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瑤委屈巴巴的看著湯馨竹:“姐,你知道他之前將我關起來這么長時間,我……”
湯馨竹打斷了她的話:“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我現在這么急切的想要破陣,可不僅是想要幫他,同樣也是在幫咱們自己。”
“這大陣再破不掉,你被鎮壓在這下面的另一部分元神,基本就要魂飛魄散了。”
“還有,瑤瑤,雖然我跟蘇明打的交道并不多,但我總覺得,他應該是一個非常不錯的人。”
“至少比目前匯聚在這里對付他的那些來自各大勢力的心懷鬼胎的家伙們要好的多。”
“行了你先到那邊去坐著等我吧,求求你了,真的不要再跟我說話了。”
薛瑤原本是還想說話的。
可姐姐都求她了,她也是沒有辦法了。
只得默默的站到了一邊,看著湯馨竹在那里鼓搗著一些她根本就看不懂的東西。
“啊!”
薛瑤剛剛站過去,當即發出了一陣尖銳的尖叫來。
她身旁的河水,忽然劇烈的轉動了起來,卷起了一陣嚇人的旋渦。
隨即就是,一個虛幻的人影,竟然出現在了這個旋渦之中。
并且,開始一點點的變得凝實了起來。
而這個人影,不是她之前還在跟湯馨竹說起的蘇明又是誰?
這突然的劇變,令得薛瑤大驚不已。
長期與蘇明處于敵對勢力的她,下意識的拔腿便要跑路。
穩穩落地后的蘇明,卻是一把將她拽了回來:“你跑哪里去?”
薛瑤:“你管我。”
這時湯馨竹也察覺到了這邊的異變,迅速跑了過來,神色也是有些驚訝:“蘇明,你之前在這里布置一個定點傳送陣?”
“看來你的陣道水平,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得多。”
雖然這個將蘇明不知道從哪里傳送過來的傳送陣,看起來只是一個三級陣法。
但對于湯馨竹而言,這家伙厲害就厲害在,之前自己可是一直跟他呆在這里,并且一直在關注著他的,他什么時候布置的這個傳送陣,湯馨竹竟然都不知道。
可見,他這完全就是沒有花太多時間,隨手就布置出來了的陣法。
蘇明輕輕點了點頭,沒有過多的去說這個,一個箭步走到那個攝魂大陣的陣基面前,“你來了這么久了,還沒開始?”
湯馨竹一臉尷尬:“我……我有些沒有頭緒。”
“算了把陣棋都給我吧,然后坐到一邊去,不要打擾我。”
蘇明很想罵湯馨竹兩句,簡直笨死了,有了陣棋,知道破陣方法,竟然還毫無頭緒。
不過罵了也沒用。
她找不到破陣的頭緒,也不能完全怪她,她的陣道造詣太低了是一回事。
還有就是因為,這個攝魂大陣已經啟動了。
一個陣法已經啟動的陣基,跟一個處于靜默狀態下的陣基相比。
自然是靜默狀態下的陣基比較容易破掉。
他相信外面的那些混蛋找到這里來,絕對只是時間問題。
所以他現在必須爭分奪秒的破陣。
“蘇明,你……你怎么了?”
湯馨竹原本是想要聽話躲到一邊去的。
可她忽然發現蘇明的狀態,似乎不太對。
他的眉頭,一直都皺得非常的緊,臉上似乎隱隱的深藏著一抹痛苦之色,而且他此時的身上,湯馨竹也完全看不到之前那種從容的氣質。
蘇明的雙手已經動了起來。
一枚枚的陣棋被他丟了出去。
落在石臺上面的每一個它們應該落下的位置。
“這個攝魂大陣已經啟動了,而無極殿的那個混蛋殿主,操控啟動這個攝魂大陣的時候,針對的就是我一個人。”
“如今我的神魂表示已經完全被這個攝魂大陣鎖定,這個大陣一日不破,我的神魂就將被它侵蝕殆盡。”
“啊?”湯馨竹嚇了一跳:“這么說,攝魂大陣現在已經在開始對你的神魂進行侵蝕和蠱惑了?”
“廢話!”
蘇明滿臉的不耐煩:“你趕緊一邊玩去,不要煩我,我現在的時間非常緊迫,不僅要跟這個攝魂大陣賽跑,還要跟外面的那些混蛋賽跑。”
“哦哦哦。”
湯馨竹心中震撼不已。
這可是一個八級攝魂大陣啊!
她之前所聽到的傳言,這可是一個哪怕是一個筑基,甚至金丹高手被困入其中都難以承受的八級大陣啊!
可蘇明他被困進了陣法里面,雖然神色看起來很是痛苦,卻還能有能力操控這些血引陣棋破陣,果然是個妖孽。
若是讓湯馨竹知道蘇明被困入攝魂大陣之后做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時間將自己傳送過來。
而是留在攝魂峰的峰頂,先跟幾大勢力的人干了一架,將他們帶過去的高手直接干掉了一多半,這才下來的。
她怕是會更加震撼。
雖然蘇明讓湯馨竹站到一邊去。
不過她卻沒有站過去。
而是一直跟在蘇明的身旁。
只是沒敢再出聲打擾他。
站在蘇明身旁觀摩了幾分鐘之后。
湯馨竹收獲良多。
終于知道自己剛剛為什么會對這個陣基毫無頭緒了。
自己這個二級陣法師,陣法水平低就算了,太過死板了一點,根本就不知道變通。
而眼前的蘇明,不僅陣法水平遠遠高于自己,而且他的各種信手拈來的手段,看在湯馨竹的眼中,都是那么的驚艷和新穎。
如果以后有機會,如果蘇明愿意,她真的好想拜蘇明為師。
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觀看了一番蘇明的操作。
湯馨竹便已經學到了辦法。
如果此時蘇明再給她一次機會,她再也不會如同之前的那般毫無頭緒了,而是也可以操控他之前所煉制的這些血引陣棋破陣了。
當然了,她也只是勉強知道了該怎么操控陣棋破陣。
具體的操作起來,他必然是做不到蘇明這般行云流水的。
只是雖然蘇明此時破陣的動作很是行云流水。
湯馨竹看在眼里,心中還是充滿了擔憂。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眉頭赫然是越皺越緊,臉上的痛苦之色,也是越來越盛。
顯然,他現在正在被這個攝魂大陣折磨得不輕。
正如他剛剛說的那樣,他完全就是在跟這個攝魂大陣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