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的胡楊,表情嚴肅了不少。
這要不是真正的令狐家族,那爺爺若真給他們留下了什么畫作,也不可能在這里吧!
如果今天找不到那幅畫,湊不齊完整的地圖,自己就得不到爺爺留下來的東西。
這樣的話,一周以后與魏家那個變態老頭的生死戰該怎么辦?
想到這里,胡楊有些不淡定的看著周黑白。
“你看我也沒用,這些又不是我能決定的。”
“找找吧!”
周黑白一邊往里走,一邊好奇的開口,“如果這里真不是令狐家族的常住地,那他們為什么會在這里呢?我甚至感覺他們是在特意等你。”
“周爺爺,你有沒有一種感覺,我所做的一切,就仿佛是被提前安排好的。”
“我一直都是按照給我安排好的路在走。”
“然后呢?你想說什么?”
周黑白直視胡楊。
“我不找這地圖了,我不要按照老爺子給我設定好的路走!我要自己闖出一片天。”
胡楊義憤填膺的說話時,還不忘揮舞著拳頭。
“你好勇哦!”周黑白翻了翻白眼。
“我就這么勇。”
胡楊很肯定的說道。
“那行,咱們今天也就別找什么畫了,我帶你去挑一個你喜歡的棺材。”
胡楊:“???”
聽到周黑白的話,胡楊一臉懵逼,“什么意思?”
“距離魏家高手殺你,還有六天時間,我們把該準備的都先準備好。”
周黑白很認真的回應。
“……”
胡楊一陣無語,什么也不說,開始在令狐家族閑逛起來。
“怎么又開始找起來了?你不是要闖出一條屬于自己的路嗎?”
周黑白說話聲音不大,輕聲開口。
見周黑白沒完沒了,胡楊滿頭黑線,一言不發。
其實他也知道,現在的自己,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選,自己必須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才行。
只有堅持下去,自己才有可能變強,才有可能找到爺爺奶奶,爸爸媽媽。
也只有他自己努力,他們一家人才有可能團聚。
唉,真不知道這些長輩為什么喜歡瞎折騰,到頭來,苦的都是孩子啊!
“咦?!”
此時的胡楊,走進一個房間,他一眼便被墻上的那幅畫所吸引了。
這幅畫他也不知道畫的什么,一看就是小孩子用五顏六色的水彩筆亂畫的。
看到這幅畫的胡楊,突然感到有些似曾相識。
在他印象中,自己好像也畫過。
想到這以后,胡楊把這幅畫取下來,拿給周黑白和周正毅。
“你是畫想瘋了嗎?你沒發現嗎?所有的畫中畫都是有特定意義的,你這是啥玩意兒啊?”
聽到周黑白的反問,胡楊倒也沒生氣,而是很肯定的說道:“周爺爺,試試吧,對于這幅畫,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仿佛這是我畫的一樣。”
既然胡楊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周黑白也沒有多說什么,拿出放大鏡,開始照了起來。
他的本意是想讓胡楊死心。
可當他照了一下,反倒把自己給震住了。
因為他看得很清楚,這的確是畫中畫!
這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幅畫。
周黑白透過放大鏡拍照以后,忍不住多看了胡楊幾眼。
而胡楊則直直盯著眼前這幅畫。
讓他感到很奇怪的是,這不僅僅只是一幅畫,他甚至能看到這幅畫當時的情況。
一個小孩子正在天馬行空的畫畫,一個老頭滿臉慈祥笑容的看著小孩子。
而在窗外,有一個老太婆滿臉慌張大步往里走,門口處,有一個穿著黑袍的人往里走來。
沒錯,穿著黑袍,與這美好的意境格格不入。
可讓胡楊意外的是,他根本就看不清這人的長相,是模糊的!
下一秒,胡楊如夢初醒般身體猛地一顫。
他從這幅畫的畫境中回過神。
他這才發現,自己的額頭上滿是豆大汗珠,就連衣服也全部被浸濕了。
“小胡,你沒事吧?”
周黑白和周正毅關心的問道。
“沒事。”
胡楊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依舊在回憶之前的畫境。
那個身穿黑袍的人,雖然五官很模糊,但是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那種感覺,就好像在哪里見過。
不僅見過,而且還不止一次。
想到這里,沒有結果的胡楊搖了搖頭。
“周爺爺,既然我們要找的東西都已經找到了,那我們就走吧!”
聽到胡楊的話,周黑白雙手背在身后,在院子里走了好幾圈,邊走邊看。
“這小院子修的很有特色啊,我感覺跟你們之前住的那個一模一樣。”
哦?!
胡楊聽到周黑白的提醒后,他不由找到對應自己畫畫的那個房間,然后把窗戶打開。
恰好能夠看到外面倒塌的牌坊處。
可下一秒,他突然產生了幻境,眼前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袍的老人。
老人轉過身,正是令狐家族的大長老。
看到這以后,胡楊搖了搖頭。
“之前的確見過大長老穿過幾次黑袍。”
胡楊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走了出來。
“能想到什么嗎?”
周黑白開口問道。
胡楊聞言,連連搖頭,“什么也沒有。”
“行吧,那我們就回吧,回去以后,把這地圖拼出來,畢竟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周黑白說完,便大步往外走去。
“既然來了,就沒必要走了。”
一道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只見有兩個身著白色長袍,滿頭白發的老人走了進來。
周黑白直接被他們釋放的強大氣場給震了回來。
他感覺體內一陣翻江倒海,喉嚨一甜,吐了一口鮮血。
“你們是誰?”
胡楊扶住周黑白,冷聲問道。
“尋墨堂大長老玉面和判官。”
什么?!
聽到這兩人的名字,周黑白和周正毅臉色都很難看。
這可是頂級強者啊!
他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你之前不是讓程太平給我們帶話嗎?說是要讓我們尋墨堂真正的強者過來跟你打,不然不夠你打,有這事嗎?”
“有,你們很能打嗎?”
周黑白和周正毅聽完這以后,那表情別提有多不自然。
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這小子招惹來魏家那個實力恐怖的老怪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連尋墨堂的兩個大長老也被他弄來了。
這小子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小胡,你快退回來……”
周黑白很嚴肅的提醒道。
可就在這時,胡楊輕輕搖頭,“周爺爺,你們別擔心,這事就交給我吧!”
“兩個大長老而已,讓我來領教領教。”
嘶……
周黑白和周正毅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小子是飄的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嗎?”
“他該不會真以為自己打得過這兩人吧!”
周黑白他們很不淡定的議論起來。
這玉面和判官,在修行界那都是高手啊!
此時的玉面和判官,聽到胡楊的話后,互相對視一眼,隨后便輕輕搖頭。
兩人雖然覺得胡楊很無知,但動手時并沒有絲毫的輕敵。
感受到這強大氣場的胡楊,心里也十分忐忑。
他原本是想試試自己與這種高手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可真當他們靠近自己時,自己根本就無法動彈。
嘭……
下一秒,玉面一拳打來,胡楊倒飛而出。
咚!
他就這樣重重摔在幾米開外的地上。
噗……
胡楊沒忍住,直接噴出一口鮮血。
不過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后,又直接站起來。
他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不過現在的他必須要強撐。
只見他繼續朝玉面和判官走去,與此同時,他那已經沒什么血色的臉上擠出一抹不以為然的笑容。
“我還以為你們有多厲害呢!鬧了半天,也不過如此嘛!”
胡楊停下腳步,攥緊拳頭,“你們敢不敢全力以赴的跟我打一場!你們兩個老家伙,能別被我看扁嗎?”
玉面和判官都聽的有些迷糊了。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被打成這樣,還能嘴硬的人。
“瘋了瘋了,這小子徹底瘋了,他這是不想活了嗎?”
聽到周黑白的話,周正毅皺眉開口道:“黑白,你有沒有感覺到,胡楊這小子有些反常?”
“什么反常啊!這完全就是被嚇傻了啊!”
周黑白很無語的說道:“已經被嚇的說話都不經過大腦思考了。”
就在玉面和判官愣神時,胡楊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呢,還是不會說話啊?能給我一個準信嗎?到底打不打了?”
“你都還沒死,怎么可能不打?”
玉面沉著臉,冷聲開口。
“你們能別浪費時間嗎?直接把你們最厲害的一招使出來,不然我怕你們待會兒沒機會了。”
胡楊依舊在挑釁,不過他說話時,目光也在四處搜索,似乎在尋找什么。
“你確定?”判官皺眉。
“當然確定,怎么,難道你們不敢了嗎?要是不敢的話,就滾蛋吧,我沒時間陪你們浪費時間。”
此言一出,玉面和判官紛紛點頭。
“好!很好!既然你這么迫不及待的想死,那我們就成全你。”
“我們就讓你知道,你有多無知!”
說完,玉面和判官同時跺腳踏地,原本平整的地面,直接被他們踏的凹凸不平。
下一秒,他們的氣場全開,兩道勁風席卷而至。
哪怕是幾米開外的胡楊,也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幾步。
四周樹葉晃動,傳來一陣沙沙聲。
緊隨其后,便是漫天飛舞的落葉。
就在這時,這些落葉仿佛有生命一樣,全都飄在玉面和判官面前。
看到這時,胡楊有些不淡定了,內心始終在哀求著,希望那個魏家老怪能夠趕快出現。
畢竟這老頭說過,要一個星期之后取自己性命,按照邏輯思維來看,這一個星期之內,這個魏家高手必須要保護自己才對。
可現在胡楊擔心的是,萬一他現在正在拉肚子怎么辦?
至于身后的周正毅,此刻也恍然大悟,“我知道了,這小子是在等魏家那老頭來救他!”
“不僅如此,他想借魏家老頭的手,除掉尋墨堂這兩個高手。”
周黑白聽到這話,那表情別提有多復雜,“這小子膽子也太肥了吧!”
“犯起橫來,連自己的命都賭啊!這要是魏家那老怪不出手呢?那他不得活活打死啊?”
就在玉面和判官準備出手時,他們面前的樹葉全部落在地上。
就連他們那強大到讓人感到壓抑的氣場,也瞬間消失。
下一秒,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閃身而出,只不過他帶著面具,胡楊依舊無法看到他的真面目。
“你小子還真是跟你爺爺一樣聰明!居然算計到我的頭上了!”
一道滄桑的聲音響起,“但為了一周后,你能死在我手里,這兩人,我幫你殺了便是!”
長舒一口氣的胡楊,直直盯著眼前這個黑袍老人,那種感覺真的很熟悉。
就在他發愣時,黑袍老人袖袍一揮,一股勁風朝玉面和判官而去。
他們也沒有手下留情,猛地打出兩道拳風。
轟隆……
伴隨一聲巨響,狂風大作,四周的百年古樹全都攔腰斬斷。
就連之前很結實的房屋,也全都坍塌。
“臥槽!這特么拍戲呢?”
胡楊看到眼前這一幕,無比震撼的大喊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真正的高手過招。
而在這一刻,他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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