全是不可能的了。

  朝歌的手,也不過只是微頓了片刻,便是繼續忙活了起來,根本顧不上,眼睛已經睜開一道縫隙的男人。

  “不要說話,若是說話,這頸動脈還會破裂!”

  朝歌知道這人醒來了,就算她用繃帶將這人捆著的,但他的本事,相信應該是能掙脫掉。

  不得已,她只得急忙出聲提醒道。

  剛有一點點意識的男人,只感覺脖頸處疼痛不已,細微如針扎的感覺,一陣陣的從脖頸處傳來。

  而視線中的女人,露在外面的雙眸,一片冷靜沉著,沾滿了鮮血的臉和白色口罩上,此時的她,即便是剛剛不說話,他也一眼,就將她給認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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