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聶梟淵的手勁還算柔和，但是慢慢……力道越來越大，讓謝妧忍不住發出了聲音。
“就是發悶，或許是暈船。”
謝妧也不確定。
她剛剛下來這里，吹了一會風，還算舒暢，沒有那么難受。
“除了發悶，還有什么其他的情況？”
聶梟淵接著問。
“沒有了，王爺不用多想，擔心的事情，我絕對不會讓它發生的……”
謝妧知道，胸口發悶這個事，讓聶梟淵這樣的人不得不警惕。
畢竟他們的關系……謝妧也明白。
聽到謝妧這句話，聶梟淵眼眸微微一縮。
手上的力度，止不住重了一下。
謝妧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嘶了一聲。
“倒是很懂規矩？”
聶梟淵低沉開口，意味不明。
“王爺放心，我不會成為你的阻礙，或許我還可以讓你錦上添花！”
謝妧不卑不亢，對上聶梟淵的雙眸，一字一句道。
臉上沒有任何開玩笑的聲音。
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她定不會再選擇顧凌。
但是沒有重來一次選擇的機會，她能夠再活一世，已經極其不易了。
聶梟淵看著謝妧那雙閃著光的眼眸，不禁想到了那夜山洞的情況。
她也是這樣灼灼的目光看著自己。
當時的他，因為左臉染毒不久，丑陋至極，所以他急匆匆便離開了。
因為他擔心那樣子會嚇到她。
本以為等他凱旋而歸，能夠娶她，誰料到……物是人非，她轉身奔向了顧凌的懷抱。
謝妧看著聶梟淵的目光，依稀感覺到有些熟悉。
但是她內心之中不確定。
她的手輕輕抬起，撫上了聶梟淵的側臉。
輕微的觸碰，讓聶梟淵連忙閃躲。
看著那果斷干脆的模樣，謝妧輕緩開口：“王爺，我若是說我不在意你這個，你相信嗎？”
謝妧一直記得，自己當初出口難聽的話。
或許聶梟淵也會因為這個討厭自己。
但是她不希望這個男人討厭自己。
“你覺得呢？”
聶梟淵還在繼續給她揉著腳，但是那個力度，不像當初那樣。
疼的謝妧雙眸泛紅。
“疼嗎？”
聶梟淵一聽到謝妧這句話，他不由想起她罵自己的那一句丑八怪。
是丑了……
他就從來沒有不丑的時候……
一路上走來，他只在黑暗之中，從不在光明之下。
人面丑心，他承認。
“疼……”
謝妧沒有掩飾，紅唇微顫，回答聶梟淵。
聶梟淵聞言，手摁了一下，謝妧雙唇微張，面色更是一臉痛苦。
疼就對了……
他也疼！
謝妧以為聶梟淵會對她怎么樣。
沒有想到，那疼痛的感覺持續了半秒后，男人將她扭到的腳放下。
隨后給她扔了一個白瓷瓶。
“按時上藥，別想用這個來糊弄本王，免了你自己口頭承諾。”
白瓷瓶滾落在她面前，清脆的聲音，讓謝妧深刻明白，他是高高在上的聶王。
即使兩個人有了幾次，但是他的身份依舊是尊貴的。
“我明白……！”
這次聶梟淵沒有繼續糾纏，而是送她到老地方，便離開了。
看著那馬車離去，謝妧內心總有些空落落的感覺。
手上的白瓷瓶，還有淡淡男人留下的冷冽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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