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俠饒，饒命啊……”
“看在你這一個月來都盡心的份上，我饒你一條狗命，但若是讓我知曉你再作惡，你身體里的毒，隨時可以取你狗命。”
海賊頭子心頭一跳，“求，求女俠賜下解藥。”
蘇縈冷然的瞥著他，“你是在得寸進尺嗎？”
海賊頭子面皮一緊，“不，不敢。”
蘇縈頭也不回的下了船。
那些官差以為自己的頭兒還在船艙里快活，也都先到了岸上等候。
等蘇縈他們走了，海賊頭子跑到船艙前推開船艙門一眼就看見被吊在屋子的官差。
那官差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人事不知了，海賊頭子不想招惹晉國官府的人，趕緊把人弄下來扔到了小船上后頭也不回的開船跑了。
等到那些官差發現問題是，蘇縈他們早就走沒影了。
雀雀趴在莫圖的肩頭，一雙大眼睛好奇的向四周張望著，這是她第一次離開海島，也是第一次見識到外面的世界。
碼頭上人來人往，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們。
“雀雀餓了嗎？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莫圖看了蘇縈一眼道。
蘇縈也餓了，在船上待了這么久雙腳踩到地面時，總還覺得雙腿有些虛浮。
“好。”
碼頭外有一條熱鬧的街道，大街上什么商鋪都有，莫圖選了一間還算熱鬧的飯館走了進去。
三人走到了飯館大堂內坐下，剛一落座，伙計就熱情的過來招呼。
“幾位客官想吃點什么？我們這每天都有新鮮的海貨，今個兒還得了一條大魚，幾位要不要來點嘗嘗？”
坐了一個月的船，吃了一個月的魚蘇縈真的夠夠的了，問過雀雀他們想吃什么后，蘇縈就點了除海鮮之外的幾個肉菜。
飯館后廚的動作也利索，很快幾個菜都給端了上來。
蘇縈從身上拿了些銅板給了伙計，“小哥，我們是到這一塊兒來買東西的，對這地方也不了解，就想問問你，這地兒是晉國的哪兒，從這邊出去能到楚國嗎？”
莫圖眼皮抬了抬，卻什么都沒說。
伙計得了賞錢嘴巴也利索的道：“您是從海外來的吧？我們這是海陽城，東西南北，除了通往內陸的北面之外，其他三面都是海，這里離楚國可就遠了，您得一直往北走，回頭您到書局去買張地圖，上頭都有清楚的標記呢，您這是要去楚國辦事還是尋親呢？”
蘇縈道：“有點事，但我們到晉國也只有一張臨時的通行證，怕是去不了那么遠。”
伙計嘶了一聲，“這個倒也不麻煩，就是要花些銀子去官府辦一個通關的文諜，不過得有關系才成，畢竟不是什么人都能給辦下來的。”
“干這個的掮客有沒有？”莫圖又從身上摸出一些銅板放到桌上。
伙計見了錢笑容又深了一分，“有的有的，您幾位也知道我們海陽城靠海，多的是像您幾位這樣的客人，您幾位要是需要，小的這就去給您找過來。”
“那就有勞了。”
蘇縈發現，海陽城這邊的菜都偏甜，她不是太喜歡。
“這雞肉雖然寡淡了些，但用油暴過，更適合你的口味。”
蘇縈看著被推到跟前的雞肉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莫圖卻沒有避開她的視線，而是朝她靠近了一分道：“怎么了？”
蘇縈身體后撤了一些跟他拉開了距離，“你觀察得還挺仔細。”
莫圖笑了，眼角都暈開了風情，“你之前一個月吃的飯菜可都是我做的。”
蘇縈夾了塊雞肉吃進嘴里，眼神卻警告的看著他，“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帶著侵略，“我怕我會忍不住揍你。”
莫圖臉上的笑意真僵，“女人，就是無趣。”
三人吃飽時伙計就帶著掮客回來了，是一個留著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人稱百事高。
“您幾位是打算到什么地方去？這通關文諜也分好幾種，一種是一個月為期的，還有是一年為期的，像你們在晉國沒有丁籍的外來人，最多也就能辦一年為期的文諜，若是幾位要待得久，還是辦一年為期的好。”
一年，蘇縈怎么都該走出晉國了。
“一年期的要多少銀子？”
“五兩銀子一人，最快明日就能辦好。”
他們都不了解行情，但五兩對蘇縈來說是在可接受的范圍內。
她拿了五兩銀子跟百事高言明，事成后會補齊剩下的銀錢。
本來辦這個東西工本費也就十幾個銅板，這銀子都是人情的錢，百事高也答應了，約定明天午時會在這家飯館將通關文諜交給他們。
商議好之后，蘇縈他們出了飯館兒就近找了一間客棧落腳。
莫圖看雀雀興致滿滿的，就打算帶她到大街上玩玩。
蘇縈也想了解了解這邊的情況就跟著去了。
作為商業發達的沿海城市，海陽城十分的熱鬧，大街上都是過往的客商和行人。
雀雀看什么都覺得新奇，莫圖就寵溺的跟在她身后，給她買了一堆小玩意。
“嘗嘗，是不是像你一樣甜。”
莫圖將一串糖葫蘆送到蘇縈嘴邊。
蘇縈接過糖葫蘆咬了一口，總覺得莫圖這話聽起來變扭得很，“人肉，不甜。”
莫圖：“……”
“云吞，好吃的大肉云吞。”
雀雀望著街邊吆喝的小販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哥哥，云吞好吃嗎？”
莫圖牽著她的手道：“你若是想吃，哥哥就買給你。”
“要吃要吃。”
蘇縈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索性就在這里把晚飯給解決了。
三人到椅子上坐下，這云吞店是在街邊支了個棚子，做生意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妻。
看三人到椅子上坐下就上前熱情的招呼道：“幾位客官快請坐。”
“來三碗云吞。”莫圖說完又覺得不夠似得轉臉看向蘇縈，“一碗夠了嗎？”
蘇縈挑眉看了眼隔壁桌的碗道：“不夠。”
莫圖似早就想到般含笑著對老板道：“那就先來五碗，不夠再加。”
“好嘞。”
“先吃了云吞，一會兒要還不飽路上再給你買別的。”莫圖說完意識到自己語氣中的輕柔是他都沒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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