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陸云霆下意識就要反駁，被沈鼎一個眼神打住。
“你先別急著回答我，人在氣頭上什么話都能說得出來。”
這要是別人說這種話，早被陸三爺扔出去了。
陸云霆偏頭看向一邊，“有屁快放。”
沈鼎深吸一口氣說：“我承認對她有好感，可有僅此而已，沒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只要你們是夫妻的一天，我不會和她透露半個字。”
陸云霆的臉色稍霽，算你小子還懂點事。
“你現在可以想想你們的關系了。”
“我們是夫妻。”陸云霆沒好氣地回答。
“可不是真的。”
“白紙黑字寫著呢。”
“是么？我怎么沒看出來你們有多親密，你們……不睡一起吧？”沈鼎一針見血地分析。
陸云霆冷嗤：“你怎么知道我們不睡一起？她還和你聊這么私密的事情？那她有沒有和你聊我一晚上幾次？”
沈鼎啞然，他只是猜的，看他這么嘴硬，他的猜測八成沒有錯。
“你不用激我，我很好奇你現在還想著南麗嗎？不對，現在應該叫東方青瑤了。”
聞言，陸云霆忽然睜大眼睛，心中似有巨浪掃過。
他有段時間沒有想起過南麗了，那件事發生后他經常在夢中會夢到她，蝕骨的滋味總讓他無法好好入睡。
說來也奇怪，知道是南麗后，他那些旖旎的心思都消失了。
“你這么遲疑，就是還想著她？既然你心里放不下東方青瑤，為什么不和南歌說清楚？你總不至于這樣腳踏兩條船吧？”
“你放什么屁？哪只眼睛看到我腳踏兩條船？”陸云霆火氣又涌上來。
“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用你教訓我，你自己做的事就道德了，覬覦兄弟老婆，怎么聽著也不光彩吧？沈二少。”
陸云霆譏誚地看著沈鼎，兩人都沉默下來。
半響，沈鼎遞過來一支煙，兩人悶頭抽完。
沒什么好說的了，陸云霆扭頭就要走。
沈鼎疾步追上來扣住門，他看著臉色鐵青的陸云霆說：“三哥，你要是真的放不下，現在還來得及。”
都叫他三哥了。
沈鼎只有在有事求他的時候才會這么叫。
陸云霆忽地笑起來，笑過后眼里寒光頓閃，“你該找個女人結婚了，我和你大哥說一聲。”
沈家大哥比沈鼎大十幾歲，如兄如父，正因為有了沈大哥，沈鼎才能逍遙自在地做醫生。
“你干什么？要找女人一大把，不用你去和我大哥說。”沈鼎慌神了。
“是么？你自己找就最好了。”
陸云霆拂袖而去。
……
翌日，南歌起的很晚，主要是昨晚她沒怎么睡好，一會是老房子的火宅，一會又是小時候的事，一會又是那晚不堪屈辱的畫面。
這些畫面兇神惡煞般地在夢里循環。
她這晚上睡得很累，早上起來也沒什么精神。
她以為陸云霆早就不在酒店了，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踢踏著拖鞋，南歌打著哈欠往小廳走，早餐就在那里用。
然而餐桌上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正有說有笑，南歌想也沒想，腳尖一轉就要逃回臥室換衣服。
“過來吃早餐。”陸云霆低沉的聲音很有磁性，不容拒絕的語氣。
南歌的腳步頓在那里，不是很想過去。
陸云霆看得分明，冷哼：“吃不下還是不想和我一起吃？或者我讓沈鼎上來陪你吃？”
他昨晚憋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
看到南歌，他忍不住要刺她。
南歌聽他這么說，氣鼓鼓地在星星身邊坐下。
“姐姐，你在生氣嗎？”
孩子天真的話讓南歌強打起精神來，她在星星額頭上親了一下，說自己沒事，只是沒睡好。
“沒睡好？”男人瞬間找了點平衡，他還以為只有自己沒睡好。
南歌沒看他，繼續和星星說自己做了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