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慕是東方夜玄嫡長子的第一個孩子,也是唯一的一個孩子。

  而現在的皇后,是當年的容貴妃在皇后去世三年后,重新立的,也不是東方慕的真正皇祖母。

  甚至,東方慕在三歲時,他的生父母,東相國的太子和太子妃,便是相繼去世。

  這世上可以說,與他最親的,也只有這東相國皇帝了東方夜玄了。

  去年剛滿十八的他,容皇后便是為他準備了不少適齡女子,想為他選妃。

  而不想讓容皇后插手自己婚事的他,便是直接離開了皇宮,出去躲清靜了。

  當年他母妃留下不少產業,而他在躲清靜的時候,也順便去查看了一下那些產業。

  誰知,就在去嶺豐縣的時候,不知是誰發現了他的身份,一口氣將他直接追到了云家村,還讓他受了傷。

  當時,那些人也不知為何,沒有繼續找來,或許是云家姐妹將自己藏得好的緣故。

  但不得不承認,云朝歌姐妹二人,即便是收了自己的銀子,那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從小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失去了雙親的他,加上身份更為特殊,所以在這皇宮中,他處處都得格外小心翼翼。

  要說東方慕和現在的容皇后,關系有多好?

  其實不然,太子去世十五六年,東相國一直都再無立儲君。

  身為如今的容皇后,就光是膝下,也有有兩個兒子,甚至親孫子也相繼慢慢長大。

  東方夜玄一直都未再有立儲君的打算,和任何意向,即便朝廷百官多次謹言,也被他幾番話隨意推脫。

  時間拖得越長,容皇后這心里就越是不安。

  畢竟,現如今皇長孫都已經成年了。

  不光是她,全朝文武百官都在猜想,這東方夜玄,是不是想越過皇子,直接立皇孫了。

  再加上當年,若不是東相國天災人禍,上北平魯的頻頻騷擾。

  再加上容家手中當時,掌握的軍權,還有暗地里早已被他們容家弄斷的,整個東相國商貿。

  東方夜玄也不會在重重壓力下,將當年的容貴妃立為皇后。

  這個皇后之位,沒有人會有容皇后自己清楚,當初他們容家,聯合一些大臣,是如何逼迫東方夜玄立下的。

  所以此時,東方玄深知,讓自己皇祖父去求那皇后,把滿月華給他,的確是挺為難自家皇祖父的。

  但云朝語那丫頭的命,若是沒那滿月華,便是能從這世界上消失。

  他不想看到這樣的結局,也無法接受!

  不過是委屈一下自己皇祖父,所以他硬著頭皮來了。

  “皇上嫁.....”

  跟著東方夜玄一起來到鳳儀宮的太監,扯開嗓子就打算唱賀著,東方夜玄一抬手,便是制止了。

  看了看身側的東方慕,東方夜玄沒好氣的朝他瞪了一眼,轉身就欲要進去。

  誰知,東方慕一把抓住了他:“皇祖父,實不相瞞,剛剛我已經來過一趟了,但里面的宮女告訴我,皇后已經就寢了。

  所以......皇祖父,你該懂吧?”

  東方夜玄聞言,眉頭微蹙,凝重的點了點頭,直接走了進去。

  一進去,東方夜玄抬手便是揮退了所有宮人,包括容皇后身邊的那些心腹。

  剛在鳳榻邊坐下,佯裝睡著的容皇后,便是緩緩睜開了眼。

  她都故意將皇帝引去了后宮,倒是沒想到東方慕還真有本事,居然能將皇帝從一眾嬪妃中,將人給拽到她鳳儀宮來。

  要是十幾年前,她還年輕時,她必定感激他東方慕,可現在皇帝來有什么用?

  她這歲數了,也不能再多生幾個皇子,讓這皇帝晚年得子高興一把。

  兩人四目相對,容皇后故作一臉意外,作勢就要掀開被褥,起身行禮。

  東方夜玄卻伸手,一把將她摁了回去,滿眼關切:“怎么臉色如此難看?

  可是身子不適?”

  “皇上怎么來了?臣妾不過是老毛病犯了,有些頭疼罷了。

  大概是因為白日里,去看慕兒時,見慕兒傷勢復發,一時心急,加上烈日一曬,回宮便是難受得緊。”

  大家都心知肚明彼此之間的分量,但這就是帝王之家的相處之道。

  永遠不會擺在平面上撕破了臉,除非已經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聞言,東方夜玄面露關切:“那朕先傳太醫,今晚朕就留宿這鳳儀宮了。”

  “陛下不必了,臣妾已經喚了太醫過來,剛針灸了,才離開。

  不過,多日未見陛下,臣妾倒是十分掛念。

  臣妾知曉陛下每日憂心江山社稷,日日批閱奏折直至深夜,也不便打擾。

  如今后宮姐妹也諸多,臣妾早已不負當年芳華,為陛下延綿子嗣。

  陛下不來臣妾這兒,臣妾也沒覺得有啥,但總是忍不住也會難過。”

  呵呵,都是五十多的人了,還延綿子嗣。

  東方夜玄繼續維持著臉上關切的表情,伸手就在容皇后鼻尖一戳:“你呀,都是當皇祖母的人了,竟是還如此小女兒心思。

  怎滴?

  吃醋了?”

  容皇后故意嬌嗔道:“臣妾可不敢。”

  “罷了,這樣吧,既然皇后身子如此,那這幾日朕忙完后,都來鳳儀宮陪陪皇后。

  是朕疏忽了皇后的感受,朕好好補償你。”

  聞言,容皇后眼眸中有些意外。

  “臣妾怎么感覺,今日的陛下如此溫柔呢?”

  “呵,朕何時對你兇過?

  對了,聽聞皇后今日為那皇長孫挑選了幾名女子,故有撮合之意。

  哎,皇長孫自幼沒了父親母親,由您如此的皇祖母為他操勞,朕也就放心了。

  只是那小子,性子風流頑劣,朕一見他甚是頭疼!

  也不知這小子,何時才能長大。

  不過這婚事,倒是能盡快促成也好,若是那二位小姐,與他能成,那待他們成親后,朕打算將他丟至北邊邊境處軍營中,去磨練磨練。

  那邊的軍營,不正是齊王麾下嗎?

  到時候皇后可得操心一點,也跟朕一起,勸勸他,讓他別再像之前那般頑劣,也讓齊王對他,多幾分擔待。”

  所謂齊王,那是容皇后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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