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復下心情。”
“讓欣欣看到，不好。”
吳楓嘆息了一聲，無奈說道。
“是……”
費康妮連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開始深呼吸調整情緒。
“這六年發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一直等費康妮心情平復好后，吳楓才幽幽發問。
“王，自從您消失后，上頭給我們的解釋是，您因故隱退，暫離北疆。”
“可是您的那些手下，根本不接受，甚至為了您還公然抗旨。”
“整個北疆，一片混亂。”
“國主連派幾人前往平亂，一人比一人身份尊貴。”
“甚至，連當朝首輔，都親自去往北疆，可依然無濟于事。”
“無奈之下，國主只好親自來到北疆，才將事態平息下來。”
費康妮筆直站立，認真匯報道。
“后面呢？”
吳楓點了點頭。
這些事情，秦穹早已匯報過，不過并沒有這么詳細。
而費康妮，專職情報工作，自然會了解的清楚一點。
“后來國主下令，讓楊青帝空降北疆，統帥一切事物。”
“六年時間已過，楊青帝大肆排除異己，已經鞏固了他的統帥之位。”
費康妮繼續回道。
“楊青帝，很好。”
吳楓嘴角泛冷，眼里寒芒閃爍。
“王，所有人都說，楊青帝比起您來，更加能說會道。”
“您坐鎮北疆時，從來不會甜言蜜語，巴結他人。”
“而楊青帝則跟你反其道而行，他雖然自負了一點，但卻能左右逢源，將人際關系處理的很好。”
“因此，他才能徹底坐穩北疆新主的位子。”
費康妮沉吟說完，眼里滿是復雜。
“原來如此。”
吳楓笑意更甚，但多多少少帶著幾分自嘲。
“王，楊青帝雖然比你更會籠絡人心，但他領兵打仗的能力，卻遠不如您。”
“這六年來，我們屢戰屢敗，不斷回訪，已經丟失了很多城池。”
“即便是您當年親手打下的江山，也再次落入敵酋之手。”
費康妮說到這里，忍不住長嘆出聲。
“卑職，實在不忍看到身邊的兄弟們，一個個白白死在戰場。”
“所以心灰意冷之下，便主動申請退伍。”
費康妮緩緩搖頭，眼里滿是憤懣之色。
別說是她，包括秦穹，以及很多當年對吳楓死忠的將士，都憋屈的不行。
他們曾經以吳楓馬首是瞻，在吳楓的統帥下，打了無數勝仗，獲得了無數榮耀。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會越發接受不了失敗和犧牲。
“這些事暫且先擱一邊吧。”
“聽說你這幾年一直負責情報工作，所以肯定知道很多隱秘。”
“有些事情，我還想問問你。”
吳楓揮了揮手，一臉嚴肅的看向費康妮。
“您，請問。”
費康妮再次身形一正，等候詢問。
“妮妮，吳楓？你們聊完了嗎？”
哪知道就在這時，沈欣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聽她的語氣，似乎充滿了擔憂。
“這……”
費康妮征詢著看向吳楓。
“算了，回頭再找個時間聊吧。”
吳楓搖了搖頭，隨即大聲回道：“欣欣，你們可以進來了。”
于是，大門很快被推開，沈欣和黎小璐去而復返。
“吳楓，妮妮，你們……”
沈欣看了二人一眼，有些擔心。
她害怕費康妮剛才對吳楓說了一些什么傷人的話。
“放心吧，費康妮剛剛只是叮囑我，以后一定要對你好。”
吳楓笑著安撫了一句。
“啊？”
此話一出，沈欣和黎小璐均是一怔。
費康妮，會這么好說話？
二女不由再次對視一眼，隨即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費康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